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国的夺权并没有多么的激烈,也没有元气大伤。 政权并没有休养生息的时间,不过片刻的整顿,就和北凛国一同出兵。 谢立庭几番权衡利弊之下,最终还是咬牙答应了宣珩钦的要求。 官道上,一片快马极速的朝着前驶去,惊起阵阵尘埃。 青木坐在马上,刻不容缓的朝着玄月国的方向奔去。 自从在南桑国的皇宫遇险之后,青木狼狈的逃窜出来。 但碍于身上的伤势实在是太重。 他不得不留在南桑国休养几天,待身上的伤口好的七七八八了才开始动身。 但却遇东窗事发。 等他启程的时候,南桑国因为战事吃紧,不允许人轻易出入城门。 这一来一回,时间就耽误了下来。 等到他找到机会离开南桑国,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了。 他在南桑国早就听到了不少的流言蜚语,知晓现在的局势紧张。 青木心中的紧迫感愈发强烈,不由得加快了蹬马的速度。 心中默默念叨,希望自己现在回去来的及。 * “……” 听到霜序的话,姜聆月猛然抬眼,原本混沌等等目光清明起来。 浑身气势瞬间凌厉如竹,直直的射进霜序的眼底。 霜序姜聆月这目光被看的瑟缩了一下。 姜聆月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看姜聆月反应这样激烈,霜序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她顶着姜聆月如有实质的目光,没有说话。 见霜序闭口不言,姜聆月的心中反而一片明了。 宣珩钦和谢立庭一起,攻打扶风国。 她的耳中一片嗡鸣,半天都没有喘上气来。 她一个局外人都知道这场战争对于玄月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宣珩钦比她还了解形势,最是清楚不过这场战争的意义了。 姜聆月紧紧闭上了眼睛。 出去送信的青木杳无音信。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姜聆月心中开始不受控制的胡乱猜测起来。 她在玄月国日日担忧宣珩钦的安危。 宣珩钦的呢? 宣珩钦把她当做什么?可有可无的玩物吗? 姜聆月伸出手摸了一把脸,开始怀疑起宣珩钦跟她在一起的动机。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宣珩钦问清楚状况。 霜序担忧姜聆月因此动了胎气,心底又开始隐隐后悔起来。 早知道,便不将这件事情告诉殿下了。 她小心翼翼的出声:“殿下,你……” 姜聆月挥了挥手,低声道: “我没事……” 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姜聆月的面色却一片惨淡。 她的话音刚落,就捂住嘴剧烈的干呕起来。 姜聆月的指尖紧攥着衣角,只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 这绞痛伴随着轻微的下坠感。 像是有刀在皮肉里搅弄着,疼痛越来越剧烈。 姜聆月痛的面色惨白,抱着肚子弯下腰来。 霜序扫过姜聆月的身上,看见裤腿处的那一抹洇染开的红。 见此情景,霜序吓得大惊失色,气都不敢喘。 她立刻上前去扶住姜聆,大声吩咐守在门外的去叫来府医。 疫病初起之时,姜文佑顾及到府邸无医者,便下派了御医来公主府中长住。 来应对各种情况。 现如今,这御医终于派上了用场。 御医不过片刻便来到了姜聆月的跟前。 只看了一眼,他就立刻判断出来姜聆月是胎漏。 他让霜序扶着姜聆月在床上躺着。 霜序立刻照做了。 御医动作干净利落的从箱子中拿出银针来,准确无误的扎进姜聆月的穴位。 他一边扎,一边叮嘱道:“殿下这是胎漏之症。” “如今殿下怀了身子,还是要注意调控情绪。” “若是调理不当,殿下很有可能会小产,落下病根。” 姜聆月蹙着眉,一声没吭,反倒是霜序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 “臣再给殿下写个方子,殿下按照方子上面的服用些时日。” 腹部还是有些轻微的痛意,但比较刚才实在是好的太多。 姜聆月的面色也缓和了一些,原本激动的情绪也逐渐平息下来。 见姜聆月的症状有所缓和,御医拔下银针。 他道:“这些时日殿下切勿动气,安心养胎。” 姜聆月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她揉着额角,微微抿了抿泛着白的唇,虚弱的吩咐道: “你们都先出去吧。” 得了吩咐,御医收拾好药箱离开此处,惟有霜序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霜序一脸担忧的看着姜聆月。 刚才发生了这么一场意外,让她若无其事的离开,她实在是不放心。 见霜序还没有走,姜聆月转过头看过去。 今日的这些消息对于姜聆月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需要些时间消化一下。 姜聆月扯起一个笑容,轻声对着霜序道: “你先离开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