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秦淮茹也看到了棒梗的异样，急忙追了上来，轻抚了一下棒梗的脖子，实际上用小指指甲盖扎了棒梗一下。 “棒梗，不要紧张，范警官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听话，不会有事的。” 这话听着没毛病，可棒梗知道，这是提醒他，按照昨天商量好的说。 范警官也没觉得有问题，还补充了一句。 “对，你别紧张，我们就是简单问你几句话。” “哦~” 棒梗表现得还很拘谨，可心里已经不再那么紧张。 范警官让徒弟带走秦淮茹，看着棒梗问道：“棒梗，你也进过牢房，里面的滋味好受吧？” 棒梗急忙摇头。 “不好受，我不要去。” “我听别人说，昨天傍晚，你趁着许大茂上厕所进了他家，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没有，我是来了后院，我想拿点柴火来着，后来太重，我没能搬动，就拿了个小的。” 棒梗说着，还指了指许大茂家前面，在许家和王铁蛋的屋子中间确实有点柴火。 上面有秦淮茹刚才趁乱留的痕迹，不怕调查。 这也是昨天早就商量好的。 范警官看棒梗眼神躲闪，声音变得严厉。 “我怎么听说你进了许大茂家呢？我可是有证人的，要不要拉过来和你对峙。” “没有，我就是在窗户那听了一下，我没进去，我说得都是真的。” “你没进去，那药盒上怎么有个小孩手印？” “啊？” 棒梗顿时傻了，脚印，被人看到，这些都有预案，可手印这事，在他和秦淮如的知识盲区。 范警官笑了一下，抬起了手，让棒梗看自己的手掌。 “小子，你不知道吧，每个人手掌上的印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要你碰过盒子，上面就会留下你的印子。 要不咱对照一下，看看是不是你的？” 棒梗急忙把手放到了身后，浑身都开始冒汗。 “不是，我不对照，你们肯定搞错了，上面的手印不是我的，妈~” 棒梗想跑，被范警官一把薅住了脖领子。 “你还想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跑？” “不是，不是我，你们冤枉我，我没偷东西。” 棒梗努力挣扎着，他深刻记住了秦淮茹昨晚的警告，就是有证据，也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就要坐一辈子牢，天天干活，天天挨揍，还吃不饱。 这时候，范警官也疑惑了，难道这小子真没进屋，不应该啊。 看这小子的种种行为，绝对进了许大茂家。 指纹的事情是他瞎掰的，故意吓唬棒梗。 刘海中抱回盒子后，根本不懂保护证物，弄得上面是指纹覆指纹，以现在的技术很难辨认。 棒梗这一喊，瞬间惊动了院里的住户。 秦淮茹第一个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棒梗。 “范警官，是不是误会了，我儿子一直很乖，他还小，你别吓唬他。” “妈，我没偷东西，我不要坐牢，我真没偷东西，你要相信我。” 棒梗缩在秦淮茹怀里，早就哭花了脸，不知道的还以为真受了莫大委屈。 秦淮茹怎么能放过这个表演的机会，一边帮棒梗擦眼泪，一边帮着喊冤。 “乖，妈相信你。范警官，我儿子肯定是冤枉的，你再好好查查，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这就是秦淮如的精明之处，她不说去家里搜，也不说证据不证据，这事就不能主动提，提了还惹怀疑。 反正没证物，只要找不到，即使证明棒梗进过许大茂家也没用。 我现在就只求你，让你好好查，自己装可怜，装孤儿寡母，看你好不好意思把事情赖在棒梗身上。 范警官很是头疼，查案就怕这种。 “行了行了，你先把孩子送回家，我还有话要问你。” “好好，谢谢范警官！” 秦淮茹心中大喜，这就代表棒梗基本过了这关，后面守口如瓶就好。 院里的许大茂盯着秦淮茹和棒梗，嘴角连连冷笑。 装得可真像！ 许大茂也不傻，这事就不能说，药肯定是找不回来了。 如果让刘海中知道，药是在他家被换的，那这窟窿肯定要让他来补。 他才没那么傻。 范警官接连询问了后院不少人，包括王铁蛋，都被拉了起来询问了两个问题。 结合着另外两名警官的排查，根本无法锁定嫌疑人。 最大嫌疑人还是棒梗，但显然，一点证据没有，一个孩子，你总不能一直吓唬，有点违反纪律。 范警官给出的调查的初步结果是，小偷可能在许家被换的，也可能在刘家被换的，因为布袋在后者家过的夜，所以在刘家被换的可能性还大一点，但也不能确定。 可以确认的是，很可能是院里的熟人作案。 如果是外面的小偷，早就全部提溜走了，哪用得着换蜡丸这么麻烦。 而这个熟人，能接触到假蜡丸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包括闫埠贵一家，谁都知道，他们家也买到了假药，虽然三大妈说，已经化开当蜡用了。 可谁信呢？ 没办法，在各户的允许下，警官们又进入各家搜查了一遍，一直忙活到中午。 不出意外，一无所获。 最后，范警官只能带队回去，让刘海中等待调查结果。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除非是小偷自己傻，主动暴露，不然这事不可能有结果。 刘海中直接傻了眼，费尽心思，好不容易买到药，结果突然没了。 折腾了半天，期待派出所帮忙找到药，结果找了个寂寞。 那不是药，也不是五百块钱，是他的前途，是他当官的梦想。 好似煮熟的鸭子，一下子就飞了。 唯一的慰藉是在调查过程中，刘海中知道许富贵拿走了两盒药，当传家宝来着。 关键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就代表还有希望买到药，还有希望当官。 如果这点希望都没有，连续被坑了两次，刘海中能疯掉。 至于纠结是在许大茂家被偷的，还是在他自己家偷的，没什么意义。 刘海中也不想去追究，得罪了许大茂，就彻底断了买药的路。 院里的讨论一直没停止，既然是院里人，主要怀疑对象还是棒梗，只是没证据而已。 和秦淮如猜测的一样，怀疑就怀疑，没有证据，你拿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