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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克，你啥表情？”
“我不是还没开始薅羊毛么？”
白辰拿起一块西瓜。
黑壳绿壤，是玛格丽特自家农场出产，专供玛格丽特名下高档自助餐厅的有机水果。
“吃不？”
白辰只是客气一下。
哪知杜克直接伸出手指如胡萝卜粗的大黑手。
在同行们满头雾水的围观下。
直接把白辰的果盘端走了。
杜克张开大嘴，就像是参加大胃王比赛。
一块接着一块。
吃相之难看，都快比得上时刻关注着三六九等人钱包厚度的纽约老钱了。
不仅如此，这家伙一边吃，一边嘀咕：“吃白辰的东西可不容易，被白辰薅之前，怎么着也得把平衡找回来。”
自助餐厅送来的这颗十斤西瓜，愣是被杜克一人吃掉了九斤半。
他穷凶极恶的样子，看得其他教会的代表眼角直跳。
合作教会纽约大都会区的牧首，竟然对西瓜干出了这种事！
把白辰的果盘清光库存。
杜克用纸巾擦了擦嘴。
“白辰先生，我们合作教会愿意用一栋100层的摩天大楼，来换取ONLYAI赛博传教独家使用权！”
“是的，为沃尔夫冈街区修一栋100层的摩天大楼！”
杜克开口就是百层大楼。
惹得会客间里的众人不住侧目。
就连白辰和朱利安牧师也颇为惊讶的看着对方。
百层摩天大楼换独家使用权，这条件不是一般的离谱。
合作教会已经富到这种程度了？
白辰纳闷儿之际。
来自北美第三大教会力量教会的代表，揭破了杜克的算计。
“白辰先生，您可别被这尼格骗了！”
“一栋摩天大楼的成本，主要为四部分，土地，设计，材料，人工。”
“沃尔夫冈街区的土地费，杜克可能一分钱都不用掏。”
“设计，材料，走合作教会内部渠道，杜克若是以帮助教会传教为由，合作教会的信徒们，会将这两部分的费用压到成本线。”
“而人工会比材料成本更便宜。”
“合作教会掌握了四十五条润入北美的渠道。”
“他们可以用苦力换工签的借口，骗全世界的搬砖工到沃尔夫冈街区工地，卖力干活。”
“将一批苦力压榨得差不多，杜克一定会将这些劳动了，但还没支付薪水的走线黑户转手送给合作教会在移民局内的信徒当业绩。”
“以此大幅度降低人工成本。”
“合作教会这么多摩天大楼，百分之九十都是这种白嫖润人的套路。”
“而那些不老实，不配合的黑户，合作教会压榨完后，会转手卖给矿主，农场主，医药公司···”
有超凡者战力的合作教会，可不是什么老实经营的凡人组织。
要是不合法，那就把法条改了。
这才是合作教会的本质。
和专门为沃特公司干黑活儿的百年纽曼建筑公司一样。
合作教会省成本的手段，一点儿也不逊色于纽约老钱里的纽曼家族。
“这么算下来，一栋百层摩天大楼的成本，大概率不会超过十亿美元。”
“还不够白辰先生您要求的门槛费。”
杜克的小算盘，被同行们毫不留情的戳破了。
杜克看竞争者们的眼神，如同在看一群智障。
明明是甲方，却排着队给白辰这乙方送钱。
他想用摩天大楼节省支出。
却被同为甲方的同行一口点破。
这帮龟龟，真是煞笔到了极点。
生怕白辰赚少了是吧？
教会代表们不住冷笑。
对于杜克的鼠目寸光，他们非常不屑。
都赛博传教了。
还计较这点付出。
如果赛博传教套装是他们开发的。
他们会第一时间，不惜一切代价买断ONLYAI的赛博传教独家使用权。
别说区区十亿美元。
就算白辰让他们将沃尔夫冈街区修成奇观。
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只要能垄断赛博传教。
还怕没办法从信徒们身上捞回来？
杜克，格局小了。
