“主公,此乃大喜之事啊!” 阎象快速看完书信,面上也带着一抹振奋与狂喜,极为夸张的朝袁术惊呼出声。 他没想到。 那张玉衡竟然也是一个好色之徒。 对付这样的人,阎象表示比对付那种虚伪的人简单多了。 “喜事?” 袁术闻言微微一愣,看着阎象道:“这喜从何来啊?” “主公!” 阎象正色道:“属下原本以为,那张玉衡年未及冠,却身负雄才伟略,乃为当世豪杰!” “不曾想,其也是一介凡夫俗子!” “钟情于美色与享乐!” “需知,色欲乃蚀骨之毒!” “其不仅能蛊惑人心,亦能使人丧失勇往直前、奋力拼搏之志。” “自古迄今,不知有多少豪杰英雄,皆因未能抵御色欲之诱而马前失蹄,终致凄惨结局。” “若那张玉衡,当真是贪恋女色之人,主公不妨顺其所欲、投其所好,赠其天香国色之美人。” “如此,其必沉溺于温柔乡中流连忘返、难以自拔,渐而磨灭自身原有的英雄气概。” “届时,其自会心甘情愿对主公俯首称臣、唯命是从!” 说完之后,阎象朝袁术作了一揖。 “这……不太好吧!” 袁术听完后,面露迟疑道:“玉衡贤弟与孤同心同德,孤如何能以小人之心,来如此算计于他?” “况且,男儿本色!” “乃为世之常理,人之常情!” “玉衡贤弟只是同孤一般,单纯的喜欢美人,又非是色中饿鬼,你之所言,恐怕有欠妥当!” 袁术表示。 他和玉衡贤弟心连心,不能和对方玩脑筋。 “主公!” 阎象面色凝重道:“话虽如此,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待张玉衡取下青徐二州,其麾下带甲,恐有三十万余,连咱们大仲府都赶之不及!” “这样的一股实力!” “天下何人,敢视之等闲?” “属下以为,主公哪怕只有万一之机会,都应当对其慎重待之,不得有半分大意!” 黑山军民迁入冀州的事情,如今过去了这么久,阎象自然非常清楚。 在他眼中,这个太平府太强。 也唯有主公心大,才会对太平府毫无防备。 “带甲三十万?” 袁术闻言微微一怔,蹙眉道:“你此言不过是危言耸听,孤都没有三十万大军,玉衡贤弟哪能有如此军势?” 他此前兵马最多的时候。 也不过将近二十七万。 阎象现在说他的小老弟,都快有三十万兵马,他心里肯定不愿意相信的。 “主公!” 阎象面色凝重,作揖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去岁之际,那黑山张燕,率数万黑山军发兵邺城,以援太平府。” “年初,黑山军民迁往冀州三郡,可见张玉衡已收复张燕。” “据属下所知。” “张燕麾下的黑山军,便不下十万之众,上月臧霸归附太平府,又带了三万兵马,仅此二人,太平府或可增兵十五万!” “如此。” “主公还认为属下,是在信口雌黄、满口胡言、耸人听闻吗?” 太平府的兵力多寡。 他们也不太清楚,不过他们都知道,太平府的兵力,绝对超过了十五万。 “这……这……” 袁术闻言陷入了沉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听阎象这么一讲,也恍然反应过来。 在不知不觉间。 他的小老弟,好像强得有点可怕了。 麾下兵力加起来,极有可能已经超过了他这个大哥。 “这……这怎么能允许呢?” 此时的袁术,面上也浮现出一抹凝重,原本小老弟夺下青徐二州,治下的疆域就超过了大仲府。 哪怕是这样。 他还能说是对方捡了便宜。 可现在连兵马都超过了大仲府,这让袁术在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况且,大仲府接连三败。 兵力已经大不如前,这就让袁术更难受了。 “主公!” 阎象神色肃然,开口道:“太平府兵力多寡,或唯有张玉衡知晓,然即便全凭推断,其如今的兵力,亦已超过了大仲府。” “若主公仍如往日一般,对张玉衡毫无戒心,倘若其他日反目,吾大仲府必受重创!” “不可能!” 袁术闻言猛地起身,目光凝视阎象,面上满是笃定之色,大声道:“绝对不可能!!” “孤乃天命之人!” “玉衡贤弟同孤乃是一条心,孤亦待玉衡贤弟甚厚,玉衡贤弟不可能同孤反目!” “来人……” “属下斗胆,敢问主公!” 就在袁术欲下令,让人将阎象叉出去的时候,阎象神色坚定,上前作揖道:“主公是爱江山社稷,还是爱美色佳人?” “屁话!” 袁术面露不屑道:“孤乃天命之人,社稷江山、佳人美色,孤全都要!!” “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