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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特-圣琼斯精神病康复中心。
这是一处坐落于纽约郊区的医疗康复机构。
看起来风景宜人，鸟语花香。
圣琼斯精神病康复中心，有一组专门为重症患者提供治疗的全封闭建筑。
每年都被评选为患者家属心目中纽约大都会最好的重症康复基地，其中以三号楼尤为著名。
可如果研究圣琼斯精神病康复中心的年报，就能发现这处精神病患者的圣地，出院率，治愈率并不比其他同行高。
死亡率则永远是纽约大都会第一。
重症三号楼内。
几十个肤色各异，年龄不一，但统统长着一颗体积远超普通人脑袋的“重症”患者，正泡在一个巨大的游泳池内。
一根又一根电缆，从泳池上方的悬架垂下。
超凡材料制成的末端，直接刺入了“患者”们的天灵盖。
这些“患者”紧闭着眼睛。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痛苦与狰狞。
和他们大脑相连的电缆表面闪烁着工作正常的绿光。
电缆另一端组成的网络，一直延伸到游泳池旁边的操作台。
穿着无菌服的沃特科学部工作人员，正死死盯着操作台上的电脑显示器。
显示器里出现的内容，正是泰凯斯·雷诺梦寐以求的沃特1.0。
是的，屠夫找遍了沃特大厦，让沃特大厦血流成河的真正目标，就是这些泡在游泳池内，承载了沃特1.0人工智能的活体大脑。
而泰凯斯·雷诺安插在沃特科学部总部的内应找到的那些沃特实验室，不过是中转沃特1.0信息的诱饵而已。
真要是按照这些实验室的编号，一一找上门。
等待泰凯斯·雷诺的将是足以抹杀沃特七人组梅芙女王级别的超凡攻击。
“说起来，白辰真是奸诈！”
“测试只是一个调用了测试网的API接口，根本不是真正的测试客户端。”
“白辰这家伙还搞了某种未知的哈希加密，用散列数学公式给测试网加了一层保护，就算沃特公司调用全人类所有的超级计算机集群，也没办法在一千年内破解白辰使用的未知算法。”
“从普通人能接触到知识这个角度，白辰算是准备万全了。”
游泳池旁聊天的工作人员脸上浮起了狡猾的笑容。
“可惜，白辰脑洞再大也想不出我们真的有基于精神病“患者”活体大脑的真·人工智能啊。”
“破解进度99%，白辰鼓捣的POW工作量证明底层网络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说话间，电脑屏幕上的破解进度条来到100%。
现场负责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而是用对讲机叫来了沃特科学部真正的负责人。
游泳池一角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群同款无菌服的工作人员众星捧月般，拱卫着一个窈窕女子走了进来。
如果白辰和玛格丽特在场。
一定会发现这位全场唯一没有戴全封闭面具的女子，长得和玛格丽特一模一样。
她大步流星走到操作台前。
熟练的打开了沃特1.0破解的内容。
电脑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位金发大波浪。
朱利安牧师的夫人，表情生涩的对着镜头结巴巴的念着广告词。
“还在为全家吃饱而发愁么？”
“来全食教会吧。”
“还在为家人的饥饿而内疚么？”
“来全食教会吧。”
“无论你家人数量是0还是100。”
“全食教会都能满足你全家人吃饱的愿景。”
朱利安牧师夫人的背后出现了白辰的食品站。
贼眉贼眼的比尔·达克带着对照组从无人食品站里白吃白喝的场景，组成了这段广告的片尾。
现场的沃特科学部工作人员，一个比一个嘴角抽搐。
每个人都生出了一股老子沃特1.0都用上了，白辰你个天杀的居然给我们看广告的麻辣隔壁。
黑发齐肩的科学部负责人面无表情打开了第二段内容。
“还在为人菜瘾大，喷不过人而发愁？”
“还在为喷不过沙雕网友而心情郁郁？”
“还在为生而为人，嘴皮子贼不溜而烦恼？”
“你们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
“人类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嘴臭AI，六边形喷子已上线。”
“这里有最多的缝纫机，这里有最好的游戏论坛训练场，这里有最强大的AI聊天室。”
“人类，还等什么？赶紧准备好钱包，等待恩佐斯の六边形喷子功能上线吧！”
如同被灌了一吨奥力给的工作人员脸上出现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法克。
谢特。
桑奥夫碧池。
“白辰你做个人吧！”
“厚礼蟹！”
工作人员心情郁郁。
科学部负责人深深吸了口气，打开了最后一段。
“你相信1+1=2的数学公式吗？”
“如果你相信，很好，我们就有了共识，基于基础数学的共识。”
没头没脑的两句话，让她皱紧了眉头。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
ONLYAI的神经元网络中出现了圣琼斯精神病院重症三号楼的坐标。
恩佐斯触须的大眼珠子散发出鱼儿上钩的光芒。
“主人就知道你们这些家伙会手贱，会看到测试网就想破解。”
“现在你们的小只因JIO露出来了吧。”
恩佐斯触须分叉出一撮，祂卷起白辰电脑桌前的笔将三号楼的坐标记录在了平铺开的地图上。
科学部负责人再次将两段广告和最后两句话看了一遍。
“继续破解。”
“继续研究。”
“继续从测试网发送的这些区块里找到有用的信息。”
“继续推测白辰测试网的运转机制。”
科学部负责人最后看了眼游泳池里因为大脑运转过度而七窍流血的活体大脑们。
她眼里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带着手下离开了游泳池。
与此同时。
沃特大厦内的阿什利抓狂了。
她疯狂撕扯着她重金购买的假发，在临时办公室内大声的咆哮着。
“十大教会这帮畜生，跟疯狗一样咬着沃特大厦被屠夫袭击这件事不放。”
“到现在，沃特公司还是全网最大的乐子！”
阿什利真的气。
无论她用什么办法，都没办法将沃特公司从屠夫，从黑袍纠察队制造的漩涡中解脱出来。
每当沃特公司的热度有所下降。
十大教会的畜生们就会用各种方法让沃特公司重新成为全网焦点。
其结果便是越来越多人怀疑沃特公司的实力。
越来越多沃特英雄的支持率受到了影响。
根据最新的调查结果。
即便是沃特公司头号英雄祖国人。
他的支持率也下降了足足两个百分点。
祖国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笑容了。
照这样下去。
直接负责这件事的阿什利。
将成为沃特英雄事业群第一个被开除的高级管理者。
发泄一通后。
阿什利来到了露台。
“蒂娜，救命。”
“我顶不住了。”
“求求白辰先生，给我指条明路吧。”
当天傍晚，扑克牌脸蒂娜带着阿什利来到了白辰的公寓。
两人刚走出电梯，就听到白辰的房间内传来玛格丽特的声音。
“梅丽莎，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