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里,那伙土匪夺了一级尸核后,欣喜若狂。他们不知这东西不能随便处理,竟贸然将它取出。 结果引来了方圆数十里的丧尸。土匪山寨被数万丧尸围住,仅坚持了三天就被攻破。土匪们四散奔逃,不少人被追到了铁索桥附近。 但当他们看到铁索桥已被斩断时,个个面如土色,悔之莫及。不到一刻钟,土匪们就被丧尸大军逼到了悬崖边。 他们走投无路,只得一个个跳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而这一切,都被对岸的武装队长看在眼里。他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自庆幸陆子枫的先见之明。 他快步来到陆子枫面前,抱拳道:“多亏陆兄机敏,我等才逃过一劫。” 陆子枫摆摆手,淡淡道:“都是陈老的吩咐。我不过是照做罢了。” 深夜,陆子枫独自坐在帐篷内,望着跳动的烛火出神。 他回想起这一日来的种种变故,心中感慨万千。他原以为修道之路与世隔绝,却不想外界的动乱还是波及到了这里。 他庆幸自己的机警,但也隐隐担心,更大的危机还在后头。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帐篷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陆子枫一个激灵,站起身来。 他屏气凝神,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子枫,是我。” 陆子枫闻言一愣,随即松了口气。他拉开帐篷门,只见陈老携陈曦站在外面。 他连忙躬身施礼道:“先生,您回来了。” 陈老点点头,神色凝重道:“子枫,我有要事与你商议。进来说话。” 陆子枫忙将两人迎进帐篷。陈曦掩上门,守在外面。 陈老在榻上坐下,望着陆子枫道:“今日之事,你处理得很好。若非你的先见之明,后果不堪设想。” 陆子枫谦逊道:“都是先生教诲有方。弟子不过是谨遵师命罢了。” 陈老叹了口气,道:“如今世道纷乱,危机四伏。我这道场,也难保不被侵扰。子枫啊,你可愿担起重任,护持道场?” 陆子枫一愣,随即道:“先生器重,弟子感激不尽。只是我初来乍到,资历尚浅。恐怕难以服众啊。” 陈老微微一笑,道:“这你不必担心。我已与众弟子商议妥当。从明日起,你就是道场的执法长老,总领一切事宜。” 说罢,他取出一块令牌,递到陆子枫手中:“此乃掌门令牌,见令如见我。今后,凡有违背门规,扰乱道场者,你可先斩后奏。” 陆子枫吃了一惊,连忙推辞:“先生,这可使不得。弟子年纪尚轻,德行有亏。怎能担此大任?” 陈老正色道:“子枫,你不必自谦。我观你心性纯良,胸有丘壑。假以时日,必能担大任,成大事。何况,我已时日无多……” 说到这里,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陆子枫大惊,连忙上前搀扶:“先生,您这是……” 陈老摆摆手,勉强笑道:“无妨。老毛病了,咳不出几日了。” 陆子枫闻言,潸然泪下:“先生,您身体抱恙,为何不早说?我们这就去请大夫……” 陈老摇摇头,道:“不必了。我的病,天下无医。子枫啊,我时日无多,有些话必须交代与你。” 他拉着陆子枫的手,语重心长道:“我这道场,表面上与世无争,实则暗藏玄机。道场内藏有一件至宝,引得各方势力觊觎。我死之后,恐有一场腥风血雨。你千万要守住道场,护住至宝……” 说到这里,陈老已是气若游丝。陆子枫连忙凑近身去,只听他低声道:“那至宝……就藏在……藏在……” 话还未说完,陈老头一歪,倒在了陆子枫怀中。他双目紧闭,气息全无。 陈曦在门外听到动静,慌忙闯了进来。她看到陈老的尸首,登时放声大哭:“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陆子枫也是热泪盈眶。他强忍悲痛,将陈老的尸首放平在榻上,又撕下一块衣襟,盖在陈老脸上。 然后,他起身抱住陈曦,低声安慰道:“师妹,节哀。先生仙去,必是羽化登仙去了。咱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守好道场,方不负先生所托。” 陈曦泪眼朦胧地望着陆子枫,点了点头。她抽泣道:“师兄,今后咱们可怎么办啊?爷爷不在了,那些坏人会不会打咱们的主意?” 陆子枫心头一紧,暗暗咬牙。他轻抚陈曦的秀发,坚定地道:“放心,有我在,定护你周全。从今往后,道场就是我的家。谁敢来犯,我叫他有来无回!” 第二天清晨,陆子枫召集了所有弟子,为陈老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葬礼上,众人哀思如潮。不少弟子想起陈老的教诲和恩情,泣不成声。 陆子枫代表众弟子宣读了祭文,表达了对陈老的追思和景仰。陈曦则捧着陈老的灵位,哭得肝肠寸断。 按照道门习俗,陈老的遗体被火化。火光冲天而起,将他的肉身化为灰烬。但众弟子相信,陈老的灵魂已得道升天,与天地同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