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枫闻言,不由得瞠目结舌,无语道:"泥石流乃是天灾,与我何干?阁下莫非是看岔了?"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不屑道:"少在我面前装傻充愣!方才那场泥石流来得蹊跷,分明是有人暗中操纵。而你恰好在那附近,怎能说与你无关?" 陆子枫愈发莫名其妙,辩解道:"在下不过是途经此地,恰逢泥石流爆发,侥幸逃得一命罢了。阁下若是不信,大可去查探一番,看看有何异常。" 男子却不为所动,冷笑道:"少废话!我看你就是心虚,不敢与我对质!"说罢,他身形一闪,已然来到陆子枫面前,一掌朝他劈来! 陆子枫大惊失色,连忙侧身闪避,同时抬手格挡。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陆子枫只觉虎口一麻,掌心隐隐作痛,显然是在男子这一掌下吃了暗亏。 他怒道:"阁下未免欺人太甚!在下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一再出手相向?" 男子却不答,只是一脸嫌弃地打量着陆子枫,冷冷道:"看你不爽,想打就打,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陆子枫气结,正要发作,却见男子身形一晃,已然欺身而上,掌风凌厉,招招朝他要害袭来! 陆子枫无奈,只得使出浑身解数与之周旋。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然而这男子功夫着实了得,陆子枫虽竭尽全力,却仍落在下风。 战至酣处,男子忽然变招,一掌拍向陆子枫胸口。陆子枫吃了一惊,连忙用力相抗。然而就在两掌相交的瞬间,陆子枫忽觉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掌心涌入体内,竟将他全身真气尽数封住! "啊——"陆子枫惊呼一声,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他大惊失色,连忙运功调息,却发现体内真气竟如泥牛入海,丝毫不受控制! 男子收掌而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陆子枫,唇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意。他悠然道:"现在服不服?" 陆子枫眼见形势危急,心知再不采取行动,只怕难以全身而退。他心念电转,突然一咬牙,猛地跪倒在地,高喊道:"在下服了!" 男子闻言,唇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意。他正要俯身去扶陆子枫,却见陆子枫突然从地上抓起一把灰土,兜头朝他撒来! "啊——"男子猝不及防,被灰土迷了眼睛,顿时惨叫一声,狼狈地后退几步。 陆子枫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飞身而起,一拳狠狠地砸向男子的腹部!男子吃痛,闷哼一声,身子一弯,险些跌倒。 陆子枫得势不饶人,又是几拳连番袭来,直打得男子毫无还手之力。男子又惊又怒,却因视线受阻,无法准确判断陆子枫的位置,只能被动挨打。 "卑鄙!无耻!"男子破口大骂,却也无可奈何。 陆子枫打得兴起,正要再添几拳,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他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当即收手,头也不回地朝林中奔去。 "站住!你往哪里跑?!"男子怒吼一声,挣扎着想要追击,却因双目未明,脚下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地上。 待到尘土散去,陆子枫早已没了踪影。男子狼狈地爬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腹部,恨恨地啐了一口:"好个无耻之徒!咱们走着瞧!" 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勉强恢复了视力。然而四下望去,哪里还有陆子枫的踪迹?男子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悻悻离去。 却说陆子枫一路狂奔,七拐八绕,终于甩脱了身后的追兵。待到确认安全,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 他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回想着方才的遭遇。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从树丛后传来。陆子枫警觉地抬头,却见一只硕大的山猫悄无声息地从暗处现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陆子枫正绝望地等待着山猫的利爪,却不料那山猫竟迟迟没有动作,反而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他心中疑惑,刚要开口,却听那山猫突然开口说话了:"神经病,老子不吃人。" 陆子枫闻言,顿时瞠目结舌,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那山猫果然不是寻常野兽,而是一只通体雪白,眼神灵动的……猫妖? "你……你会说话?"陆子枫结结巴巴地问道,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反应。 山猫不屑地撇撇嘴:"少见多怪!老子可是堂堂猫族少主,会说话有什么稀奇?" 陆子枫连忙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讪笑道:"少主息怒,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从未见过会说话的猫,一时有些惊讶罢了。" 山猫冷哼一声,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算你识相!本座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对了,你方才为何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难道你就不怕本座吃了你?" 陆子枫苦笑道:"少主说笑了。在下方才不过是一时绝望,放弃了挣扎罢了。能被猫族少主吃掉,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山猫翻了个白眼:"切!没出息!本座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说着,它忽然一扬爪子,一只肥硕的竹鼠应声而落,砸在陆子枫脚边。 陆子枫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竹鼠体型硕大,皮毛油亮,一看就是养得极好的家鼠。他咽了口唾沫,讪讪道:"这……这玩意儿能吃吗?" 山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能?这可是本座亲手抓的猎物,新鲜着呢!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连老鼠都不敢吃?" 陆子枫连忙摇头:"不敢不敢!在下这就吃,这就吃!"说着,他硬着头皮捡起竹鼠,胡乱拔了几根草将就着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股诱人的香气便弥漫开来。陆子枫抽了抽鼻子,食指大动,却见那山猫正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他老脸一红,讪笑道:"少主若是不嫌弃,不如也来一块?" 山猫冷哼一声,却还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优雅地舔了一口烤鼠肉,眯起眼睛赞道:"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