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良追了五天,赶上了容云缈一行,他不敢轻举妄动,但又想让容云缈知道自己来了。 罗文良躲在客栈一角,混在人群中,期盼着她下楼用膳,左等右等不见人,出客栈一看,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只得又跟着。 这么又跟了两天,发现这一行人越走越慢,心里也有些狐疑。 容云缈似乎从不在客栈酒楼用膳,总是由人端着送到投宿的房间。 午膳则几乎在马车上将就。 罗文良见这帮人防得针插不入,水泼不进的,也只得耐着性子,等待时机。 反正已经追上了,只等能和容云缈打上照面,再做打算。 就这么又跟了三天,罗文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对容云缈是熟悉的,这个容云缈,远远见其身形衣着是像。 但若细看步态、动作却又不像。 罗文良大着胆子花钱找了个男孩,这孩子本在客栈外面向住店客人兜售当地特产小吃, 罗文良许他几个钱,让他想办法把容云缈的帷帽撞掉。 男孩与罗文良讲价,多收了一倍的钱后,拍着胸脯去办了。 他在容云缈面前摔倒,手上拎着叫卖的几包特产散了,掉落一地。 容云缈扶起他来,见不知从哪冒出几个小孩子抢地上的东西,又帮着小男孩捡拾。 不知怎的,那几个小孩推搡争抢起来,殃及池鱼,帷帽落下的一刻,罗文良惊讶地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容云缈。 这一队人全都是南安侯府的下人,护卫是护卫,只是不是飞鹰。 这个容云缈是严丹琦身边的凤雏小丫头,如今长大了,背影与容云缈有些相似,身高也差不多,便由她扮成容云缈。 现在她正奋力拼搏,帮小男孩抢回土特产。 这下罗文良傻了眼,加上今天,已经整整十天的时间。 如果一开始,真的容云缈一行就不是这样慢悠悠的行程,那如今的他需要多少天才能追上? 那边见势不妙急忙过来阻挡的护卫,终究是晚了一步。 对凤雏丫头道:“你抢什么土特产,不好好护着帷帽?” 凤雏这才想起来,露出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来,继而又愤愤不平指着抢东西的几个坏小子:“他们这不是欺负人嘛!” 几个护卫摇摇头,一起往罗文良这边来。 罗文良惊惧后退:“你们要干什么?” “请您上我们的马车吧,我们送您回京都。” 罗文良不甘心:“我不回去,你们是什么人?难道可以强行押着别人走吗?” 这护卫道:“您可以选自己上马车,让我们护送您回京都。 也可以选我们两边生了误会,在这里打起来,有个误伤,您这断胳膊断腿的,在这客栈住着养伤。 您觉得哪个更合适些?” 罗文良瞪大了眼睛:“你们这也叫侯府?你们这不是无赖吗?” 这护卫点头:“对无赖自然只能无赖,难不成对无赖还君子? 这是大白天的做着梦呢?” 罗文良没有办法,只得上了马车,总比断胳膊断腿躺在客栈里强。 刚上去就又上来两个护卫,将他的双手和腿都绑上了。 “放心,每隔一段会将你放开一阵,喝水用膳出恭。 我们慢慢走,大概有个十几天就回京都了。” 罗文良听了:好么,这是能走多慢就走多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