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怎么还在……” 第二天一大早,傅渺兮从床上醒来,意外发现平时这个点应该早就在书房的江青晏,居然还在卧室。 他似乎是刚刚锻炼结束洗了个澡,发梢还有些水汽。 江青晏坐在床边,把傅渺兮从床上抱了起来,放在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傅渺渺,新春快乐,新的一年安康无忧。” 傅渺兮的瞌睡虫立刻跑没了,她想了想,乖乖抬头拜年:“小叔,新春快乐,新年发大财、行大运!” 江青晏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她脸上点了点:“今天想做什么?” 傅渺兮还有些困,昨天晚上她拉着江栖梧在客厅打音游,玩得有点晚。 她揉了揉眼,有些好奇:“小叔你是有什么安排吗?你之前都没问过这种问题。” 江青晏轻轻地笑了笑,傅渺兮揣测他的心思这方面,总是格外地敏锐。 “我一会要出门,问问你是打算和我一起去,还是待在公馆里。” “小叔你去做什么呀?” “去见个人,你要是跟着去的话,就和栖梧待在车里等我就行。” 傅渺兮品了品这话里的意思,这是想让她跟着去的意思? “那我跟着小叔你呀。” “好。”江青晏揉了揉她的脑袋:“昨晚饺子有一些没煮的,你是不是冻起来了?” “嗯,让栖梧冻起来了。” “去煮几个,各种口味的都煮一点,不用太多。” “好。” 傅渺兮穿上拖鞋下床,换好衣服洗完漱之后就去找江栖梧,一起煮饺子。 因着是大年初一,J市市郊多了很多踏青的人,车流也十分拥堵。 江青晏看身边的小女孩一反常态,没有在车上睡觉,反而兴致盎然地在玩着手机,似乎是在打游戏。 “在玩什么?” 傅渺兮看向他的时候还带着收不回去的笑意,她点了点另一只耳朵上挂着的蓝牙耳机:“在和朋友们一起打斗地主。” 傅渺兮吐了吐小舌头,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们说想连语音,但在车上我不好说话,所以我闭了麦。” 江青晏挑了挑眉:“外放试试,我倒也好奇,什么能让你乐成这样。” 傅渺兮啊了一声,下意识拒绝:“不好吧,他们有点闹腾……” 江青晏平时就不是很喜欢凑热闹的人,忍受不了半分聒噪。 “没事啊,”江青晏单手撑着额头,谢谢看了过来,说不出的慵懒闲适之感:“大过年的,热闹热闹。” 傅渺兮无奈只得断了耳机的链接,让朋友们的声音放了出来。 一道还在变声期的男声率先传出:“我去,春秋冬,你不会手里压着王炸吧?” “陈总你试探试探。”是一个声线较细的男生。 一道很是豪迈的女声立刻压过了他俩:“都别试探了,一对三!” “要不起。” “要不起。” “你们仨能不能不要每次打牌跟讲三口相声一样……”另外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声响起。 傅渺兮给江青晏一一介绍。 第一个说话的男生是她高一的班长,陈星晨,学校里公认的活雷锋、大好人,为人古道热肠,十分仗义。 第二个男生是她高一高二的同桌,叫夏溪源,和她一起参加过高中很多个活动,也是陈星晨的高中室友。 第三个说话的女生,叫何许诺,曾经是她高一时候的死对头,后来因为解开了一些误会,两个人的感情反而好得不得了。 最后一个是她的高中闺蜜,宫语,陪着她度过了很多很多低谷,也见证了她很多很多的高光。 江青晏将这些人和记忆里的资料一一对应。 突然,一道如泠泠清泉流过石间的男声在听筒里响起:“学姐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宫语笑了笑,很是促狭:“祁宋予,你为什么只关心你的傅学姐?我们几个不是你的学长学姐吗?” 傅渺兮很想解释,奈何她不好当着江青晏和江栖梧的面开口。 “傅姐说她那边不方便开口,就连着麦听我们说说就行。宋予,你来了就让这个许诺狗爬下去啊,她打牌除了耍赖就是骂人啊!” “陈星晨你骂谁呢?难道你牌品很好吗?去年是谁被祁宋予和傅渺兮打爆了?你八局输了一万多倍,都直接摔手机了,你有脸说我?” “别吵了!”夏溪源快崩溃了:“你俩能不能先把这局打完啊!你俩不打完,祁宋予想加进来也没地加啊!” 祁宋予笑了笑,听筒里数他的声音最有辨识度,光听这声音就不难想象,真人应该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 “为什么学长学姐你们就喜欢打斗地主呢?这样不是让宫语学姐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看着吗?” 陈星晨附和道:“那咱们五个去打农药啊,我也乐意去峡谷里拼刺刀。” “五法天女!”夏溪源也赞同:“是时候重出江湖了!” 宫语有些无奈:“五黑我怕你们四个拖不动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