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佐之男的一道分身 很快就提着两桶矿泉水回来了,兴高采烈地道。 “好不容易从一家大型商超仓库扒拉出来,还没开封呢。” “来来,没人喝一杯。” 姜幻给每人都倒了一杯清水。 “白大师,这次多谢你救了我。” “请允许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姜幻一饮而尽。 白小川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我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当初,姜堰曾答应过我,把你救回去,他把封神榜碎片送给我。” 姜幻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拍着胸脯道。 “那是自然。” “我们姜家向来信守承诺。” 随后。 四人边吃边聊。 三师姐南宫嫣然打了个哈欠。 “好困啊,我太累了,先睡一会儿再说。” 二师姐也满脸倦容,眼皮不停地打架,躺在地上就睡着了。 白小川眼前一阵迷糊,也倒在地上,熟睡不醒。 姜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缓缓地站起身来,显出本来面目。 竟然是名陌生的中年男子,人头兽身。 气息沉稳,厚重如山。 手臂跟两条腿都格外的粗壮,布满了鳞片,瞳孔呈现猩红色。 “哼,还想出去,做梦吧。” “一群蠢货!” 说完,陌生男子缓缓拔出背后佩剑,剑尖对准了白小川的脑袋,猛然下刺。 躺在身下的白小川诡异地消失不见,眼前一片残影晃过。 嗯? 人呢…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劲风。 男子还没等转过身来,脑后遭受重击,砰地被砸飞出去,前面一根石柱子都被撞塌了。 白小川手里拎着一把灵气幻化而成的大铁锤,晃了晃,冷笑道。 “我本以为你会继续装下去,没想到这么快就露了。” 对面。 三师姐跟二师姐两人也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冷冷地瞧着此人。 实际上。 白小川早就看穿了这家伙不是姜幻。 真正的姜幻应该早就死了,被他给占据了身体。 若不是白小川暗中神识传音,提醒两人要提防这姜幻。 她们俩还被蒙在鼓里呢。 当然,给她们足够的时间,也能察觉到姜幻的反常。 但那样一来,付出的代价太大。 更何况,他们着急出去。 也未必会去留意那些细节。 “呵呵,发现了又能如何,反正你们都出不去了。” 男子发出阴冷的笑声,舔了舔舌头,对白小川道。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提个建议,我也好提升自己的演技。” 这家伙摇头晃脑,一脸欠揍地道。 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了。 白小川冷笑讥讽道。 “畜生就是畜生,哪怕是披着人皮。” “也难以掩饰其本质。” 抡起大锤,好像一缕轻烟般朝着对方扑杀过去。 铁锤高高举起,然后轰然砸下。 “斩!” 对方手中长剑横空劈来,整片楼顶都在其剑气笼罩之下。 后面几根石柱子,被齐刷刷地斩断。 此人的修为要高于之前的八岐魔神,应该达到了武圣后期。 咣当一声,对方手中的长剑被大铁锤给砸飞出去,掉落在地上,碎成两截。 那家伙被砸得凌空倒飞。 半空中接连吐出几大口血,跌落之后又擦着地面滑行出去十几米远。 把后面楼台边缘撞碎。 人也跟着掉落下高楼。 白小川上前查看,刚走到大楼的边缘位置。 就见一道血影,冲天而起。 那人在半空中,朝着白小川扑杀而来,如同苍鹰搏兔。 在楼顶上,掀起一股狂风。 白小川脚掌一踏,迎着对方就冲了上去,抡起大铁锤就砸。 一锤下去,那家伙的半边身子就被砸得塌陷下去,朝后倒飞。 这次,白小川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追上去就砸。 砰砰砰的闷声响起。 接连就是十几锤下去,都快要砸成肉酱了,脑袋都被砸得变了形。 但这家伙居然还没死,吊着一口气。 “你们……就算杀了我……也别想从这里逃……” 白小川抓着对方血淋淋的脑袋,展开搜魂术。 跟火锅店的服务员还有厨师所不同的是,这家伙脑海中的记忆没有被清除。 当得知此人的身份之后,就连白小川都吃了一惊。 与此同时。 在高天原连绵起伏的一处沙丘下面。 隐藏着一座漆黑的地宫。 地宫通体是用一块块黑色的巨石砌筑而成。 墙上插着一根根火把。 微弱的火光跳动,四周的情景忽明忽暗。 隐约可见,在地宫正中央的地上,有一个古老的祭坛。 在祭坛的中央位置,盘膝坐着一名黑衣男子。 居然跟方才那人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人的眼神要更加的深邃,好像时空虫洞般,深不见底。 坐在那里渊渟岳峙,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此人就是高天原主神,须佐之男。 蓦然间。 须佐之男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眼中有寒光闪过,勾起嘴角发出冷酷的笑。 “有点意思,居然破了我的一道分身。” “但你们别想从这里出去。” 在他面前,漂浮着一个黑色的水晶球。 通过此,能清楚看到白小川等人的一举一动。 楼顶上。 那男子的身体毫无征兆地炸开,凭空化作一团血雾。 二师姐姜婉月上前问道。 “小川,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线索?” 看着面前的少年,神色阴晴不定,似乎又有所明悟。 姜婉月也猜不透对方到底想到了什么。 白小川掏出一张湿巾,擦干净手,道。 “这家伙是须佐之男的一道分身,姜幻刚进入高天原不久,就被他给杀了。” 姜婉月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你的意思是,先前跟我困在一起的,就是这家伙!” 白小川点点头。 他不想有所隐瞒。 “可是,以他的实力,当时要杀我,易如反掌。” 毕竟她当时体内的生机,几乎都被抽走了。 “可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