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养鸡场。 我和师娘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钟。 师娘的朋友不在，但他提前跟养鸡场的老板黑子打过招呼了。 养鸡场外面大门锁着，我将车停在门口，按了两声喇叭。 很快，一个面色黢黑的年轻人过来开门。 从肤色来看，想必他就是这里的老板了。 我和师娘赶紧下车。 “是王晴的朋友吗？” 黑子一边开门一边问。 “是的！” 师娘说：“听说你们养鸡场昨天晚上出了点事情，我们过来看一下！” “行，进来吧！” 黑子把门打开：“这个事情，还请你们帮我保密一下哈！我怕万一传出去了，这一茬的鸡不好卖！” “放心吧！” 师娘说：“我们就看一看什么情况，也是间接帮你，肯定不会跟别人说的！” 养鸡场里面，味道很大。 鸡屎和鸡饲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非常上头！ 以前农村的养鸡场，都是用网在空地处圈一块地方，在里面放养。 而这种现代化的养殖场，更加专业。 所有的鸡，都被关在一排排的笼子里面，只能把头伸出来。 而把鸡头伸出来之后，恰好就是喂食的地方，饲养密度很大！ 这样做的好处很多。 其一是喂食更方便，易于管理。 其二是每只鸡从出生到上饭桌，一生走的路可能都不超过三米，这样它们所有的能量，都用来长身体了，多长一点肉，就能多卖一点钱！ 当然了，凡事有利都有弊。 这种现代化的养殖，虽然鸡更胖、肉更多，但因为没有走过路、锻过炼，导致它们的肉没那么香，甚至吃起来像棉絮、像木头一样！ 为什么野味儿比较香？ 那些动物常年奔跑跳跃，身上的肉全都是精华。 农村放养的鸡也是这个道理，它们一只鸡的价格，至少抵得上养殖场的五只鸡！ 当然了，我和师娘现在过来，既不是研究鸡，也不是研究吃的。 我们是探案来了！ 到了角落处，黑子端来一个塑料盆，里面是一些鸡骨头，还有鸡毛。 我和师娘翻看了一下。 鸡骨头的碎肉上，明显有被牙齿撕咬过的痕迹，而且就是人类的牙齿！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魔教中人干的！ “行，谢谢你了！” 检查完毕，我给黑子递了一根烟，在养殖场走了一圈，然后就和师娘离开了。 到了外面，上了车，我看着师娘说：“接下来怎么办？” 师娘说：“要不，今天晚上在这里蹲守一下？” “行啊！” 我看了看天色说：“现在还早，咱们先回去准备一下？” “嗯！” 师娘说：“去买点吃的喝的，再带我回家一趟、拿一床被子，防止需要过夜！” 我和师娘回到市区，在超市买了面包、火腿肠和矿泉水，然后来到水悦花园。 师娘抱了一床被子放在车里，眼看着天色快黑了，我们先在街上吃了碗热面，然后驱车再次来到黑子养鸡场。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冬天的晚上七点钟，天色早已大黑。 为避免打草惊蛇，我没敢把车子停得太近，距离养鸡场大门大约百米的距离。 “师娘！” 我看着养鸡场说：“如果我是魔教中人，我今天如果要吃鸡，多半会换一家养鸡场！” “当然！” 师娘说：“但那么多的养殖场，咱们根本看守不过来！反而是留在这里，机会更大一些！” 我和师娘在车里抽烟聊天，时间过得倒也很快。 如此到了晚上十点钟。 师娘拿上两张抽纸说：“我去方便一下，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 我看着窗外说：“师娘，这边野草太高了，你蹲下的时候注意点，别被扎到了！” “大逆不道！” 师娘幽怨地白了我一眼，开门下车。 过了大概五分钟，师娘一瘸一拐地走了回来。 我当时就是一愣：“师娘，你真被扎到啦？” “不是！” 师娘站在车外面，骂骂咧咧说：“运气真背，踩到一坨狗屎！” 说完，她伸手道：“给我一瓶矿泉水，把鞋底冲洗一下！” 我赶紧把矿泉水拧开递过去。 在师娘的冲洗之下，鞋子是干净了，但也湿了。 师娘只得脱掉鞋子上车，把鞋子放在外面晾。 我看了一眼说：“要不拿进来，用暖气吹吹？” “不用！” 师娘说：“太臭了，放在外面吧！而且，咱们不能发动车子，防止被对方发现；直接通电开暖气吹，电瓶肯定会亏电！” 说着，师娘把袜子也脱了，扔在外面，想必是刚刚冲洗的时候，袜子也湿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嘿嘿”说道：“师娘，真白！” “是嘛？” 师娘“咯咯”笑道：“那你要不要闻一闻？不仅很白，还很香呢！” 说着，师娘把双脚朝我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