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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
倍感心累的阿什利和蒂娜肩并着肩，一起靠在ONLYAI公司楼顶天台的水泥围栏上抽烟。
“蒂娜，今天我算是栽了。”
公关部的阿什利和法务部的蒂娜尽管不是同一个部门，但都是给为非作歹沃特英雄们擦屁股的工具人，彼此还算熟悉。
沮丧的阿什利吐了口烟圈：“你老板动不动就拿祖国人阁下的用户体验来威胁我，还有个入职ONLYAI办公室职员的星光在一旁起哄···”
阿什利觉得今天和白辰谈完，已经秃了的她头发起码还要再掉一百根。
蒂娜的扑克牌脸上浮起一抹笑意。
“沃特公司的存在又不是为了世界和平，沃特公司本来就是以服务祖国人等沃特英雄为核心导向。”
“我老板没说错，保证祖国人等沃特英雄的ONLYAI用户体验才是你阿什利最重要的任务，我老板薅点沃特公司的羊毛，不会影响你在公司内部的地位。”
“祖国人的用户体验提升了，你就会加薪升职。”
说白了，沃特公司被ONLYAI薅羊毛，损失的只是股东，股民的利益。
由此带来的祖国人用户体验提升。
直接受益人是阿什利。
祖国人一句跑腿的工具人阿什利，靠谱，就足以让阿什利在沃特公司内平步青云。
“所以，我才被你老板拿捏得死死。”
阿什利很惆怅。
过去她出马，只要开口拿沃特公司压人，不管是平民草根，还是纽约老钱都会在她面前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
要是遇上沃特英雄的脑残粉。
阿什利甚至能用一张沃特英雄的合影，换得难以想象的丰厚回报。
可今天在白辰面前。
沃特公司不但没起到阿什利想要的作用。
反而成了白辰狮子大开口，疯狂薅羊毛的倚仗。
“阿什利，你也不想祖国人···”
“阿什利，你也不想梅芙女王···”
“阿什利，你也不想玄色···”
阿什利过去纵横谈判场的底牌，成了白辰碾压她的利器。
阿什利真的是，又憋屈又无语。
她真不知道白辰这黑户哪儿来的胆子，动不动就拿祖国人的用户体验说事。
今天对阿什利来说，糟糕透顶。
蒂娜打了个哈哈。
她总不能说白辰不但嘴上不把沃特公司英雄当回事，还让沃特公司的蓝鹰，成了沃特历史上死得最憋屈的英雄吧。
白辰绝对有胆让沃特公司的英雄，享受一下来自他这个手艺人的毒打。
也正是这个原因。
感觉到白辰真敢消减祖国人体验的阿什利才退了一步又一步。
整整一上午，都被白辰轻松碾压。
两人一根烟抽完。
楼梯间传来休伊女朋友罗宾外卖来了，准备吃饭的吆喝。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入阿什利的视线。
“劳斯莱斯送外卖？”
听到这句，已经走到楼梯口的蒂娜回过头，诧异的看着这辆有些眼熟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了ONLYAI的大门口。
劳斯莱斯驾驶位的车门打开。
一位身穿灰色高级订制西装的中年男子从车内走了出来。
哪怕隔了一段距离，蒂娜依然一眼就感知到了灰西装男身上传来的，和小霍尔曼一模一样的同行气息。
这是个律师。
随着中年男子转过脸。
蒂娜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不是别人，灰西装中年男子正是沃特公司法务部门的核心合作伙伴之一，格尔森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格尔森。
蒂娜第一时间看向了同样认出对方的阿什利，蒂娜笑道：“你也太心急了吧，这就叫格尔森过来见证沃特公司和ONLYAI的合作了？”
阿什利懵逼的看着蒂娜。
“我没叫格尔森过来啊。”
“谈都没谈完，下午还有一大堆细节需要和你们讨论，我怎么可能现在就叫格尔森律师？”
“再说，就算要叫人，那也应该叫你法务部的那些同事。”
在蒂娜和阿什利的面面相觑中。
格尔森律师绕到了劳斯莱斯另一侧的后排。
他如同侍从一样，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褐色的齐耳短发下是一个遮住半张脸的金色镀膜大墨镜。
原色羊绒织成的高领羊绒衫，没有品牌，却非常贴身，完美凸显了女子优美的上半身曲线。
黑色套裙下的大长腿浑圆笔直，看起来充满了弹性。
“玛格丽特大小姐，ONLYAI到了！”
每分钟律师费一千美元起步的格尔森律师如酒店门童一样，恭敬的弯下了腰。
踩着一双鲸鱼皮红色高跟鞋的玛格丽特，从劳斯莱斯宽大的车体里走了出来。
“白辰，出来接律师函！”
玛格丽特气势汹汹的站在ONLYAI大门口，对已经发现她这位不速之客的ONLYAI员工大嚷起来。
听到律师函这个关键词。
正等着从罗宾手头接盒饭的小霍尔曼一下子来了精神。
玩法律，他是专业的。
“老板，看我的！”
小霍尔曼向白辰拍拍胸口，自告奋勇的冲出了办公室。
他出门时还不忘在办公室打卡机旁边的落地镜子前整理整理衣衫。
发现发型有些潦草。
小霍尔曼还从公用的柜子里找到了一瓶摩丝。
将自己头发梳成了油光可鉴的模样。
在白辰和ONLYAI员工们的注视下。
小霍尔曼气势十足的来到了大门口：“谁要发律师函？”
玛格丽特摘下了金色大墨镜。
“白辰在哪儿？我不跟你这种喽啰说话！”
格尔森律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玛格丽特身后。
看清楚格尔森模样的小霍尔曼，条件发射似的泄气了。
“格尔森师兄。”
小霍尔曼的声音低了八度。
他气势全无的模样。
看得白辰和ONLYAI公司的员工们不住摇头。
小霍尔曼真是一如既往的靠不住啊。
还好蒂娜此刻已经从楼顶天台走到了大门口。
“格尔森律师，你确定你要向我雇主白辰先生发一份律师函？”
蒂娜板着扑克牌脸，面色不善的看着手提黑色鳄鱼皮手提箱的格尔森。
格尔森神情肃然的点了点头。
打开手提箱，将里面的律师函取了出来。
“蒂娜律师，我代表格尔森律师事务所，正式向白辰先生发出律师函！”
蒂娜面无表情的接过。
一目十行的从只有一张纸的律师函上扫过。
除去标头结尾的车轱辘话。
这份律师函的内容只有一个。
那就要让白辰为周末自助餐时的澳洲雪蟹，霜降牛排等限量食物，支付一笔额外的食材费。
共计123456.7美元。
“给钱吧！”
玛格丽特伸出保养得极好，没有任何瑕疵的右手。
她面朝蒂娜。
眼神却看向了站在ONLYAI公司窗户前的白辰。
“之前我就说过了，白辰你休想占我自助餐厅的便宜！”
没错，特意请了一天假的玛格丽特今天就是来找白辰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