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他抓到刀柄,眼前银光一闪,手腕处传来剧痛。 谢南箫收回长枪,上前对着曲迟拳打脚踢,边打边骂。 “给你脸了是吧,叫你好好的穿衣服不穿,你以为你白花花的好看?” “我要是你长了那么肥硕的身躯底下那么一小坨,我要羞愤欲死,还好意思晃?晃啥晃,再晃也是一小坨。” “我好意给你穿衣遮丑,还不领情?你有没有羞耻之心?蛮子就是蛮子,就应该滚回你的曲召去。” 噼噼啪啪,乒乒乓乓。 曲迟目眦欲裂,被揍就算了,赤条条的他本就难堪,还要被如此羞辱,气的他直翻白眼:“你,你欺人太甚!” 谢南箫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又对着他的脸揍了两拳:“欺人太甚?我们是礼仪之邦,什么时候欺人了?” “欺人太甚的是你们这些蛮鞑子,你们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掠夺,罪恶滔天,死不足惜。” 曲迟简直要一口老血喷出,我是蛮鞑子?你这个揍我的是礼仪之邦? 偏他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被刺穿的大腿更是彻骨的疼,他喷出一口血终于承受不住晕死过去。 看着还在疯狂输出的谢南箫,秋武忍不住提醒:“老萧,再打就死了。” 另一边,周睢带着人直往兵营冲去。 距离他们不远正有一小队巡逻士兵往南门跑,他们刚刚听到南门那边有动静。 “队长,有马蹄声。”其中一个曲召士兵提醒。 不用他提醒,队长已停了下来,眼神惊异不定,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他瞳孔骤缩:“快,退!” 话还没说完他就迅猛的往街道左边的房屋跑去。 然,周睢的速度更快,策马奔腾,手里长刀砍下。 噗呲。 队长被他从脖颈到肩膀齐齐砍掉,血如喷泉,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周睢砍掉队长后并没停下,继续狂奔。 跟在他身后的士兵拉弓放箭,把余下的几个曲召士兵射杀干净。 兵营。 守夜士兵听到惨叫声和马蹄声时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大声预警:“不好,有敌袭,快起来,有敌袭,大家快起来。” 噗。 箭矢穿透他的喉咙,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退后两步才砰然倒地。 尸体刚倒地,周睢已翻身下马,带着人冲入兵营。 据他们问到的信息,晚上兵营有五十左右的士兵,所以周睢带的人也比较多,有2个班。 曲召士兵听到外面的预警,警醒些的已起来,有些还在梦中迷迷糊糊。 周睢这时带着人冲进营房,对着一个正往外冲的士兵一刀劈出。 立刻有几名曲召士兵拿起放在床边的刀对着周睢杀了过来。 周睢眼神冰凉,长刀砍下,血雾喷了他一身一脸。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的长刀再次对着一个曲召士兵横劈过去…… 跟着他的两班士兵如狼般杀向曲召士兵,就如狼入羊群…… 姜瑾带着妘承宣转过角台,一路小跑往箭楼跑去。 不多会就看到一名士兵正站在箭楼外上:“你们怎么过来了?城里怎么回事?” 姜瑾对着他挥了挥手,又指了指南门方向。 士兵没明白她什么意思,不过也没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继续问:“我刚刚好像听到马蹄声,怎么回事?” 此时姜瑾距离他很近了,箭楼并没点灯火,只能就着惨淡的月光看对方。 妘承宣往前大跨一步,手起刀落,士兵来不及发出惨叫已经身首异处。 姜瑾大跨步进了箭楼。 箭楼内更是漆黑一片,几乎不能视物。 耳边有风声响起,姜瑾毫不犹豫一刀刺出,惨叫声响起。 唐刀抽出,带着血水对着一个模糊的黑影横劈过去,刀入血肉的声音响起。 身后传来轻微的声音,她还来不及出手,就被溅了一身温热的液体。 黑暗中,姜瑾看到一个模糊身影被一分为二! 又干掉一人的妘承宣很开心:“姑姑,又两个,嘿嘿,六个了!嗷嗷马上就十个了。” 姜瑾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咬了咬牙:“不能杀的文雅些吗?” 妘承宣表示不懂:“姑姑,你不就是这样杀人的吗?” 意思就是我跟你学的。 姜瑾:“……” 她严重怀疑这傻侄子其实不傻。 她轻呼一口气:“知道了,走,去北门,那边人多。” 妘承宣很兴奋,嗷嗷叫着就往前跑。 姜瑾:“……你跑反了。” 妘承宣一个紧急刹车,回头看了看姜瑾,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又跑了回来。 看着从自己眼前呼啸而过的妘承宣,姜瑾觉得好笑,快步跟上。 马场。 守护马场的人不多,仅有3名士兵,和5名马奴。 平日放马吃草不够人手就用城中百姓,这样可以节省成本。 这点人对于云羽来说轻而易举,他带着几人很快就把曲召士兵杀了,马奴控制起来。 马场内的马被惨叫声惊了,有些躁动起来,好在云羽很有经验,很快把马群安抚下来。 城墙上并没人巡逻,姜瑾和妘承宣很顺利就到了北门。 夏蝉衣她们还没到,北门此时静悄悄。 呃,也不算静悄悄的,由于这边距离军营不算太远,军营的混乱惨叫和城里的马蹄声他们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