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自从追杀霍骁未成,忌惮曹操,刘备二人,当真联手来攻打自己! 派往淮南的秦宜禄,又还未带回确切消息。 他只得先下令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一连数日,陈宫,高顺,成廉等人。 每日前来,为被下狱的张辽求情。 吕布余怒未消,一律不允! 吕玲儿得知吕布要军法处置霍骁,霍骁被迫只身出逃,也是难以置信。 在她心中,霍骁乃忠义之人。 不可能做出里通外敌,背叛之事! 大小姐脾气瞬间爆发,怒气冲冲前去质问自己父亲。 吕布见最疼爱的女儿,都敢质疑自己权威,不由暴跳如雷。 父女大闹一场,不欢而散! 吕布心烦意乱之下,更是喜怒无常。 左右之人稍有触怒,就遭其鞭挞! 这日守城将官来报,有一使者,仅带十数名随从,自称从下邳而来。 “刘备的人!?” 吕布心中一惊,又权衡片刻,下令放其入城。 这使者年逾半百,颌下长须花白,身形清瘦。 一袭素色长袍,宽袖飘飘,尽显儒雅风范。 正是陈登之父,广陵名士,刘备麾下徐州长史陈珪! 陈珪态度恭敬,拱手道: “鄙人徐州长史陈珪,奉主公刘玄德之命,前来拜会温侯大人!” 吕布一声冷笑,说道: “你家主公,不必惺惺作态,你等与那曹操定下的奸计,本侯早已知晓!来人,将这老匹夫拿下!” 吕布侍卫如狼似虎,正要上前拿人。 却听陈珪嗤笑一声,说道: “久闻吕温侯勇武盖世,天下无双,今日一见,居然畏老朽如虎,当真可笑!” 吕布闻言大怒,拔剑在手! 一剑劈碎眼前案几,对陈珪说道: “老匹夫,你敢辱我!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 陈珪神色如常,说道: “温侯杀我,易如反掌。只是那曹操设下奸计,温侯不明就里,就与我家主公为难。纵使勇武盖世,恐怕也难逃死无葬身之地!” 吕布咬牙切齿道: “刘备假意收留本侯,与曹操暗通款曲,想用本侯项上人头,去换那徐州牧之位,我如何不知!” 陈珪呈上两份一模一样的圣旨,密信,说道: “陈珪正为此事而来!这几样事物,先请温侯过目!” 吕布接过圣旨与密信,正是那日陈宫交给霍骁的“物证”! 陈珪对吕布察言观色,继续说道: “两份密信,两份圣旨,笔迹,行文别无二致,却一份送到温侯手中,一份送到我家主公手中。温侯明察秋毫,此确是曹操借朝廷之名,对我两家的分化瓦解之计!但我家主公不为所动,更怕温侯误会,特命陈珪前来解释此事。我家主公与温侯精诚合作,共拒曹操,引其忌惮,才遭此离间毒计!我家主公绝无背盟之意,请温侯勿疑!” 吕布看着两份密信,沉吟片刻,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两份密信,你家主公从何而来?看来本侯麾下陷阵校尉霍骁,已投入你家主公麾下了吧?” 陈珪不动声色说道: “一份密信是东海臧霸送来的使者携带,一份确是霍校尉从温侯处带来!但霍校尉只言,温侯恐被曹操奸计迷惑,意图将其军法处置,其迫于无奈,只得暂投我家主公麾下安身。我家主公心知温侯割爱不易,特命陈珪送来一车珍宝,聊表心意!” 随即招呼侍从,献上一车珍宝。 其中美玉一箱,东珠一箱,更有古董文玩三箱。 自然是糜竺手下商会,天下各处搜罗的奇珍异宝。 吕布见刘备奉上重礼,面色稍霁,说道: “刘使君一贯待本侯甚厚,是本侯一时不察,险些遭曹操蒙蔽,使我两家交恶!劳陈长史回禀刘使君,既然他喜爱霍骁那小子,本侯就不再追究此事。我两家盟约一如此前,共拒曹操可好?” 陈珪意味深长地看了吕布一眼,拱手道: “温侯明见万里,胸怀宽广,陈珪佩服不已,代我家主公谢过温侯!只要我两家携手,必让那曹操不敢东顾!” 吕布哈哈一笑,说道: “如此最好,那就有劳陈长史了。” 不出吕布所料,霍骁已投刘备! 对这个年轻校尉,吕布一直无法真正信任。 如今让其逃得性命,投入刘备麾下。 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卖伯平,文远等人一个面子。 虽然吕布见到两份相同的密信,圣旨,已相信刘备恐怕也被曹操设计。 正如陈公台所言,这是曹操借朝廷之名,使出的离间计! 不过眼下,吕布也有自己打算。 自家势力单薄,必须夺下徐州,方可做大! 若那袁术当真图谋徐州,自己与其联合,未必不可成事! 袁术贪婪傲慢,一旦徐州到手,自己再与其相争,未必这徐州就不能姓吕! 在吕布心中,仁义道德并不重要,只有生存与利益才是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