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龚齐芳却希望他们尽早尽快地对上,最好早点较上劲。 她这个屋子肯定有王爷和息月的人盯着,也不知刚才那些话听去了多少,有没有一句半句的?声音那么小。 龚齐芳故意说道:“夫人送了许多的美女来,还不够里应外合么?” 却不料这句话,莫名其妙的让这位国公夫人洋洋得意起来。 “那是搅乱视线的分心之举,让那个息月去忙会儿吧。要挑美貌和有手段的过来,就难保她们的忠心。 或许入了王府真的被富贵迷乱了眼,有心想攀高枝,倒不一定靠得住。” 龚齐芳在这一刹那沉默:瑞王府赴宴时听听看他们有什么样的主意,若是他们有扳倒贤王的谋划,倒是可以借东风。 龚齐芳为赴宴准备时,宋瑛得到了刘莞的回复。 坏消息是大多数江湖人士不打算出面作证,他们都不愿旧事重提。 好消息是有三个人愿意站出来,讲述当年之事,指证贤王。 但这三个人也有自己的条件。 第一位希望能为家人求一个庇护。 他家与另一个功夫世家,两家从祖上起就结了梁子。 相斗多年,互相背着人命。但这几年来,他家因各种天灾人祸迅速衰败,本来势均力敌的两家,原本可以相互抗衡,如今就显得无力支撑。 两家的积怨太深,他想着指证贤王之后,家人能得到庇护,自己孤身一人是死是活就都无所谓了。 宋瑛听了问:“两家的纠葛积怨当中,可有牵涉国家民族朝廷,之事?” 刘莞摇头:“我听了许久,都是一些小事,最开始只是误会,但江湖中人有时冲动莽撞,一旦动手又出了人命,这事儿就再也了不了。只能越叠越高。” 宋瑛又问:“他需要庇护的家人有多少位?” “两家这么斗,两家的人都少得挺快。他想托付的也就是一子一女一妻。” 宋瑛点点头:“那另外两家呢?” 一位得了重症,家贫,想要银子,也是为了安置家人。 另一位是个孤家寡人,父母死了妻子死了,没有孩子,一直也没有再娶。 如今他正当壮年,武林中人有一身的功夫。 他想在指证贤王之后,当今圣上能恕他当年刺杀之罪,让他去边关入军营,他想靠自己搏军功。 宋瑛听了,对刘莞说:“我先付你两笔银子,一笔是你们镖局的。 另外一笔,你拿去先给这三家分一分,怎么分你看着来。 我这边尽快把事情报上去,一有信儿,马上就来找你。” 这事宋瑛上次告诉怀远之后,容怀远已经禀告了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立刻派人秘密调查当年之事,如果二哥曾对自己下过杀手,那就是早有异心,自己当年也是东宫太子啊。 这样的事儿怎么可能不查? 龚齐芳母女私下调查贤王、定国公已经许多年,虽然她们力量弱小,但胜在与定国公多年相处,总有蛛丝马迹,又不被江湖中人设防。 圣上下令秘密调查开始,就有人赶赴江南,找到龚齐芳的母亲了解她调查到的所有内情。 并将她秘密带回了京都。 而从不同之处着手调查贤王的人,也都各有收获,可以形成佐证。 刘莞这边反馈的情况,正是需要的关键,圣上告诉容怀远:“朕都允了!” 又将此事批给了刑部和大理寺办。 很快,龚齐芳母女迎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贤王带着龚齐芳参加五弟瑞王办的饮宴。 不久,定国公夫人那边就频频有些小动作,龚齐芳见了,遂起身更衣。 果然定国公夫人随后跟上,等四下无人处靠近龚齐芳。 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说,却只觉腰间一凉,定国公夫人拿着一把头上的排钗,显然是特意打磨过钗尖的那种,狠狠扎进龚齐芳后腰的肉里。 “我送进王府的那些美女,打听到就是你煽风点火,才让贤王拿我女儿威胁国公爷的。 若不是她被砍了一只手,她不会自尽的!” 隔着衣服,这排钗插进肉里并不太深,虽然很疼,血也渗了出来,但不至于要命。 龚齐芳有些迷惑的看着她,忍着疼问道:“你送进府的美女打听到的?你怎么知道不是贤王或息月听到了什么,要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那日里你似乎还清醒,知道那些美女不一定靠得住,今天就不清醒了?” 听了这话,定国公夫人有些发怔,继而又道:“不是一个人这么说!反正无所谓了,我和国公爷都已经打算豁出去了。 就是要让你们这些人都去死,都给我女儿陪葬。” 龚齐芳问:“钗上有毒?” 定国功夫人点头,得意的笑道:“你还活不过我女儿呢!你若是现在死了,寿数还没她大。” 龚齐芳心下黯然,为什么还是斗不过呢?以为有希望的,以为可以把他们都除掉。 和母亲好好的过日子,外祖母和表弟也可以平平安安的,一大家子可以好好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