无论什么行业，垄断才是最重要的事。
要是垄断了这片天地，就算是呼吸收税，也没有想活着的人，敢不交。
竞争者们开始疯狂叫价。
眨眼就将白辰的门槛费提到了二十亿美元。
旁观的朱利安牧师心尖尖都在颤抖。
这帮家伙是不是疯了。
白辰的ONLYAI甚至都没有一个赛博传教的实例。
就被这些全人类排名前十的教会，抬到了匪夷所思的天价。
相比之下。
全食教会就算打肿脸充胖子，其资产也不如这些代表们口中的一个零头。
这个世界，太凶残了。
待竞争者们将价格抬到了二十五亿美元。
他们这才停了下来。
因为大家发现，白辰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感觉就像是在一旁围观一样。
“ONLYAI，把沃尔夫冈街区的规划打印出来。”
五分钟后，还带着热气的新出炉规划，出现在每位教会代表的手中。
“医院，水电气网络，食品站，然后呢，下面没了？”
杜克将手中的打印纸翻来覆去看了三遍。
除了被ONLYAI标注的这三间建筑，整个沃尔夫冈街区再无其他建筑。
“你把这叫规划？”
就算杜克读书少，可白辰也不能用这玩意儿来玩他吧。
说是规划，看起来连黑人社区里的街头疫苗互助小组都不如。
街头小组也有望风的，供货的，掩护的，跑路的。
比白辰专业多了。
“水电气网络，是基础设施。”
“医院，同样是街区居民的刚需。”
“可是这食品站是干嘛的？”
大家的注意力聚焦到了白辰脸上。
“食品站，字面意思就是用来发放食物的地方。”
白辰说出了艾萨拉规划的核心。
“水电气网络食物医院等生活必备保障，免费向所有街区居民提供。”
“保证沃尔夫冈街区的居民，不会因为任何客观原因，饿死，病死，无法接触到现代文明，无法通过网络与时俱进。”
“但如果想要更多，那就得看他们自己的眼光，努力，和运气了。”
白辰对满脸懵逼的朱利安牧师：“全食教会的愿景，是让教徒全家能吃饱，那么现在就让所有教徒都能无条件的吃饱。”
“剩下的，全食教会不再干预。”
“沃尔夫冈街区基础生存设施之外的一切，都由他们自行决定。”
“这就是一场社会学实验。”
“看看在基础生存有保障的前提下，沃尔夫冈街区的居民会如何选择自己的命运。”
白辰说的轻松。
杜克等教会代表，看白辰的眼神充满了异样。
社会学实验？
拉倒吧。
真相难道不是白辰压根儿就没有具体规划。
于是选择饿了有吃的，病了有医院，其他别烦我，让沃尔夫冈街区的居民自生自灭？
白辰扔出来的规划，直接把他们给整不会了。
乌托邦，伊甸园，撒旦の后花园。
他们什么大饼没见过，什么幻想没吹过？
可以说是人类里最懂画饼的一类人。
但他们的认知，他们的见识。
在白辰这份看起来非常不负责任，但仔细一想又有很多玄机的规划面前。
统统等于零。
最后，还是桑乔带来的阿兹特克神庙女祭司打破了会客间里的沉寂。
“白辰先生，按照你这份规划。”
“我们也可以在沃尔夫冈街区传教？”
白辰点头：“成年居民，你们可以不受任何限制。”
一旁的杜克猛地从沙发上站起。
“食品站，我们合作教会包了！”
讨论了一天一夜。
第一版沃尔夫冈街区规划出炉。
全食牧师们将白辰对沃尔夫冈街区的想法，贴遍了大街小巷。
纽约老钱，沃特公司的目光，也被白辰的想法吸引。
第二天，天刚亮。
沃尔夫冈街区的出入口，就迎来了一支又一支豪华车队。
车里坐满了闻风而来的纽约老钱。
“白辰这么乱来，一定会失败吧！”
百年纽曼的新话事人蒂诺·纽曼发誓，就没见过白辰这么离谱的社会学实验。
坐在他对面的维多利亚·纽曼，好奇的看着车窗之外，已经被动静吸引来的街区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