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她,我睡不着了,你快放我下来。” “再躺会儿,乖,什么事都没有身体重要。” 顾寒墨抱着南宫雪瑶上了床榻,将南宫雪瑶紧紧的搂在怀里。 “顾寒墨!” “你都不爱我了,与他人聊那么久,都不愿意分些时间给我。” “你个没良心的,我来这都是为了谁?” “那你吻我……” 香凝没敢听却还是听进去了不少,只能加快步伐,匆匆抱着信笺回去。 和前方战场上的腥风血雨不同的是,大黎皇都的一片祥和之意。 许久未出门的二皇子顾时宴竟然也出门了,竟然直接去了顾府。 门口的侍卫通传给月儿时,月儿冷静的吩咐道。 “就说夫人不在,有事出去了。” 侍卫应声离开,还没走出院子,另一侍卫便闯了进来。 “月儿姑娘不好了!二皇子打倒了门口的守卫,自己闯进来了,算着脚程,应该快到后院了。” “欺人太甚!” 月儿有些生气。 沈卿尘忽然放下手中的杯子,从凉亭里站起身,道。 “罢了,先把他请到正厅,我去会会这人,看他来找阿姐做什么。” “启明,还是我去吧。” 月儿有些不放心,他怕顾时宴会突然发疯,打了没有灵力的启明,那她怎么跟她家小姐交代。 沈卿尘没有理会月儿的话,起身离开。 月儿见阻拦不了,连忙回屋从柜子里找到南宫雪瑶留下的香囊。 打开香囊才发现里面放了一张纸条,和一缕发丝。 月儿按照纸条的说法,将发丝点燃,随后交代了顾时宴硬闯顾府的事情。 “好。” 青烟还未散去,月儿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好”,微微愣了下神。 不敢犹豫,便急匆匆的去了前厅。 前厅,顾时宴看着穿着常服走来的少年,忽而一笑。 看来,他便是南宫雪瑶养在府里的小白脸。的确与众不同,她倒是个会享受的。 他抬手挥退服侍的下人,笑着打量着沈卿尘。 沈卿尘冷眼看了眼顾时宴,上前坐在了主位上。 南宫雪瑶不在家,顾时宴是客人,这主位,他坐得。 “就是你在找我阿姐?还打伤了顾府的人,你不怕,顾寒墨回来后杀了你吗?” 顾时宴勾了勾唇,随意倚在椅子上,目光肆意的打量着沈卿尘。 “没有办法,你阿姐,实在太招人喜欢了。” “你放肆!” 沈卿尘冷声道,他恨不得撕了顾时宴那猥琐的样子。 被个少年凶了,顾时宴也不气恼。 反而道,“难道,你不喜欢吗?那窈窕的身段,清纯中又带着几分妩媚的脸……” 沈卿尘忽而轻笑,动了动指尖,一丝黑气缓缓飘到顾时宴的后背,附着在他身上。 “我阿姐,可是你名正言顺的皇婶。没想到,昔日尊贵的二皇子殿下,竟如此不着调,枉顾礼仪道德,肆意编排自己的长辈!也对,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半分皇室的气概?” “哦!不!是我错了,你如今连男子气概,都没有了吧?所以,总要逞这口舌之快?” 沈卿尘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时宴,这让顾时宴甚是恼火。 “大胆!你是哪来的狗杂种!也敢这样说本宫?!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你不过是南宫雪瑶的一条狗!南宫雪瑶呢?他在哪?快把她给本宫叫出来!哈哈哈,她不会是在和哪个野男人苟且吧?” 顾时宴知道南宫雪瑶不在顾府,所以更加的肆意妄为。 他寻到了由头,便可以让皇上彻查此事。 治南宫雪瑶无诏去边疆,还指挥士兵作战一罪! 这可比砍断顾寒墨的左膀右臂好多了,这是顾寒墨的心脏。 沈卿尘也不气恼,缓缓抬起手掌,随后一点点的握紧。 顾时宴忽的睁大眼睛,抬起手不可置信的捂住胸口。 “你!” 这个场景,他小时候躲在他母妃的寝殿时见到过。 那个黑衣男子手掌缓缓握紧,他的母妃便逐渐痛的趴在了地上。 可是怎么会,眼前的少年,明明那么年轻。 “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东西?敢在顾府大喊大叫?” “呦,今儿可不是年节,你别给爷爷跪下,爷爷没给你准备红包啊。” “你……是……谁?” 顾时宴有些吃力的问道。 “我?南宫雪瑶是我阿姐,你说我是谁?” 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沈卿尘抬了抬手掌,顾时宴忽然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 月儿来时,见顾时宴静悄悄的,才放下了心。 她步履从容的走了进去,对着顾时宴行了一礼。 招呼丫鬟们将点心放好,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顾时宴见南宫雪瑶当真不在顾府,那便证实了他的猜测,前线祸乱军营的女子,就是南宫雪瑶。 不管顾寒墨有没有谋反的心,他都必须将他这个罪名,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