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陈厉通知查尔斯准备饭菜,送进小秘境里。 酒店的饭菜很好吃,他也不挑食,但他昨晚熬夜还奋力耕耘,需要食用凶兽肉进补,而且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已经到了调整身体状态的时候,得以最佳的状态应对守门人争夺战,毕竟对手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他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他洗漱一番来到小秘境时,查尔斯已经将饭菜送来了。 就是这么快。 月宫那边养的厨子,每天都会早早准备好各种食材,而且每天要做好多顿饭,毕竟跟着老宫主练功的人有不少,只要饿了就吃……都是长身体的阶段,不能亏了嘴。 穷文富武,不是没有道理的。 饿的肚子咕咕叫的陈厉,一口气啃了一只金羽鸡,这才减缓进食的速度,口齿不清的问道:“秦远航去秦古斋了?段晓丹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秦副堂主和段晓丹每天都在秦古斋。”查尔斯躬身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说道:“之前斧头标在秦古斋闹事被打跑后,段晓丹在暗中盯了斧头标几天,看样子是想要做掉斧头标,不过还没来得及动手,光头强的亲信就将斧头标夫妻二人处理了。” 查尔斯看了眼陈厉,见陈厉闷头吃饭,没有一丁点反应,就继续说道:“之后段晓丹不是去秦古斋上班,就是在家里待着,没有任何休闲娱乐的行为……她的通讯设备都被我找人给窃听监视了,到目前为止没有联系过云落山。” 陈厉之前接触沈新颖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情报网络的事情了,一直想要建立自己的情报网络,只不过找不到合适的人,而这件事最后他交给了查尔斯。 查尔斯做了什么,怎么做的,陈厉没有过问,但情报网络已经形成一定规模。 申城布局已经完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张情报网。 只不过,情报网向外扩散的并不顺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完成整个江南的布局,更不要说整个江湖了,想要达到蛛网、狗仔队那个规模,恐怕还需要三五年的时间。 之前申城的情报网没有布局完成,但秦古斋这种地方必须是要重点关注,所以查尔斯找陈厉申请过后,就安插了眼线进入秦古斋,而这件事只有陈厉知道。 陈厉不是不相信秦家人,而是秦古斋和月宫的关系不是秘密,他怕有些人拿月宫没办法,暗中对秦古斋出手,他在秦古斋放眼线是为了关注秦古斋,能第一时间知道秦古斋出了什么事情,能够第一时间赶过去解决任何麻烦。 也正是因为在秦古斋安插了眼线,陈厉才能第一时间关注到段晓丹。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极有可能就是来到申城就消失匿迹的绝情尼姑。 “段晓丹在秦古斋的时候,和秦远航有什么异常接触吗?” 陈厉很信任秦远航,毕竟秦远航的和师父的关系在那里摆着呢,师父信任秦远航,他就无条件的相信秦远航,哪怕小凤姐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秦远航有问题,但依然没有对秦远航产生质疑,只不过该查还是得查,得查清楚还秦远航一个清白。 “异常接触?”查尔斯不由得看了眼陈厉,摇头道:“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接触,二人就是上班时有些工作上的交流,下班后没有过任何联系。” 陈厉没再说什么,大快朵颐,大口干饭,吃饱喝足放下筷子,擦着嘴的时候看向查尔斯,“存不存在二人通过某种手段交流,眼线没有察觉的可能?” 查尔斯心头一凛,意识到秦远航一定是出问题了,不然陈厉不可能如此的怀疑秦远航,没敢贸然给出答复,而是沉默的思索好一会儿,这才摇头道:“眼线没有给过相关的说法,但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如果二人真有特殊的交流手段,那就说明他俩已经知道秦古斋内有眼线,在和我们玩将计就计的那一套呢。” 任何可能都存在。 只要对一个人没那么信任了,就一定能想出很多种可能。 说不准秦远航会和段晓丹为了避开眼线,在小秘境中见面交流。 “你先去忙吧,我去见我师父。” 陈厉等查尔斯退走后,唤出镇灵塔进入月宫总部的秘境。 玄清正在教导几个徒孙,见陈厉突然来到,眉头就不由得微微一皱,当着众人的面也没有说什么,带着陈厉来到房间关上门,这才问道:“在南都遇到麻烦了?” 他知道陈厉是昨天早上去的南都,今天就突然回来见他,除了在南都遇到搞不定的高手了,他想不出别的原因,再加上他清楚陈厉的境界和实力,因此才会皱眉。 现在的陈厉搞不定的高手,绝对会从山上下来的。 因此,不等陈厉说话,他就又问道:“哪座山的守门人?” “没有,我没有遇到麻烦。”陈厉摇头,拿出烟恭敬的敬上一根,打燃火机给师父点上,这才在一旁坐下给自己点上根烟,将南都的事情说了一下,小心的问道:“师父,我准备和秦远航聊聊老把子的事情,您觉得行吗?” 他始终没有闹明白师父和秦远航的关系。 恩人? 朋友? 兄弟? 手下? 闹不明白具体关系,但他知道师父信任秦远航。 当年是苏煜宸指使袁庭瑞联系的杀门杀手,苏煜宸说是在为鬼门老把子做事,而鬼门老把子又和秦远航有关系,秦远航又和师父有关系……他相信给自己饭吃,将自己养大,亲自教导自己的师父,所以他见秦远航前,先来见师父。 “你怀疑我就是锦绣阁惨案的幕后主谋,所以现在来试探我?”玄清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厉,沉声道:“你对我有所怀疑,只不过是缺乏证据,所以无论我让不让你和秦远航聊老把子,你都会继续怀疑我,直到确定我是幕后主谋,或者是证明我的清白。” 扑通…… 陈厉毫不犹豫的跪下。 咚! 一个头磕在地上。 “师父,徒儿不敢。” “我是您养大的,您了解我,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您。” “我来见您,是因为我不清楚您和秦远航的关系,不知道能不能对秦远航上手段。” 玄清看着跪伏在面前的陈厉。 面色冰冷,目光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