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从小沛出城,骑上良驹“逸云”,一路风驰电掣,赶往淮南钟离。 许是貂蝉这位奇女子,当真命不该绝,霍骁总算在陈登处寻到了神医华佗! 华佗曾受霍骁点拨,得知后世的“病毒,细菌”一说,于是他改良刀圭之术(外科手术),将一应器械,包括绷带等等,全部以开水煮沸,如此一来,“手术”成功率,竟大大提升! 如今他已为陈登定期诊治完毕,听闻霍骁有求于己,也是义不容辞,马上随霍骁火速赶回小沛。 数日之内,霍骁往来小沛,淮南两地,当真请来了神医华佗,吕玲儿见此喜不自胜,连忙带华佗前往自家内宅,为貂蝉姨娘诊治,霍骁则于府中等候。 此时,貂蝉缠绵病榻已久,时常沉睡昏迷,一副气息奄奄之状。 华佗细细把脉,然后对吕布说道: “温侯大人,尊夫人乃是情志过激,气逆犯心,导致心神大乱,后又肝郁化火,气火扰心,这才导致缠绵病榻!” 吕布急忙问道: “若如先生所言,可有方法可医治!?” 华佗微笑道: “温侯勿忧,此乃情志不舒,郁结之症。当用金针刺穴,疏通血脉,排出淤血,再辅以汤药,温养心神,此病可解!” “如此,有劳先生,施以妙手!若貂蝉大病得愈,本侯铭记先生大恩,绝不吝惜钱财封赏!” 吕布心系爱妾貂蝉,如今也不复平时的高傲之态,连忙诚恳请求道。 华佗也不再推辞,先是开好药方,交给吕布左右,前去按方抓药,再命徒弟煎制。之后又拿出金针,为貂蝉针灸医治。如此不到半个时辰,再拔出金针,已沁出丝丝黑血,而貂蝉此时略微恢复神志,已是悠悠醒转。 吕布父女见华佗医术神妙,俱是大喜。 华佗此时才端来汤药,命丫环侍女慢慢喂貂蝉服下,不多时,貂蝉面色已渐有好转。 华佗拱手道: “温侯大人,尊夫人已无性命之忧!只要按老夫药方,每日煎药服用,悉心调理,半月之后,当可渐渐痊愈,只是......” 吕布急道:“华佗先生,不妨有话直说!” “只是尊夫人,身体羸弱,乃是日常忧心若致,可谓心病。温侯岂不闻,心病还需心药医!若不去除尊夫人心中所忧,恐此病亦是治标不治本!” 吕布自然知道,貂蝉是为自己借酒浇愁,自暴自弃,深感忧虑。当下他说道: “本侯在此,谢过先生大恩。爱妾貂蝉,全赖先生妙手回春,得以保全。来人,取二十金(金饼)馈赠华佗先生,聊表本侯心意!” “温侯赏赐过重,老夫惶恐。温侯不必如此,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老夫不敢夸功。此次多亏仲平将军,及时赶到淮南,带老夫前来,否则夫人迁延日久,恐有性命之虞!” 吕布闻此言,眉头微皱。依旧命人,强将那二十金,赠与华佗。 华佗见不好推辞,只得收下。又在小沛盘桓数日,为貂蝉施以金针之术,疏通血脉,见其已能自行下地行走,华佗这才告辞离去。 在此期间,霍骁一直未被吕布召见,只得在张辽府中居住等候。 这日,吕布终于命人前来传召,与霍骁二人私下会面。 霍骁虽不知吕布,到底作何打算,还是慨然前往。毕竟自己救了他爱妾貂蝉,已先有示好之意,如今小沛二十里外,又有己方大军压阵,吕布虽然反复,但也并非不通人情,他总不至于一意孤行,非要将自己一剑砍了......吧!? 吕布命人,将霍骁带入府中。 一年之前,霍骁还是其麾下陷阵校尉。如今,霍骁却已投入刘皇叔麾下,统领白毦亲军,执掌烛龙秘谍。不到两月之前,霍骁更在下邳,以一己之力挫败吕布夺取徐州的图谋! 一念及此,霍骁只觉天意无常,恍如隔世! 眼前的吕布,比上次相见,明显憔悴不少。看来接连失败,确实让这位心高气傲,自命天下无双的吕大温侯,受了不小打击。 霍骁施礼道: “谢温侯不计前嫌,接见霍骁!” 吕布面色阴晴不定,对霍骁并不买账,只是问道: “你来小沛,到底所为何事!最好想清楚了再说,本侯对你,没有太多耐心!” 霍骁心中一动,说道: “温侯快人快语,既是如此,霍骁就直说了!此前温侯被袁术以利所诱,与那曹豹,许耽之流,图谋我徐州。我主刘皇叔,言温侯乃一时不查,又被曹操驱虎吞狼之计所惑,才让我两家反目。如今袁术谋逆之心,路人皆知,温侯与其联手,岂非背叛汉室,助纣为孽?望温侯幡然悔悟,重新效忠朝廷,共讨袁术逆贼!” 吕布闻言,放肆大笑道: “哈哈哈,好一个‘刘皇叔’,他与那曹操携手,又岂是忠臣所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袁术虽贪婪骄横,曹操更是野心勃勃,挟天子以令诸侯耳。如今天下皆知,本侯与那曹操是死敌,刘皇叔既与其友好,你倒说说,你我吕刘两家,新仇旧怨,如何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