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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邓布利多从客卧中出来的时候,伊索正端着一杯咖啡靠墙站着。
“你还真是悠闲啊,伊索,我听说魔法部派出了好几队傲罗在找你。”邓布利多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怎么好,“你打算怎么收场呢?”
伊索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浓郁的香气顿时弥漫了整条走廊:“你已经见过克劳奇先生了,应该知道我的做法是很有必要的吧,邓布利多校长。”
巴蒂·克劳奇先生实在太重要了,他本身就是证明伏地魔归来的证据。伊索能够相信,如果自己贸然向巫师界宣布,连名字都不能说的神秘人回来了,会遭受怎样的反对与不公——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是盲目的,所以他们习惯性地责难让他们清醒的人。
“很有必要。”邓布利多承认了伊索的话,“我只是在奇怪,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没有对福吉发难,不要告诉我你做不到,也不要告诉我你还能忍受福吉的阻碍。我想,对你来说,换一个魔法部长不算什么难事吧?”
“不要把我说得像是一个暗中掌控了魔法部的野心家啊,校长先生。”因为走廊中灯光的关系,伊索的上半身隐没在黑暗中,“换一个魔法部长算不算难事,得看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看谁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
邓布利多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声笑了:“你不会以为站在福吉背后的人是我吧?”
伊索微微摇了摇头:“我知道不是您,我也知道您是真的不想坐上那个位置,更不会和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有太深的关系。”
“但是,福吉背后是不是你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别人是这么认为就行了。”
“你知道的,我们的部长先生虽然不怎么聪明,也没有太多的决断,但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动物。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利,他不介意将自己打扮成任何人的手套。自从那场荒唐的审判之后,福吉的支持率一直都在下降,但即便如此,他的支持者也是大多数。”
伊索完全走到了灯光下:“福吉刚刚上任的时候,恨不得住在霍格沃茨,所以所有人都不会去担忧他的能力,毕竟,大家都相信最强白巫师邓布利多的能力,而这位新上任的部长,分明是霍格沃茨校长的传声筒嘛,那他做的事会差吗?”
“而现在,邓布利多校长,你没发现福吉来学校的次数又多起来了吗?一个简单的故技重施,就稳住了支持率——当然我们知道,福吉现在来霍格沃茨都不会去你的办公室了——但是在外人看来,邓布利多先生依旧是福吉的顾问,那么或许他还是不会做得太差吧。”
“这还真是我没想到的,但是,”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变得锐利起来,“即使如此,你也有换一个部长的能力吧?”
“您高看……”
伊索的话还没说完,邓布利多直接打断了他:“别急着否认啊,哑炮支持协会的幕后会长,《预言家日报》的真正持有者——伊索,你在暗中还有多少身份呢?”
虽然不在黑暗中,但伊索的脸色确实阴沉下来:“看来您还是对我如此关注啊,邓布利多校长。”
“不难推测。”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今年暑假的时候我在夏威夷度假,在那的书店我都能买到群星出版的书籍,我想,这家出版公司,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出版社了吧,当然,也是最赚钱的。”
“如果古灵阁公布巫师财富排行的话,我想你一定在首位了吧。从这一点来说,不得不让人佩服,那些纯血家族数代积累的财富,可能还赶不上你的零头。而有如此雄厚资金的支持,拿下《预言家日报》便也不是难事了。”
既然已经点明,伊索也没有否认:“我只是好奇,校长先生,我虽然收购了《预言家日报》,但是知晓此事的,连我自己在内不超过五人,我更没有对报社做出一点改动,您又是如何知道这消息的呢?”
“用你的话说,没有变化就是最大的变化啊,伊索。”邓布利多按了按太阳穴,从巴蒂那得知的消息让人痛心,福吉的问题让人糟心,而伊索暗中掌握的力量庞大得让人惊心,这位横压英国魔法界好几代人的校长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了。
“世事繁杂,《预言家日报》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丽塔·斯基特更是唯恐天下不乱,但是你不觉得他们最近有点太安静了吗?”
“或许你以为掌握了报社的高层就能够将其作为自己的一张暗牌,甚至为了不让这张牌提前面世,刻意隐瞒了自己的存在,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那些记者可以说是嗅觉最灵敏的人。你的性格毫无疑问会影响到报社的决策层,而斯基特女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灵敏的嗅觉告诉她,《预言家日报》出现了变故,新的高层不喜欢哗众取宠的报道了,所以,这位向来只考虑销量的女巫开始蛰伏,想要等到事态清晰。”
“在喧哗中沉默者才引人注目。”伊索真心实意道,“您又给我上了一课,校长先生。”
“你要去哪?”邓布利多笑着看向走廊那头走去的伊索,“难道你不想知道,克劳奇先生到底说了什么吗?”
伊索挥了挥手:“只要我不知道,麻烦就不是我的。”
虽然伊索真心地感谢了邓布利多,但自己暗中的布置被人拆穿,自己原本有多得意现在就显得有多愚蠢,所以现在的他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气呢?
邓布利多笑了笑,突然挥动魔杖,满走廊的画像双眼突然失神,等他们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眼睛全都变成了蓝色,伊索感觉自己被无数个邓布利多给盯上了。
“巴蒂·克劳奇的儿子并没有死在阿兹卡班,克劳奇夫人在死前将他换了出来。”伊索身旁那幅穿着华贵的女士突然开口。
伊索皱了皱眉头,加不不停,于是他身前那画像中的男子瞪大邓布利多的同款眼睛:“原本小巴蒂一直被控制着,但最近他挣脱了束缚,这位伏地魔最忠实的仆人,正在帮助自己虚弱的主人卷土重来。”
“邓布利多!”这也太无耻了吧,自己明明不想知道的。
邓布利多的脸上出现了伊索的同款微笑,好了,现在你知道了,那麻烦就是一起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