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母亲听了吓了一跳:“可是看清楚了?!” 小姑娘直点头,她娘转身去了后院,小姑娘的爹正在这自己动手搭个木架子。 房子太小,舍不得扔掉的东西又太多,只能自己搭个木架子放那些乱八糟的物件。 “当家的,妮子说对面那少爷把他娘杀了。” 男人看着母女二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清了:“你说什么?” 女儿上前,一边模仿着做动作,一边说:“花婶子趴在地上,就这样。 她想往外爬,那少爷拽着脚就在地上拖着,拽回院子里。 然后,那少爷又这么东瞧西看的,找了个铲子,拿起来扬老高,往花婶子的头上这样拍下去。 花婶子就不动了。” 这回听清了,“妮子娘,你去隔壁找章大伯,说是咱们听到花婶子家有打斗声有呼救声,叫着人一起去看看。 我去找穆大哥。都带着点家伙什。” 妮子爹顺手操起把斧子,妮子也跟着父母一起雄赳赳气昂昂往外走,妮子爹看她一眼:“你在家看着弟弟!关好门!” 妮子不想,她想去花婶子家看看:“弟弟睡着了。” “那也得留人,你俩在家待着,别乱跑。” 妮子娘趁这会功夫转了两圈,最后拿了把菜刀。妮子只得留在家里,没好气地看着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弟弟。 夫妻俩拎刀提斧地去左邻右舍家敲门,把章穆两家吓了一跳,近一个月的事都想了一遍。 在院子里挖坑的容越祺听到外面似乎有动静,有人声。 虽然听不太真切,但他立马扔了铲子,进了母亲屋子。 将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装在一个布包袱里,从后院走了。 三家的男人操着家伙在外面拍门,三家的女人跟在后面,许久不见有人应门,干脆破门而入。 花氏躺在院中地上,女人们壮着胆子上前查看。 男人们去内室转了一圈,没看到有人,又出来。 有人在灶房地上看到街角老李头老鼠药的纸包。 穆家媳妇忽然朝妮子娘靠过来:“她的手,她的手动了一下!” 所有人都看过来,妮子娘:“我去请医倌来!” 妮子爹:“我和你同去,也不知那贼人如今在哪。” 转身又对章穆两位道:“我们马上就回……” “去吧去吧,这里有我们守着。” 出了这样的大事,街坊们越聚越多,有人去报了官,有人把老李头揪了来。 里面医倌在给花氏看着,外面已是围了不少人。 院子里,老李头大叫冤枉:“她家儿子确实是在我那买的药,前一阵子,他也买过一次的,我哪里知道是给人用了呢。 而且这事,我是有功的呀,你们抓我做什么?” 妮子抱着醒来的弟弟来找娘,听了这话奇道:“您的这份功在哪呀。” 老李头一拍大腿:“我那耗子药原本就是真的假的掺着卖的。 若是全走真药,耗子死得光光的,我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众人嘘声一片。 老李头声音高了几分:“全走假药,你们也不会来买了呀。 可这花氏的儿子来我这买耗子药,我瞅他那鼻孔朝天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别人的耗子药,我是真真假假的掺着些卖,给他的耗子药,第一次时给的全是假药。” 见众人都安安静静地听着,他特意停了一下。 有人按捺不住地问:“那第二次呢?” 老李头道:“第二次就是今天了,给的当然也全都是假药。” 众人听了忍不住笑骂。 “只是吃下去会疼得满地打滚。若是那老鼠扛不住疼,跑了出来在外面打滚儿,人把老鼠打死了,那也不是吃我的药药死的。 我那药连老鼠都杀不死,怎么可能杀得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