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飞鹰的头儿来请宋瑛示下,给这次派出去的人一个尺度。 宋瑛可没有罗文良想的那么心慈手软,直接告诉他:“如果是那个罗文良在路途上想要劫掠云缈,直接杀了。” 这意思只要罗文良敢出手,还是肖想着什么有的没的,不论是什么情况,那也是劫掠,可杀。 宋瑛如果派飞鹰做什么事,基本无保留的交底。 只是当初救曹郁的两个儿媳妇,保徐家有后,因曹郁犯的是谋逆大罪,宋瑛没派飞鹰,而是让贺重去办的。 如今这事,让容云缈退婚离开,远赴沙洲郡,已经是退避三舍了。 本意分开他俩,这也是侯府给出的态度,对云缈的惩诫。以宋瑛内心的护短,我自家的孩子已经先罚了,你再蹦跶试试看。 对方真不知进退,不断要来生事,那出了京都,给个痛快,一了百了,也不是不行。 容云缈第二天就要离开京都,想了想不死心,这过了几日了,祖母是不是已经消气了? 来宋瑛这为自己求个情,想留在京都。 宋瑛问:“那罗文良呢,不想断?” 容云缈沉默不语。 宋瑛心想: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何况是里应外合的两个贼。 “只有千日作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作贼的可以天天盯着你,防贼的却很难长时间没有一点疏漏。 云缈在京都,若是出了什么事,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 而在沙洲郡,真要出了什么事,掩人耳目的说法和手段倒是可以有不少。 早走早安吧。 容云缈见祖母不准,往日疼自己的父母兄长也没一个人为自己说话,心里气苦,流着泪走了。 ………分隔线 罗文良问姚远,这一天在南安侯府做什么了? 姚远撒谎:“我进去之后不多会功夫就被人带走,我也不知她们要将我带去哪里。 一时心慌害怕就发病了。 侯府的人见我疼得厉害,将我安置在一处歇息。 我差不多整整睡了一天,才缓过来。” 罗文良不信:“她们就没问你去那儿做什么?” “问了,我进去后说是想去见见容家小姐,还带了小甜饼给她。 他们应是知晓我是谁,不让见,还议论说我这个当妻子的糊涂。” 罗文良又问:“你在侯府发病,他们没请个医倌来看看?” “是要请的,我说我这是老毛病了,一直有相熟的医倌在看着。 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不用麻烦了,休息一下就好,谁知在那陌生的屋子里,倒休息得挺踏实,居然沉沉的睡了。” 罗文良听了这话许是有些做贼心虚,想起妻子的房间是动过手脚的,哼一声甩袖走了。 只剩姚远在这个房间里一阵阵恶心,以前不知道,如今看着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包括家具衣物都忍不住想,这是下过毒的吗? 正想着几个孩子来看母亲,姚远忙说在院子里坐坐。 又想起以前,罗文良说自己需要长时间的休息养病,不许几个孩子在她这待久了。 是该愤怒他对自己的毒害,还是该庆幸幸他至少还顾着点孩子? 第二天,容云缈在全家相送下,由飞鹰护着,张嬷嬷、五儿陪着,明黛又挑了两个丫头跟着,一起动身去往沙洲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