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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说正事。”
“什么仇什么怨，自己私下解决。”
“佩佩·山德斯你又不是没有嘴臭AI六边形喷子的使用权限。”
白辰的态度让远在叶堡的佩佩·山德斯大笑起来。
即便是隔着半个地球，ONLYAI都将她笑着笑着从眼角流下的眼泪清晰无比的拍了下来。
白辰看似有些不耐烦。
但无论是佩佩·山德斯，古德·山德斯，崔丝·山德斯，还是全食教会牧师们都从白辰的三句话中感受到了白辰对佩佩·山德斯的信任。
面对着主动送上门求合作的山德斯家族话事人。
白辰不但没有按照古德·山德斯预想中那样放弃佩佩·山德斯这个无论哪个角度都是弱者的对照组。
反而让佩佩·山德斯放心大胆的用嘴臭AI六边形喷子，继续嘴臭，继续口吐芬芳。
毫无疑问，白辰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了他对佩佩·山德斯的支持。
就算佩佩·山德斯是个名声很糟糕，能力也就一般般的对照组。
她也被白辰的信任感动得稀里哗啦。
心细的朱利安夫人递给她一盒纸巾。
佩佩·山德斯擦去了眼角的泪花。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白辰先生，山德斯家族显然是看到了请叶堡居民吃空气项目的潜力，所以才派出了古德·山德斯这个老辣的家族话事人，以及崔丝·山德斯这个打扮得一看就想勾引你的家族当红新锐来挖墙角。”
佩佩·山德斯看向了古德·山德斯：“现在说说你们的方案。”
古德·山德斯扫了白辰一眼，发现白辰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这才拉开黑色皮质文件包的拉链，取出他们为了说服白辰而精心准备的计划。
崔丝·山德斯深深吸了口气。
她进入了全力以赴状态。
她要让白辰明白，比起满嘴脏话的佩佩，她才是白辰真正可以信赖的合作对象。
“从空气中捕捉二氧化碳，封存二氧化碳，在华尔街不是什么新概念。”
“山德斯家族直接组织的，凑份子参与的，暗中扶持的相关公司就超过了三十五家。”
“不敢说山德斯家族一定是最懂捕捉二氧化碳的投资者，但山德斯家族绝对是业界数一数二的存在。”
“同样，将二氧化碳转换为淀粉也不是最近才出现的东西，山德斯家族和能源行业的盟友们拥有这个领域中百分之六十的实验室，无论是化学实验室，还是生物实验室，所有有望成功的实验都有我们山德斯家族的影子。”
崔丝·山德斯眉眼间充满了自豪。
佩佩这种远离山德斯核心层的废物，哪里知道家族真实的力量。
如果想要让叶堡居民吃空气项目真正完成。
就算是白辰也离不开山德斯家族的帮助。
待白辰消化了她带来的信息。
崔丝·山德斯继续说：“请叶堡居民吃空气项目出现后，我们第一时间组织了山德斯家族在这方面的研究专家，确认了将项目落地的难度。”
“捕捉空气中二氧化碳将其转换成淀粉的技术难度不大，最大的限制在于制造淀粉的成本。”
“且不说爆炸式聚变电站是否真的能够成功，是否真的能够提供美分一度的稳定电能。”
“就算以这个价格的电能计算，这个项目淀粉的成本也远远超过了市场淀粉的价格。”
“从经济角度，白辰先生你血亏。”
崔丝·山德斯将相关成本的计算结果送到白辰面前。
她落落大方的向白辰展示了她纯天然无瑕疵的深不可测。
确认白辰一定能看到她的本钱。
她这才重新直起了腰。
隔着网线围观的佩佩·山德斯牙都要咬碎了。
崔丝这个碧池，真他妈的碧池！
白辰一目十行的从山德斯家族的报告上扫过。
他们计算出的数据，虽然和ONLYAI有些出入。
但的确一针见血的找到了这个项目的问题所在。
用空气中的二氧化碳手搓淀粉这样的人类奇观固然美妙。
但在经济性上，真的是一塌糊涂。
“就算佩佩·山德斯把叶堡三百万居民口袋里最后一个钢镚都骗走，也填不了这个项目在成本方面的大窟窿。”
“在成本下降到可以接受之前，我们山德斯家族的精算师初步计算了一下发展相关技术所需的资金。”
“白辰先生你保底需要三百到五百亿美元，才能克服这条技术路线里的关键困难，完成请人类大规模吃空气的设想。”
“若是想要进一步降低成本让ONLYAI手搓淀粉不至于亏本，起码还要两百亿美元深度优化。”
“我们可以解决这几百亿美元的资金问题，而且还可以利用业界人脉，以及丰富的上市经验将整个项目包装成纳斯达克最耀眼的超新星，让全人类为白辰先生你的愿景买单。”
“一旦叶堡居民吃上了空气。”
“我们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把请人类吃空气推广到全世界。”
“最终，它将作为白辰先生你市值万亿的印钞机，为你源源不断从全球股市抽取投资者们的资金。”
崔丝·山德斯红润的嘴唇扬到了完美的弧度。
她总结道：“我相信白辰先生你非常清楚这个项目的难度，我相信白辰先生你也知道单靠佩佩·山德斯不可能完成这个项目。”
“白辰先生，你需要我们这样的强力盟友。”
“也只有我们才能帮你实现请全人类吃空气的愿景。”
全食教会的牧师们不住交换着眼色。
佩佩·山德斯气鼓鼓的，她无数次张嘴想要反驳，最后却愣是没有蹦出一个字母。
因为她清楚，她没有将整个项目完美实现的能力。
别说古德·山德斯这位家族话事人之一。
哪怕是崔丝·山德斯这个花枝招展的碧池。
如果没有白辰的帮助，她也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白辰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面朝重新回到沙发旁的崔丝·山德斯和沙发上的古德·山德斯。
“你们想要什么？”
古德·山德斯优雅的向白辰笑了笑。
“除了项目股份，和白辰先生你互为盟友这些基本条件之外。”
“我想请她重新回到家族精英序列。”
古德·山德斯指向了白辰屏幕中的佩佩·山德斯。
“然后？”
白辰示意对方继续。
“山德斯家族会按照培养话事人的流程，将她培养出来。”
此言一出，崔丝·山德斯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镇静。
被点名的佩佩·山德斯更是从原地跳了起来。
“我？话事人？”
“你没喝多吧？”
佩佩·山德斯不信古德·山德斯这样的老骗子突然良心开窍，决定补偿她一下。
就算是看在白辰的面子上想要补偿，那也没有拿家族话事人来补偿的道理。
佩佩·山德斯觉得对方一定是ONLYAI附体，满嘴跑火车。
古德·山德斯锋芒毕露。
“白辰先生这条未取名123POW工作量证明网络，足以让佩佩·山德斯成为新的话事人。”
白辰收起了脸上的漫不经心：“看来你真的懂啊。”
古德·山德斯长身而起。
主动向白辰伸出了右手：“我们成交？”
白辰看了一脸???的佩佩·山德斯一眼。
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
“先把请叶堡居民吃空气落地，再谈其他。”
古德·山德斯大笑；“白辰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