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一定,只等结婚报告下来了纪凌铮就可以带着知夏去领证把婚事办了。 他现在每天迫不及待的黏着小媳妇呢。 这天训练完,纪凌铮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来到卫生所接于知夏下工。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这是我的帕子,快擦擦,再等我一会儿,我还要配两副药。” 农闲了,村民身上的病痛也就都跑出来了,黄春华“疯了”后,卫生所另外来了个女同志,普通拿个西药什么的还行,这种中药还要开方子的就只能于知夏。 而新来的同志陈岁寒也在打量于大夫的未婚夫。 长得真好看,瞧着浑身有劲儿的样子,听说还是个团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愿意入赘到于大夫家,都说是有什么问题,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陈岁寒的眼神从上看到下,相当的大胆。 直到纪凌铮被看的不自在,那双黑眸猛的扫过去,这才吓的陈岁寒慌忙收回了眼神。 “于大夫,到时间下工了,我先走了。” 人一走,纪凌铮才问道: “那个女同志看我的眼神真讨厌,媳妇,除了你,我不喜欢任何女同志看我。” 这话惹得于知夏扑哧笑出了声。 和这人聊开了后就会发现他很可爱,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于知夏一边包药一边道: “你放心好了,陈岁寒同志虽然在这里当知青多年但是结了婚了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她的丈夫是我们村的木匠,家里很和睦,而且她还在刻苦读书,准备来年开春和我三妹一起参加高考。” 结果纪凌铮却挑了挑眉。 “那她的丈夫是个心胸广阔的人。” 嗯? “和她丈夫什么关系?” “你呀真是单纯,下乡知青没有不想回城的,可是回城名额那么少,唯一的希望就是考大学。 她将这当做自己回去的希望,可是她的家人呢?她的丈夫可未必希望她能飞出这山窝窝,这要是飞走了,发达了,他和娃怎么办?” 纪凌铮说的还真是事实。 但于知夏又想到于父的话,忍不住问道: “那若是我将来要飞出去呢?” 纪凌铮哈哈一笑: “那我自然是夫唱妇随啊,我可是赘婿,我怎么能离开我的妻子呢? 而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将来我要是调了连队,你和爸妈也是要一起走的。” 于知夏认真的看着纪凌铮,这小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没有一点飘忽,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你真要带我全家走?” “那是自然,我纪凌铮从来不撒谎,肯定是这样。” 看来纪凌铮将未来规划得很好。 “说来我今天来接你还有一件事儿要和你说,部队的医务处借调,需要从地方上借几个大夫过去。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问问你这边能否每天抽出半天时间去帮帮忙?你若答应的话我们部队就会和村上接洽,你不用出面。” 这小子确定不是假公济私? “我倒是可以,每天只去半天,你们最近是有什么大型训练?” 这个时候将军医都借调走了,必定是有什么行动了。 纪凌铮没想到于知夏如此敏锐,居然这都察觉了。 但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于知夏问,他也只能沉默,不敢言语。 于知夏包好了药突然发现纪凌铮没说话这才后知后觉,看来这安逸的穿越生活让她连最基本的职业操守都忘记了,亏她还是军人出身呢。 “瞧我,不该问的不问,部队有保密条例,以后我一定特别注意这个,绝不让你为难。” 纪凌铮松了一口气,他上前主动将人抱在怀中。 这是继牵手后再一次大胆的举动,做的时候根本就不想那么多,做就做了。 真抱住了心里又有些忐忑,生怕媳妇给推开。 可他发现,小媳妇不仅没有推开甚至还伸出手给了他回应。 那一刻幸福具象化了,他觉得自己开心的快要飞起来,心跳的咚咚咚地仿佛要蹦出来了。 “纪凌铮你心率太快,不利于健康!” “知夏,等报告一下来咱们就去领证好吗?” 于知夏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背: “好!” 没有一点矫情,实在是她觉得她真的是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遇到过一个人和她如此契合。 两人沉浸在这样的幸福中,直到一声刻薄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伤风败俗,还是于知夏你会玩,怪不得男人都逃不开你的手心。” 黄春华? 几天不见她脸颊凹陷,眼神里满是恶意,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灰扑扑的,前后变化也太快了。 “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正大光明搞对象,又没搞破鞋,什么伤风败俗? 要看病就看,不看病就走远点,别耽搁我媳妇下工。” 纪凌铮的维护让黄春华又嫉妒又难堪。 她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今天她必须来,她还特意等到快下工的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