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吃完早饭,我和美女师父一同下山了。 很快,我们找到了元丰的尸体。 只可惜,此时他早被野兽啃得面目全非,全身血肉无存,就剩下几根烂骨头了。 原本藏在他身上的两根金条,也早已不知去向,不知被哪个倒霉的动物给吃进肚子里了。 本来我和美女师父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于是,我们在附近稍微找了一会儿,然后就继续下山了。 下山的路上,我好奇问道:“师父,咱们下山怎么赚钱?” 聂元珺说:“一般都是给人治病,也可以帮人捉鬼、驱邪。” 听到这里我就不解了:“这不是正一道才会做的事情么?” “没办法唉!” 聂元珺说:“咱们得生存啊,又不是真的与世隔绝!” 说到这里,聂元珺继续给我普及知识:“其实道门发展到现在,所谓的全真道和正一道,已经没那么泾渭分明了。像大名鼎鼎的武当山,他们既修全真道,也修正一道。” “这样啊!” 我又问:“那,咱们会法术、会符箓吗?” 聂元珺摇了摇头:“武当的道士好像会一些,但咱们金仙观还是比较传统的。不过嘛,正一道的符箓和法术可以捉鬼降妖,咱们全真道的炼气术同样可以达到这些效果。方式不同,但殊途同归,这也符合道的本质。” 听到这里,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想看看美女师父是怎么用气来捉鬼降妖的…… 金仙观虽不像重阳宫那样有名,但来上香火的客人也不在少数。 每次除了上香,客人们还会祈求其他的事情。 道观里有专门的人,负责收集整理这些信息,然后统一汇报给掌门。 所以,我们这是有目的性的下山,不会跑空。 到了山下的第一个村庄,聂元珺就开始给人看病了。 先是号脉诊断,然后用自己体内的气,帮病人医治。 一般的小病,聂元珺手到擒来,很快就能治好;如果遇到太严重的、解决不了的,她就会建议病人去大医院。 从村镇到县城,又从县城到城市。 直到天黑,聂元珺一刻也没有得闲,甚至午饭都是在患者家里吃的。 至于治疗费用,聂元珺并不强求,全凭病人的意愿。 有些小气鬼,就给个五块钱、十块钱,但也有一些大方的,出手就是好几百! 我除了观摩学习,还负责收钱。 每次遇到那种小气鬼,我都会狠狠瞪他们几眼。 有些胆子小的,被我一瞪,会吓得立刻多掏几十块钱给我! 眼看着天色已黑,聂元珺说:“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一晚吧!” “嗯?” 我随口问道:“晚上不回去啊?” 聂元珺摇了摇头:“既然下山了,就多赚一点,而且,明天还有一个大单子。” 整整一天,聂元珺都在给人治病,根本没有驱邪捉鬼。 开始我看得还挺细致,到后面,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所以,听到大单子,我就很激动:“是捉鬼降妖吗?” 聂元珺说:“根据客人的描述,应该是。” 说话间,来到一个旅馆,开了两个房间。 一间五十,一共一百块。 晚上吃饭的时候,聂元珺问道:“咱们今天的诊疗费一共多少?” 我早把账目算得清清楚楚:“一共治了十七个病人,总收入两千一百五十块,除掉住宿一百、吃饭二十,还剩下两千零三十块!” “好少啊!” 聂元珺感慨道:“做掌门果然不容易,希望明天的大单子,可以多赚一点吧!” 次日清晨,我们转了好几路的公交车,最后在中午之前,来到一个小镇。 小镇后面,是一望无际的麦田。 我们先在小镇吃了饭,然后穿过麦田,来到一个偏僻的村庄。 聂元珺站在村口看了看,然后继续往里走:“好像是最东边一户人家!” 我赶紧跟上:“师父,这户人家什么情况?” 聂元珺说:“这家主人姓赵,名庆宝,最近几年在城里做生意赚了钱,就回老家准备盖楼房。根据赵庆宝自己的描述,他的楼房每每建造起来,很快就会莫名其妙的塌掉,而且老是有工人出事,甚至还死过一个人。” 听到这里,我立刻来了兴趣。 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有邪祟在作妖。 昨天看了一天无聊的治病,今天终于可以看点刺激的节目了! 村庄最东头,正在建造房屋。 不过,宅基地上仅有一些断壁残垣,看不到半个工人。 门口停着一辆气派的大捷豹,想必其主人就是在城里发了财的赵庆宝了。 “聂道长,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到了近处,一个面目和气、身材微胖的中年人从车里走了下来:“早知道您今天要来,我就开车过去接您了!” “不必客气!” 聂元珺看着宅基地上的断壁残垣说:“具体什么情况,烦请你仔仔细细、再跟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