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失踪期间,皇帝已经察觉到他的野心。 怎么可能真相信他的话,他只冷眼看他,说出的话冷血无情:“六皇子毫无手足情谊,御前失仪,视同谋反。” “即日起贬为庶民,圈禁宗人府。” 没要他的命,只是圈禁宗人府,好吃好喝的过完这辈子,已是他慈父心肠作祟。 六皇子被御前侍卫捂嘴拖走。 他又看向跪着的其他人,嘴里吐出他们的命运:“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赵国公教女无方,治家不严,革职查办。” “赵氏嫡女心肠歹毒,杖二十,送去寺庙清修,修身养性。” “其他人都砍了吧。” 除却赵国公强撑着,赵小姐、顾长存与那个奴才都晕了过去。 赵小姐晕了也不能逃过杖责。 大冬天的被人扒掉外衣,拉下裤子压在长凳上啪啪啪的打。 丢脸至极。 顾云烟就在门口坐着,暖呼呼的,吃着最爱的糕点,欣赏她的丑态。 ...... 赵国公恨死六皇子,想对付太子,拉太子下马,为何要拉他的蠢女儿蹚浑水? 他国公府遭了无妄之灾。 出宫回府后,他马上彻查府上下人的身世背景,人际关系,看还有没有六皇子遗留下来的探子。 六皇子的探子没找到,找到了冯相府的探子。 冰嬉比赛冰裂事件终于水落石出。 “爹,娘,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冯媛。要不是她想攀上六皇子,当六皇子妃,我又怎么会得罪太子妃,被害成现在这样?” 赵小姐只能趴在床上,白着脸哭喊,面目扭曲。 赵国公夫人恨得牙痒痒,心疼女儿的遭遇,跟着掉泪。她知道不可能只是冯媛的问题,于是道。 “国公爷,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冯媛那小丫头片子能做成这件事,冯相和六皇子肯定在背后出谋划策,害我们女儿至此,还国公爷失去圣心,丢了差事。” “六皇子我们不能动,冯相暂时动不了,冯媛那毒丫头我们还不能动吗?” 赵国公阴险一笑,重重点头。 他国公府不好过,冯相也别想独善其身,不沾一点脏污。 “来人,把背主求荣的叛徒送去京兆衙门,依法判决。” 之前的京兆伊被查出来是六皇子的人,被皇帝抄家流放,新上任的京兆伊是关大人,他才刚上任两天。 赵国公府送来一个背主求荣的刁奴。 里面牵扯甚大,扯出背地里的冯相、六皇子妃,不对,现在是庶民的未婚妻冯媛。 哼。 太子是他亲外甥,太子妃是他从小看到大,如今又是他的义女。 现在被他抓到把柄,他可不会轻拿轻放。 “去冯相府将冯小姐请过来。”关大人开口,“事关太子妃落水一事,她若不来,本官只能上报皇上,让皇上审理此案了。” 冯媛还是第一次这么惊恐害怕。 她一名门闺秀,千金小姐,上京兆伊一趟,就算什么都没有,那名声也不能看了。 将来怎么摆脱六皇子,重新寻得好夫君? “爹,您救救我,都是您和六皇子的安排啊。我要真出了事,冯氏一族女儿家的名声都要完,出嫁的姑奶奶们 也会被影响。” 冯相脸色难看,又青又黑。 他又怎么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的探子那么隐秘都能被找出来,只凭赵国公她说什么都不信。 那老家伙真有这能耐,赵国公府也不会落寞。 只可能是太子或其他皇子看六皇子败落,背地里落井下石,带累他家。 他眉心突突直跳,重重一叹:“这趟衙门你是非去不可。” “为什么?爹?”冯媛急的额上冒汗。 “你可知京兆伊是谁?”冯相没指望她知道,接着说下去,“是太子小舅,刚从江南回京述职的关大人。” 冯媛满头大汗的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敲响,管家在外催促:“相爷,大小姐,衙役又来催了。” 听到管家的话,父女俩两两相望。 冯相顿了下,安抚道:“媛儿便去吧,咬死不知道,不承认。爹会找个替罪羊捞你出来,你的名声不会有一点损害。” 花费近二十年。 培养出来的京城第一才貌双全的女儿,要舍弃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六皇子一事,皇帝对他不满,没以前那么看重。 若是太子登基,他只怕是又要坐冷板凳,被排挤在权力中心的边缘。 女儿还有用,六皇子不行那就换一个。 冯媛慌乱的心镇定下来,走之前又再一次道:“爹,您一定要救我。” 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位进京兆伊的闺女。 她头上戴着幕篱,幕篱长直脚踝,薄纱将她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 没能看到他的脸。 衙门外看关大人审理案件的老百姓面露失望。 “遮的这么严实,做了亏心事,怕见人?” “肯定没太子妃漂亮,我那天在县主府大门外面,看见太子妃的脸了,跟天上的仙女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