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好友加落雪赶来医馆,看“被马车来回碾了两遍”的林隐笛。 景仲见了林隐笛,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小儿竹马压的?” 岳衡:“压到脑子了,在这傻乐?” 怀安:“说吧,想嘚瑟什么,人都齐了。” 林隐笛掏出荷包:“看在你们几个是我的好友,就让你们每人看一眼吧。” 何绍先拿过去看:“一个空荷包?” 景仲:“做工真好。” 岳衡:“后面绣着这傻子的名字。” 燕回:“这是什么峰回路转的情况?” 怀安:“今天送你的?” 林隐笛:“都还没有吧,你们现在谁收到过姑娘家做的荷包?” 几人没好气。被这小子赢了诶。 怀安本来想让他得瑟,但他有点儿太得瑟了。 怀安道:“我要成亲了。” 林隐笛:…… 一众人看着他吃瘪都忍不住笑了,岳衡道:“好了,你说重点吧。” 林隐笛道:“唐沛霖做的,为我做的。” 而在唐家,唐沛尧正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姐姐,唐沛霖听了个目瞪口呆,末了只得道:“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 弟弟唐沛尧要走的时候,唐沛霖还是忍不住问:“他伤得如何?” 沛尧道:“我也不太清楚,我本来觉得他伤得不重,可是看完医倌之后,他那腿包得实在有点吓人。” 唐沛霖听了多少有些放心不下,问明了弟弟医馆在哪,带着绛紫和胭脂出门,打算去问问医倌,他的伤情如何。 等到了那儿,正要去寻医倌问问,就听里面一间屋子欢声笑语。 唐沛霖驻足听了一会儿,对两个丫头说:“回吧,不用找医倌问了,应该没大碍。” 她这刚要转身离去,忽然那门就开了,景仲看到是唐沛霖,愣住了。 她对景仲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景仲点点头,唐沛霖又施了一礼,打算离开。 就听身后的景仲道:“我赌唐姑娘会来。”要命了,他刚刚不是还点头了么。 燕回听了这话,后退几步往门口一瞧,回身就笑了:“我赌唐姑娘现在就在门外。” 怀安等众人都退后,齐齐往门外看,唐沛霖这下觉得有些进退两难,走,似乎把这些笑脸都尬在那儿。 进,这些笑脸又都有些意味深长。 可他们已经鱼贯出来,反倒退得比她离门还远,几人彼此间距又正好差不多,形成一道人墙。 唐沛霖只得进了屋子。于是他们几个也跟着,齐齐堵在门口。 躺在那的林隐笛现在有些后悔把腿包得太过了,现在是真的行动不便。 见这帮人配合默契的把唐沛霖直接堵进了屋子,又乐了。 林隐笛道:“我没事儿,你别担心,我就是骗他们的,好让他们来看我。” 燕回道:“我们人还在这儿呢。” 林隐笛也不理睬,继续厚脸皮:“这个荷包我会每天都戴着,要不,你再帮我做两个吧,天天都戴着,万一坏了呢?也没得替换的。” 唐沛霖道:“合着你以前就没有一个荷包?” 林隐笛:“我如今有了一个这样好看的,哪里还愿意戴以前那些?” 门口的岳衡与何绍同时开口帮腔:“以前的他送我了。” 互相看一眼,又齐齐改口。 “以前的他送何绍了。” “以前的他送岳衡了。” 胭脂和绛紫都差点儿没绷住。 林隐笛看着唐沛霖,紧张的等她的回答。 许久,唐沛霖终于道:“想要什么颜色的?” 门口传来欢呼声,以及争先恐后地声音,“月白”、“玄墨”、“水碧”、“薄柿”,“竹青”、“梅染”。 林隐笛喜出望外:“什么颜色都行,只要是你亲手做的。” 唐沛霖低着头:“现在,可以让他们让一让么?” 林隐笛忙道:“都让让,都让让。” 门口这些人闪电般退成一排。唐沛霖几乎是落荒而逃,那脸颊自己都觉得发烫,根本不敢抬起来。 众人又重新进到屋内,开始默契的“群殴”林隐笛,“骗我们还理直气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