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司昼直接做些什么,陆全海就将一切都想好了,连恨意都全都算在了司昼身上。 “还是和上一辈子一样啊,上一世,自己是怎么没有看出来的呢。” 司昼摇了摇头,对自己从前的迟钝感到嘲讽。 “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在太阳落山前赶到研究所,别聊了,上车吧。” 两边互相介绍了些情况之后,陆全海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没有过多搭理司昼,而是去找了后面车队里一个人高马大神情高傲的壮年男人,神情低微地讨好攀谈。 才得到一点对方的好脸色,就被叫着上车,陆全海有些不满。 他在众人没察觉的时候拧了拧眉,朝司昼这边走来。 正准备打开车门往上爬,却发现车门怎么也打不开,他正想问,司昼探出头来对他道: “你去马凡的车上,他车上有空位,我们这里有女孩,不方便。” 马凡就是陆全海刚刚热情攀谈的男人,能和他一起坐,路上还有时间讨好打好关系,对他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只是,这个要求要是自己提出来的,陆全海会很高兴。 现在像是被人赶过去一般,他就有些不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全海心里又转了几句“没有异能就被瞧不起”的哀怨之词,然后抬起温良的笑脸,说道: “好嘞,那我就不打扰您二位了。” 一背过脸,就嘴里骂骂咧咧,走了好几步,和几个同样壮硕的男人挤在了一辆车上。 车队又开始慢慢起航,郝绮灵奇怪地朝驾驶座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又一眼。 最后忍不住心里的疑问,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救他不是为了好名声吗?怎么现在又让他和别人挤一辆车。我记得马良的车子上虽然有一个空位,但那是因为他们车上的人都特别壮体型一个抵两个的。” 相处这么久,郝绮灵虽然没看懂司昼行为的用意,也知道他一直在外人面前装成光(明)伟(大)正(义)且善良的形象。 救人,是善良行为,可又把人赶到别人车上,即使有借口,在别人眼里也还是会有损一些形象的。 “我是这么想的吗?灵灵还真是了解哥哥呀,这叫什么,心有灵犀吗?” 司昼开着车,嘴角挂着笑调侃着郝绮灵,避过了她的疑问。 “你走开!” 郝绮灵翻了个白眼,转过头看着窗外,不再管他的事情。 司昼感觉到身上划过的视线消失,笑意敛了敛。 是呀,为什么呢? 他救陆全海第一是为了维护自己在异能者心里“傻白甜”的形象,第二嘛,则是继续自己复仇的计划。 第一个坑害自己的王彪被自己送到了二阶丧尸的嘴里; 而这个罪魁祸首,当然也得拉进计划来。 原本按照自己的计划,救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引导他的行为,最后将他推入绝望。 但一转头,看到抱着安全带乖乖望着窗外的女孩,他突然就不想加一个人进来。 算了,不重要。 陆全海什么样的人他最了解,不需要自己引导,也能自己搞出事情来把自己送入绝境。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打了个转,陆全海就被派在了马凡的车上。 他这也是促进陆全海的搞事,毕竟,上一世,马凡就是他最重要的帮手,提前送进去,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吗? …… 救了陆全海之后,这一路上,再没有别的波折。 车队还是赶在了太阳落山前到达了研究所,离研究所大门还剩下百来米的距离,司昼突然停下了车。 前面进不去了,因为——大门口,有十来只丧尸围着大门不肯离去。 他们这支临时组建的异能者小队人数也不过七八人,在数量上就不占优。 后面跟着的车子上异能者也陆陆续续下来,大家围在一起商量办法。 “里面有一名精神系丧尸,等级比我高,还有一个二阶金系异能,其他的都是普通一阶丧尸。” 一名短发女人先是闭着眼感应了好一会儿,然后睁开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慢吞吞地说着自己感知到的信息。 她是基地非常珍贵的精神系异能者之一,二阶的等级,能力很不错了。 等级比她还要高,又是三阶,还是超级难搞的精神系。 不是说大家都还没发育起来嘛,怎么一连碰到了好几名精神系丧尸了。 众人想到伪装入侵基地的,还有眼前这个即使发现了他们也号召手下围着研究所大门的三阶精神系丧尸,心里呕得想吐血。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等级高的丧尸不常见,但越是等级高,尤其是精神系异能,感知就越灵敏。 像基地,普通人都是以万计数的,那么大一个粮仓,聪明的丧尸当然会想到闯进来大饱口福。 而研究所,众人想到出来前基地说的研究所最新研究成果,心里变得火热起来。 辅助提高异能等级,他们眼热,也许对丧尸也是有用的,所以才这么热情地围着研究所大门。 “司昼队长,你说,该怎么办?” 马凡毫不犹豫就把这烂摊子甩给司昼,他看司昼不顺眼很久了。 他自己就是三阶火系异能,原本以为这次行动队长之位手到擒来,没想到中途多了司昼这么个双系异能的变数。 想办法将他拉下来,是马凡一路上都在致力的行动。 “其他人,分开对付其他一阶丧尸。我负责对付三阶精神系丧尸,马凡对付金系丧尸。虽然金系异能是压制火系异能的,好歹你比它高一阶,总不至于牵制不住它吧。” “当然不会。” 马凡从不在司昼面前服输,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这个安排。 “陆全海和灵灵,你们就在这边等我们,别凑太近了。虽然危险的地方能够促进异能催发,死去的丧尸脑子里的晶核也很有用,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知道吗?” 司昼对着郝绮灵,温柔地凝视着她,一边轻轻抚摸头发一边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