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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种对教育的解读。”
托德开始阐述他的想法。
“我眼中的教育，是一种通过输入，对比，筛选等机制，达到分门别类效果的机器。”
“对于一代人，同龄人这等大范围统计对象教育这台机器大致有效。”
“对于任何个体，教育这台机器都不算百分之百匹配，高效。”
白辰从托德同事手中接过了一杯装着黑咖啡的一次性纸杯：“谢谢。”
他一边喝，一边示意托德继续。
“教育这台机器有各种各样的组件，比如家庭，学校，环境，甚至是运气，这些组件会对整套机器的运转产生影响，但这些都在密涅瓦教育基金会的数据库中。”
托德将此次测试对象的数据报告放在一旁，向白辰比划了一组宇宙诞生的手势。
“ONLYAI出现了。”
“白辰先生你开始尝试ONLYAI教学模态了。”
“从理论上讲，ONLYAI可以极大优化教育这台机器的工作效率，甚至可以随着时间推移达成点对点的因材施教效果。”
“这是所有吃教育这行饭的人，不管愿意不愿意，接受不接受，都必须面对的客观事实。”
顿了顿，他继续说：“让我和我的同事们非常担心的是白辰先生你，如果白辰先生你和其他纽约老钱一样，通过ONLYAI教学模态有目的地利用点对点方式将教育这台机器的所用用户塑造成你想要的模样。”
“这违背了密涅瓦夫人创建密涅瓦教育基金会的初衷。”
“违背了基金会旗下所有成员的愿景。”
“这也是我们对白辰先生你最大的担心。”
托德向白辰袒露了心声。
基金会上下谁也不想密涅瓦教育基金会成为白辰用ONLYAI教学模态制造海量***的帮凶。
这个世界是纽约老钱这类付费玩家控制的不假，但不是所有免费NPC都愿意成为纽约老钱享受芸芸众生的走狗。
如果白辰真准备这么干。
他们宁愿辜负密涅瓦夫人，也绝不会帮助白辰完善ONLYAI的教学模态，让白辰通过ONLYAI控制教育这台机器，进一步控制全人类。
白辰继续喝着咖啡。
他倒要看看托德还会说些什么。
“不过从目前来看，我们纯粹是想太多！”
托德不住观察白辰的反应。
白辰的反应，是没有反应。
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这种垃圾咖啡真他妈的难喝。
“继续。”
白辰示意托德别停。
“白辰先生你连沃尔夫冈街区，叶堡都放手不管，你不是我们印象中的那种纽约老钱。”
“对你来说，只要是ONLYAI教学模态的用户就足够了，用户们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你其实根本不在乎。”
哪怕到现在托德和他的同事们依然无法理解白辰我玩我的，你们玩你们的，你们爱干嘛干嘛，没事别烦我，有事最好也别烦我，一切自己解决的处事理念。
这直接刷新了他们对纽约老钱的认知。
人类前%的付费玩家里也有白辰这种老6，着实让密涅瓦教育基金会上下学到了新知识。
不过，白辰展现出来的行事风格也打消了他们最大的担忧。
只要用ONLYAI就行。
效果如何，全看用户自己。
这非常契合密涅瓦夫人创建密涅瓦教育基金会的愿景。
密涅瓦教育基金会并不是达克教育集团这类纽约老钱控制人类的爪牙。
目的非常纯粹，那就是让更多人得到进入教育这台机器的机会。
至于结果，并不重要。
确认了白辰的理念后。
托德等人开始为ONLYAI教学模态加砖添瓦，然后就遇到了现在的问题。
“教育这台机器需要用户参数对比。”
“评估ONLYAI教学模态也需要参数对比。”
“可我们根本没有测试者们之前的数据。”
好比莱恩，他来沃尔夫冈街区之前一直处于沃特公司圈养状态。
连系统性的认字，都是在来沃尔夫冈街区之后，在喜美子的教导下学会了使用ONLYAI，在ONLYAI辅助下才开始正式学英语。
其他测试者也和莱恩的情况差不多。
由于沃尔夫冈街区常年纽约大都会贫民窟。
他们根本没有正经学习的机会。
自然，密涅瓦教育基金会完全找不到他们的资料。
再加上白辰撒手不管的态度。
这些测试者，不能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也绝对是毫无持续性可言。
托德从他们身上得到的数据，简直就是一塌糊涂，这种情况下，谁也没办法评估出ONLYAI教学模态在他们身上达成的效果。
听托德讲完了他们遇到的问题。
白辰倒是不慌不忙。
“数据不够，时间来凑。”
“继续测试不就能完善数据模型了？”
办法总比困难多。
托德苦笑道：“是这个道理，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了。”
“无论是沃尔夫冈街区的本地居民，还是沃尔夫冈街区之外的强力人士，他们对采用ONLYAI教学模态的沃尔夫冈学校试点已经迫不及待。”
“尤其是随着学校硬件设施全部完工，大家开校入学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如果继续拖下去，会严重损害白辰先生你的声望，以及大家对ONLYAI教学模态的信任。”
如果白辰是托德认知中的那种纽约老钱，他巴不得白辰的ONLYAI教学模态玩脱了。
要是白辰被鄙视，被唾弃，那更是再好不过。
可白辰是极为罕见的，和密涅瓦教育基金会理念大差不差的奇葩纽约老钱。
托德和他的同事们并不愿意看到白辰声望受损。
白辰感受到了托德的在意。
他转动着空空如也的一次性咖啡杯。
眨眼便有了个想法。
“那就按照日程开放试点。”
“然后拿出一年时间，继续完善ONLYAI教学模态，直到确认ONLYAI教学模态有效，才正式开放给试点内的所有参与者。”
“用一个十万字，哦不，百万字起步的免责条款，在法律层面上解决我们这么做会出现的各种问题。”
“唔，就像BUG仙人的用户条款一样。”
意动的托德看向了同在测试考场内的同事们。
密涅瓦教育基金会这帮人觉得，这是莫得办法中的办法。
可以试试。
“ONLYAI，现在法务部里有谁在？”
ONLYAI很快生成了白辰需要的答案。
“负责人蒂娜带着ONLYAI法务部的六个主力小组，正在日常打官司。”
“赛博蓝毛弗兰克正和小霍尔曼一起，谈判收购更多律师事务所充作ONLYAI法务部的更多小组。”
“公司内现在还剩下两个主力小组在维持法务部日常运营。”
“这是他们的资料。”
白辰手机里出现了这些精英律师们的详细履历。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索尔·古德曼，ONLYAI法务部收发室临时工。”
白辰挑挑眉，点开了临时工索尔的头像，出现在手机屏幕中的，果然是那只拿着突突突的猩猩。
“就他了！”
托德和他的同事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辰将编写免责条款的任务下发给了这个名叫索尔·古德曼的收发室临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