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初三，一大早，一辆小汽车就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从上面下来了两个中年人，看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 他们是外地的，两兄弟，一个叫常海城，一个叫常海港，趁着过年放假，过来看望一下老领导，无意中得知了神药的事情，所以就想过来碰碰运气，买回去给家里人用。 两人确认了一下门牌号，正要往里走，闫埠贵伸着脑袋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小汽车，又看了看两人的穿着，试探着问道：“你们是来找许大茂的吧？” “是啊，许大茂是住这里吧？”常海城问道。 “没错，他就住在后院，不过，他今天没在，从昨天就没回来。”闫埠贵如实说道。 “那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我们找他有十分重要的事。”常海港郑重说道。 闫埠贵微微一笑，仿佛尽在掌握。 “你们也是来求药的吧，治老年呆症的那种药？” “对对，没错，那您知道许大茂许同志去哪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常海港直接掏出了一包华子，给闫埠贵上了一根烟。 闫埠贵笑着摆了摆手没接，让两人眼里都是诧异。 华子，大牌子，京城人的道德素质都那么高了吗？ 闫埠贵可不会接，拿人手短，过会不好开价。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他也没给别人说。” 两人的失望刻在了脸上，但不确认一下，还不甘心。 “谢谢啊，我们想进去看一眼。” “好，我给你们带路。” 闫埠贵很自觉，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两人就往后院走。 院子里有人好奇，他也如实说，让两人相信，他没骗人。 到了后院，闫埠贵指了指许大茂的房门。 “看吧，这就是许大茂家，昨天出去就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 “对对，昨晚上都没回来，我看拎着大包小包的，估计是走亲戚去了。”院里有围观的，立即附和。 “嗯，明天就上班了，下午就应该回来了。” “应该的。” 常海城不信邪，透过窗户往里看了一眼，确实没人。 “那就下午来。” “行，下午再过来一趟。” 两人的失望刻在了脸上，谢了一下闫埠贵和院里的邻居就往外走。 闫埠贵笑了笑，急忙跟上。 等到了门口，见两人打开了车门，他才淡定开口。 “两位，说实话，年前来找许大茂的人有不少，不过无一例外，全都无功而返，你们即使找到了许大茂，买到药的可能性也不大。” “这我们知道，可我们也没办法，家里有病人等着，只能过来试试运气。”常海城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你们也不容易，实不相瞒，我去年就听说了，说用这药的人已经排到了年底，而且一直在增加，想要插队都不容易。” 听闫埠贵这么说，常海城兄弟更加失望。 他们也懂，这药就不是普通人能用的，排队的人肯定和他们一样。 “多谢这位老哥了，下午我们再过来看看。” 说着，两人一起钻进了汽车。 汽车正要发动，闫埠贵急忙看了看前后左右，见没人，立即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常海城兄弟不禁皱起了眉头，可还是摇下了车窗。 “这位老哥，还有什么事吗？” 闫埠贵又回头看了院子里一眼，靠近车窗小声说道：“我长话短说，我知道哪里有药，如果我能帮你们搞到，你们……” 常海城眼睛一亮，立即推开了车门。 “上车说。” “好~” 闫埠贵大喜，左右看了看钻进了车子，可惜没人看到。 车子立即发动，开到了胡同口停下。 “这位老哥怎么称呼？”常海城问道，坐在前面常海港也转头过来握手。 “免贵姓闫，是前院的管事大爷，也是红星小学的老师。”闫埠贵笑道，并没隐瞒。 “那你刚才说的事情？” “这事简单，我就是无意中得知了一盒药的下落，得到那药的人没用，我有办法能让你们买到他的药。” 常海城瞅了自己兄弟一眼，伸手就开始摸兜，拿出了一沓钱出来，抽了五张大团结，准备给闫埠贵。 “闫老哥，我们确实想要买到药，如果你能帮我们买到药，万分感谢，这是一点小意思。” 闫埠贵看着五十块钱很是眼热，可依然没伸手。 机会不多，他想得到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 “你们是做什么的，听口音不像京城的人啊？” “对对，我们兄弟是张家口的，过来看看老领导，说实话，我们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但还有点钱，你说个数，我们不还价。” 常海城知道闫埠贵在探他们的底，但不方便说，所以直接开价。 给钱最轻松，也最直接。 闫埠贵咽了一口唾沫，让他说，他还有点纠结，说多了怕别人不同意，说少了，怕自己吃亏。 于是，他就看着对方的脸色，举起手，试探性地伸出一根又一根手指，最后停在了三根上。 “三百？” 常海城确认了一句，低头想了一下，然后重重点了下头。 “行，三百就三百，没问题。” 说完，就要数钱。 闫埠贵这点伎俩，他们见得多了，表现得很肉疼，实际上没当回事。 “别别，不用现在，事成之后你们再给钱。” 闫埠贵没有百分之百把握，只有真得买到药，他才会放心收钱。 常海城两人又诧异了一下，这老头看着很贪婪，居然还有原则。 “要不先给你一百，当个定金？”常海城问道。 “不用不用，事情也有个以防万一，万一不成功，我收钱不合适。” “这样，先给你五十，不管成功不成功，这钱都不用退！” 常海城也很讲究，直接握住闫埠贵手，将钱放在了他手里。 闫埠贵还想推辞，终究没舍得推出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样，你们先给我留个电话，有消息，我再联系你们。” “没问题！闫老哥，我想问一下，需要多久。” “两三天吧。”闫埠贵觉得许大茂今明两天会回来，为了宽裕点，他还加了一天。 “那就等闫老哥的好消息！”常海港将写好的纸条递给了闫埠贵，郑重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