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问:“殿下,这些暗卫怎么处理?” 宣珩钦头轻飘飘的目光扫过那群被绑着的暗卫。 北凛国明面上不参与这件事情,谢立庭却在暗处与赵北解一行人暗渡陈仓。 这些事情定然不能让北凛国的帝王知道,那么这些暗卫就是谢立庭麾下的势力。 培养这样一个暗卫需要耗费人力和财力。 全死了,对于谢立庭来说,是一种警示,也是一种变相的削弱。 相信他需要消停一段时间。 既有逐鹿天下的决心,更要学会爱惜羽毛。 宣珩钦不会是最后一个教他这个道理的人。 宣珩钦的声音冷漠又绝情:“都杀了吧。” 听到答案,青玉心底暗道一声幸好。 主子还知道把谢立庭的人都杀了,要斩草除根,也不算太糊涂。 这人杀与杀,殿下和谢立庭的梁子都算是结下了。 还不如杀了。 他给了其余暗卫一个眼神,暗卫们会意。 立刻上前捂住那些人的口鼻,干净利落的抹了他们的脖子。 没让他们发出一点声音。 处理好这件事情后,暮色也渐渐的沉下来。 宣珩钦跨上马,垂着眸子看着底下的姜聆月。 “上来。” 姜聆月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倒不是她故意矫揉造作,而是刚才的死里逃生,肾上腺素飙升。 现在一放松下来,就全身都发软乏力,抬不起腿来。 感觉腿肚子都在打着哆嗦。 见姜聆月没上马,宣珩钦轻轻蹙了蹙眉。 “你想要自己骑马?” 宣珩钦出发的时候走的匆忙,从浮月阁带了几个暗卫就匆匆寻着姜聆月的来到这里。 自然也是没有多余的马匹可以给姜聆月骑。 姜聆月哭丧着一张脸。 她不是原主,可不会骑马,让她上去骑马,她真的很怕被摔死。 她道:“我腿软。” 青玉不满的抱怨道:“矫揉造作。” 他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收敛,姜聆月清楚的听到了吐槽。 青木用用胳膊肘捅了捅青玉,小声劝告道:“少说两句。” 姜聆月听到传来的青玉不满的抱怨,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心中升起一抹轻微的窘迫和愧疚。 她低着头,暗自思索着。 自己这一路来,确实有些矫揉造作了。 姜聆月咬咬牙,决定再逼自己一把。 宣珩钦的耳力比姜聆月好,青玉的抱怨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没有出声提醒青玉,只是放眼扫过去。 青玉接受到宣珩钦的眼神,立刻噤了声。 青木无奈的叹气道: “何必呢?” 好得这位息和公主是主子名义上的妻。 主子的心思又是他们这种做手下的能够随意揣摩的? 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本分,不要惹得主子心生厌烦才是应该做的事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主子可能对自己的行为迷惑不清,但他们这些局外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位息和公主极大可能和他们主子假戏真做。 若是这位公主是小气之人,因此记恨上了青玉,后面难免不会给青玉穿小鞋。 青玉的性子实在是太鲁莽了。 宣珩钦朝着着姜聆月伸出手: “上来。” “这片区域隶属永州一带,刚才的动静不小,恐怕不多时就要来人。” “早些离开这里,不要节外生枝。” 宣珩钦说的井井有条。 闻言,姜聆月也没心情去纠结青玉说的话,搭上宣珩钦掌心。 指尖剐蹭到掌心的带来的痒意让宣珩钦不由得恍了恍神。 他眯着眼睛,掌心顺势滑到姜聆月的手腕,十指扣紧,环住姜聆月的手腕。 紧紧的抓住了姜聆月的手腕。 宣珩钦的一双手看着秀气,比寻常男子的手骨架略小些。 这样一双看似秀气的手上,还有道道茧疤。 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可力量却是不容置疑的。 粗粝的茧疤划过姜聆月的皮肤,姜聆月一阵头皮发麻。 她忍着痒意,没费多少力气就上了马。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宣珩钦就一夹马腹。 马匹发出一声嘶鸣,扬起前蹄,姜聆月被这力道一颠,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她心中一惊,出于本能的伸出手抓住宣珩钦的衣裳。 衣裳被这么一绷紧,姜聆月看见宣珩钦被勾勒出来的腰部线条。 她愣了愣。 宣珩钦的腰肢也太细了吧,她简直自愧不如。 就是不知道这么细的腰上有没有腹肌。 这么一插科打诨,姜聆月的紧张消失的差不多了。 宣珩钦的马骑的特别快,走的路不是官道,而是坑洼的泥土路。 堪比就是现代的摩托车。 还时不时的突然勒紧缰绳,姜聆月每次都被迫急刹,狠狠的撞向宣珩钦的背后。 简直叫苦不迭。 姜聆月产生了一种现代坐摩托车,开在不平坦的道路上的感觉。 姜聆月颠簸的屁股隐隐作痛,她开始想念公主府稳健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