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帝国,定远县城,县衙。 “朕刚才神庙烤火,因为周身温暖,倦怠以至于沉沉睡去,梦中朕看到城墙一处处坍塌,不由得心惊不已。” 洪妍挨着池元博坐了下来,满脸关切。 “陛下,你所梦到的也正是老臣所担忧的问题。”池元博没有想到,皇上所梦到的竟然跟自己的病因有关联。 “池大人,你说什么啊,你的病来的迅猛,去得也快,到底是为什么?”王坚在一旁问了一句。 “当日因为大雨磅礴淋坏了城墙,老臣为了迅速修复城墙,便用了禄神仙的造冰之法,暂且固定了城墙, 谁知道这几日天气转暖,城墙冰砖正在迅速融化,若是不及时处理,城墙将再次坍塌,倘若叛军来攻,则后患无穷。” 池元博以为皇上已经想好了对策,因此才会病情陡然好转。 “原来……” 王坚杵在了原地,好半天怔怔道。 “怪不得这两日经常会感觉城墙颤动,原来是冰块在开始融化,这个冬天也太奇怪了,寒冬时节,白天仍然是暖阳高照。” “王将军,天气转暖也不全是弊端,至少可以促进越冬农作物生长,也能够让将士和百姓从容御寒, 只是带来冰砖融化的次生灾害实在是出乎意料,故而老朽才会突然病倒,现在只求皇上能够想到应对之策。” 池元博叹着气,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老天不允,人力自然也是不可违。 “池大人,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朕已经求救于禄神仙了,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答案的。”洪妍幽幽答道,好像还没有从梦中走出来。 “皇上,皇上,神庙那边又出事了。”一名禁军军卒急匆匆过来,他是负责保护神庙周边环境的一个十夫长。 “何事如此惊慌,没看见皇上和池大人都微微染恙吗?”王坚冷冷呵斥道。 “神庙那边天降物资,小人以为又是食物,便私自解开一条袋子,发现里面装着灰色的面粉, 于是小人就尝了一口,没想到那味道又苦又涩,堪比黄连,再后来,便是一种黄砂糖,吃到嘴里同样难以下咽。” 十夫长比比划划,苦不堪言。 洪妍终于听出了一个大概,应该是姜禄所说的水泥和砂石到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是禄神仙赠予天宇的战争物资, 王坚,你去召集所有将士,在城下集合,朕要亲自参与城墙建设,在最短的时间内巩固城池,以保万无一失。” “末将听命。”王坚接旨,雄赳赳气扬扬而去。 “李文渊听旨,你组织城里青壮年百姓,将神庙物质全部运到城中城墙下面,并且将神庙打扫干净,将来朕要在定远城定都。” 洪妍心中有了一个伟大的构想,便是以定远城为发源地,辐射整个天宇帝国,让万邦朝贺,所有各地诸侯俯首称臣。 …… 姜禄在医院被齐笑笑戏弄一番,心里若有不爽。 不过,齐笑笑也看出了刘百万并非真心爱她,继而姜禄觉得替齐笑笑擦亮了双眼,至少日后避免交友不慎。 陈婧的电话,又将姜禄拉回了无情的现实中。 这个社会看似祥和,平静,却处处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江城,一家咖啡厅。 陈婧选择了一个优雅的包间,在里面等着姜禄的到来,陈婧的打败也很优雅,如同知书达理的淑女一般。 姜禄看着眼前美丽的陈婧,老是会拿她跟梦中的洪妍女帝相比。 不过,洪妍是虚无缥缈的人物,但陈婧不是,她看得见,摸得着,并且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隐隐约约。 “你好二位,需要一点什么?”服务生轻声问道。 “两杯咖啡,我的不用加糖,姜先生,你的呢?”陈婧看着姜禄,微笑满面。 “少加糖,谢谢。”姜禄原本是行为粗鲁之人,可是皇上如此优雅的环境,他却粗鲁不起来。 上齐了咖啡,服务生退了出去。 姜禄喝着咖啡,假装糊涂问道:“陈队,这里的咖啡很贵的,你就是为了请我喝一杯咖啡吗?” “姜先生,我之前在电话中跟你说过,牛致力死了,我负责这个案子,但毫无头绪,希望你帮我提供一些线索。” 陈婧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姜禄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陈队,我跟牛致力一点也不熟悉,你找我也没有用,我建议你去找古扈殄和龙俊生二人, 他们三个人经常合作,说不定牛致力的死,他们能够提供有用的线索。” “这两个人都是老狐狸,甚至早有了不在现场的证词,我手下几个队员开始在严密监视他们两个。” 陈婧虽然是警督,但江城那些有钱的大佬,根本没有将一线公职人员放在眼里,说难听一点就是逢人就咬的…… “姜先生,我为你保守了秘密,你最起码也要帮助我,我怀疑牛古力的死跟龙俊生的关系最大, 而你最容易接近龙俊生,所以我想让你帮忙我协助办案,如若跟你带来不便,我向你表示歉意。” 陈婧打起了感情牌,她相信姜禄不会拒绝他。 在此之前,陈婧一直在跟踪姜禄,姜禄能够帮助一个将他抛弃了的前女友,足以证明姜禄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陈队,我真的不适合,我现在只想继承父业,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求你放过我吧!”突然间,姜禄感觉咖啡很苦,苦不堪言。 “姜先生,据我所知,在前段时间你托牛致力拍卖了两颗宝珠,价值过亿,然后你购买大量令兵器和医药以及医用器械, 警方能够根据线索,查出你每一次的交易记录,然后将你提审,相信接下来你会被无数次请进局里,你也不能安生。” 陈婧不再央求姜禄,双眼看着姜禄,一只手而是慢悠悠地用勺子搅动咖啡。 “你,你好毒,竟然跟我耍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那些物资都送到了天宇帝国。”姜禄哭笑不得,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