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按道理说苏定方被邪物缠身逢赌必输才是,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将先前输掉的家产全都赢了回来,这其间绝对有问题! 沉思间我开启地眼看向厅堂中的苏定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苏定方头顶和双肩的三盏阳火已经灭了两盏,仅剩的头顶阳火十分微弱。 如此看来这并非是运气所致,而是被邪物用钱财换了寿命,在术道中也被称作鬼钱换寿! 阳世之人以精气神立足于天地,而精气神化作三盏阳火,分别位于人的头顶和双肩。 双肩代表精和气,意味着身体和运气,头顶代表神,也是阳寿的根本所在。 现在精火和气火已经熄灭,说明苏定方的身体和运气已经出现了问题,一旦等到头顶的神火熄灭他必然命丧黄泉。 要想救他首先要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然后才能想办法将其精火和气火补回来。 “苏老板,你三弟现在危在旦夕,他赚的钱越多死的就越快!” “如今他身上三盏阳火已经灭了两盏,一旦等头顶阳火熄灭即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无济于事!”我看着苏镇南面色阴沉道。 苏镇南听到这话脸上显露出难以置信神色,他摇头道:“不会吧吴先生,最近老三身体挺好的,没见他有什么问题。” “再说他帮我们苏家将输掉的钱赚回来那可是好事,怎么跟性命扯上了关系,会不会是你你弄错了?” 我见苏镇南不信,转身行至院中一棵柳树下,摘取两片一寸七分长短的柳叶放在手心,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口中默念道:“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 伴随着咒语念起我将黄符用力攥在掌心,然后将两片柳叶放在下方,片刻后两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从掌心中滴落,正好滴在两片柳叶上。 此法门名叫天眼通,专门用来给普通人开天眼,只要将沾染符水的柳叶贴在眉毛上方半寸处便可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我知道说再多苏镇南心中肯定还会有疑虑,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亲眼看看,也省的我再浪费口舌。 苏镇南见我手持两片柳叶行至他面前,不解道:“吴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既然不信那我就让你看个清楚明白!” 说话间我将两片柳叶贴在苏镇南的眉毛上方,继而抬手一指厅堂方向,沉声道:“现在看看你三弟的双肩和头顶,是不是只剩下一盏阳火,然后你再看看其他人。” 闻听此言苏镇南立即将目光转向厅堂方向,随着他目光不断移动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片刻后他身形竟然在微微颤抖。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其他人身上都有三盏阳火,可老三身上只剩下了一盏,难不成他……他真的要死了?”苏镇南看完后惊诧问道。 “你好歹纵横商海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吗?” “以往苏定方每次都是输钱,可为何这段时间却一直赢钱,赌桌上有句话就做十赌九输,有人会一直输钱,但没有人会一直赢钱,即便你不好赌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我看着苏镇南沉声道。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三为何这段时间一直赢钱,这钱跟他身上的阳火又有什么关系?”苏镇南看着我急切问道。 我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点燃,吐出一口烟雾后沉声道:“此为鬼钱买寿,据我猜测苏定方先前输了的钱都已经过了邪物之手,如此一来这些钱便成了鬼钱。” “如今苏定方赢的这些钱其实买他性命的钱,他赢的钱越多阳寿就越少,等到阳寿卖光之时也就是他殒命之日!” 此言一出苏镇南神情骤然一变,连忙开口问道:“吴先生,这件事情会不会跟柳家白蟒有关系,是不是他做法害我三弟?” 柳家常天玄虽然与苏家有仇,但此事决计不会是他所为,如若不然在我离开的这一个月中苏家也不会这般安定。 再说凭借常天玄的本领他想害苏定方简直易如反掌,何必小题大做,因此这件事跟柳家应该没有任何关系。 “不可能是柳家所为,肯定是其他人想要害你们苏家。” 说完我话锋一转道:“对了,临走之际我不是让你派人盯着苏定方吗,让你随时知道他的行踪,这段时间他都去了哪里?” 苏镇南说我离开金陵后他就立即派遣苏家下人暗中跟踪苏定方的踪迹,可苏定方每天除了去赌局就是回家,天天两点一线,见的人也无非是那几个赌友,跟踪了大半个月后他便将苏家下人撤了回来。 “那赌局所在之地是以前苏定方经常去的吗?他最近赢得那些钱也是在这个赌局上赢来的?”我看着苏镇南问道。 “老三赌局很固定,就在振华街上的天尊棋牌室,至于那些钱则是在后半月赚回来的,前半个月他一直输钱,每次下人汇报都说他离开赌局时面色铁青,一看就是输了不少钱。”苏镇南回答道。 听到这话我骤然一怔,厉声问道:“既然他后半个月才开始赢钱,那你为何没有派手下继续跟踪他!” “这……”苏镇南一时语塞,脸色有些涨红。 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再去责怪苏镇南,直接说道:“看样子问题就出在这后半个月,说起来这件事也是我有所疏忽,前半个月那邪物肯定发现有人跟踪,所以才维持原状,后来发现跟踪之人已经撤走,才开始使出手段害苏定方。”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老三虽说好赌,可毕竟是我亲弟弟,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吴先生,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你要多少酬金我一定照办!”苏镇南眼眶通红道。 苏定方虽说不成器,可苏镇南却没有因为此事就不认他,如今反而低声下气冲我哀求,看得出来苏镇南身为苏家长子确实有家长之风。 “酬金之事日后再说,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怎么回事。” “这样吧,明日便是期限的最后一天,等我解决柳家之事后就着手调查苏定方的事,到时候我亲自出马,必然能够弄清楚其中缘由!”我看着苏镇南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