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汤潋澄发表什么意见,许苑就转身,将门推开又合上,小跑着离开了院子。 再回来时,身后跟了个老大夫。 她太着急了,几乎是拎着对方的衣角在往前跑,那老大夫喘着气,在后面喊着, “慢一点儿,慢一点儿啊。我知道你很急,可是也要顾忌一下我们老人家的命啊。” “我要是累倒在半路,你这不是白费力气。” 那话里还含着些不满,跑在前面的许苑脸一红,脚步稍微慢了些。 “是我太着急了,抱歉。但是,他情况似乎不是很好,劳烦您脚步快一点。” 老大夫看见许苑脸上的诚恳,叹着气摇了摇头,脚上动作还是快了些。 也幸好她活到这么个岁数,每天都坚持着锻炼。 虽然是把老骨头,也是把很坚挺的老骨头,走快一些,对身体也称不上负担。 紧赶慢赶到了院子里,许苑给老大夫带路到卧房。 推开门的时候,她想到什么,转身对老大夫说: “得麻烦您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看看他的情况。” 许苑快速走到屋里,看见汤潋澄摊在外面光洁的手臂,也来不及害羞,手速极快地将那塞到了被子下,只露出一小截方便把脉的手腕。 然后又掖了掖被角,确认没有哪里有问题之后才返回老大夫的面前,抱拳行礼。 “麻烦您了。” 老大夫跟着许苑走到床前,先看了看他的面相,再诊脉。 时间一下子变得十分缓慢。 许苑焦急地看着老大夫的表情,又转过去看汤潋澄的情况,心中无比紧张。 等了一会儿,老大夫瞪了许苑一眼。 “你们小年轻这种事儿找我干嘛?自己解决了不就行了,真是,羞煞我老人家了。” 许苑一脸茫然,“您说什么啊,什么这种事儿?他到底怎么了?” 老大夫看了看许苑的表情,观察了许久,确认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之后,才将自己把脉到的情况说给她听。 “这位公子是中了催情的迷烟,还有一点发热的迹象,不过也不打紧,明日醒后喝一副药就没事了。” “你说不是你们自己妻夫之间的情趣,那应当是遭人算计了。” “还好,这迷烟一般是助兴所用,就是药性强了些,只要纾解了,对身体没有坏处的。” 说完这些,老大夫就开始收拾东西,已经准备开完药就离开了。 许苑急忙拦在她的身前,“如何疏解药效您还没说呢。” 她听懂了老大夫的话,也就是这样,才不明白怎么她说了一通就要走了。 说纾解了就对身体没有坏处,可疏解的法子呢。 老大夫挥了挥手,“哎呀,简单得很。你们妻夫欢好几回,把憋在心里的火泄了,就纾解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许苑眼睛里却是惊讶又羞涩。 “我们……我们不是妻夫,只是关系好的友人。大夫,还有别的法子吗?” 老大夫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震惊抬头。 友人?友人这么关心的吗? 但也好像有这个可能。 那就麻烦了。 老大夫又坐下给汤潋澄重新把了一次脉,摇摇头。 “只能女男欢好,阴阳调和。” “若是一开始就来找我还有别的办法,但据我把出来的脉象来看,这位公子应当之前泡了冷水,激起了内里的邪火。 两者相碰撞,把情况变得更糟糕了。” “你必须快些下决定,等他这么一直烧着,可能会有别的后遗症落下的。”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看能不能让他清醒一点,看他怎么决定吧。” 老大夫从自己提来的药箱里拿出一个针包,抽出几根针,在汤潋澄的手臂、头顶的一些穴位各扎了一根。 闭着眼睛大概数了三十下之后,再低头将那些针全部拔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痛苦地闭着眼睛的汤潋澄醒了,他睁开了双眼,看到老大夫,整个人瑟缩着往后躲了躲。 再一眼看到站在她身后的许苑,忍不住伸出手,眼眶微红, “阿苑~” 许苑走上前,汤潋澄一双手臂就像是柔若无骨的蛇般攀附了上来。 他紧紧靠着许苑,分明是依赖到了极点。 老大夫只感觉到一阵牙疼。 这两人不是妻夫,是友人? 老大夫心里一万个不相信,就算真不是妻夫,那也是男有情女有意。 那小公子看着女郎的眼神啊,啧啧。 女郎那样关心小公子,着急得都顾不上她这个大夫,也分明是很重视他的嘛。 要她说,管什么妻夫不妻夫,干脆就趁着这机会成就好事算了。 她敢肯定,这肯定是门好姻缘。 许苑却没有听老大夫的撺掇,她眼神躲闪,将老大夫的话尽数说给了汤潋澄听。 “潋澄,你想——” 她想问汤潋澄的决定,却一时又不知道知道决定后该如何处理。 强撑着不阴阳调和,可老大夫说过这会对男子损伤极大,很容易落下年年都会复发的后遗症。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