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发生任何事,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他也很快就和女学生分开了,又找了别的女学生。 那个女学生也没和他吵闹纠缠,二人算是和平分手。 几年后,那个女学生早就大学毕业了,也参加了工作,后来就嫁给了一个在日伪市政府工作的官员。 由于妻子很漂亮,官员参加宴会的时候,喜欢带上妻子,向别人炫耀自己的妻子。 有一次,官员和妻子参加一次宴会的时候,这位已经成为官员妻子的当年的女学生,遇到了一位男同学,而这位男同学,就是当年看到女学生和周长诗一起开房间的那个男同学。 当时,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男同学还和女同学亲切的交谈了几句,叙了叙同学之情。 后来,官员在厕所中,无意中听到男同学对别人调侃,他的妻子,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被现在教育局的周长诗玩弄了,他还当成宝,在别人面前炫耀呢。 官员大怒,周长诗的麻烦就来了。 官员通过手中的权力,很快就调查到,周长诗的老家竟然是抗日暴动的周庄村。 官员这下抓到了周长诗的把柄,他没有向伪政府汇报,而是直接向日军汇报,他知道,周长诗在伪政府也有些关系,伪政府不会处罚周长诗,就算处罚,也是很轻的,但日军就不同了,只要进了日军的大牢,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 就这样,可怜的周长诗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就被日军的特务机关特高课,抓进了大牢之中。 周长诗虽然倒霉,但同时又是“幸运”的,他在大牢中并没有遭受酷刑,就被一个人“救”了。 救他的人,正是烟台特高课驻牟平特务机关长:玉置太郎。 此时,玉置太郎因为牟平县被驴二和红胡子闹得天翻地覆,又是药品被盗,又是军医院被下毒,又是城防司令邓春来被杀,他只能赶到烟台,向上级汇报,同时申请用战机轰炸青龙寨。 玉置太郎刚赶到烟台特高课,准备向长级汇报工作的时候,就在走廓遇到被押进来的周长诗。 两个日军特务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拎着周长诗,在走廓快步行走着,准备带到刑房,对周长诗大刑“伺侯”。 本来,抓捕周长诗的时候,为了不让周长诗叫喊,日军特务用破布把周长诗的嘴巴堵住了,一路上周长诗都没叫嚷出来。 也是周长诗命不该绝,恰好在遇到玉置太郎的时候,他嘴里的破布松动了,他用力的吐出了口中的破布,拼命挣扎着大喊: “不要杀我,我不是抗日分子,周庄暴动和我没关系……” 周长诗刚喊到这里,就被两个日军狠狠打了几拳,差点打昏过去,又被日军特务在嘴里堵上破布,防止叫嚷,准备继续把周长诗带到刑房。 玉置太郎本来也没在意,在特高课,每天都有人被抓来折磨,玉置太郎早就司空见惯了。 但是,周长诗口中的“周庄暴动”这四个字,却引起了玉置太郎的注意。 整个烟台,叫周庄的庄子,不知有多少,但暴动的周庄,并没有几个,玉置太郎就想到了牟平的周庄。 牟平的周庄,算是玉置太郎的辖区,日伪军几次前去扫荡,都被打退回来。 本来,日伪军准备再次攻打周庄,但是,日伪军刚在青龙寨吃了败仗,县城又被红胡子闹得天翻地覆,日伪军暂时顾不上扫荡周庄。 而且,玉置太郎得到了情报,知道周庄人正在修建地下道,组成地道网络,如果不知道地道网的地形图,就派人进去,肯定会伤亡惨重。 这也是日伪军没向周庄进攻的原因。 但周庄肯定要扫荡清除,不能任由这个暴动的庄子存活下来,不然,别的村庄也会跟着抗日 玉置太郎也想着派内奸进入周庄,弄到周庄的地道网络图,有了网络图,再派兵进去,就不怕村民的地道战了。 只不过,玉置太郎还没好派谁去打探,现在,听到周庄暴动这几个字,立即引起了玉置太郎的兴趣。 玉置太郎立即喊住两个日军特务,走上前来,问周长诗: “你是周庄人吗?” 他一边问,一边把周长诗嘴里的破布扯出来。 周长诗的嘴巴一得自由,连忙说道: “太君,我是周庄人,但我参加周庄的暴动,我一直在烟台,你们可以调查,我和周庄没关系……” 玉置太郎打断周长诗的话,问道: “你所说的周庄,是不是牟平县黄集镇的那个周庄?” 周长诗连忙点头: “对,就是那个周庄,太君,我……” 玉置太郎再次打断周长诗的话,和蔼的说道: “你不用害怕,他们不会打你。” 转头对一个日军特务继续用汉语说道: “把他带到房间,不要打他,好好待他,由我来审问。” 他知道这这个日军特务懂汉语,不然不能审问中国人,他故意用汉语说,就是要让周长诗听懂,安抚周长诗的情绪。 周长诗见玉置太郎的态度和蔼,又吩咐日军不要打他,这才稍微放心,不再惊恐的大喊大叫,乖乖的被日军特务带到了审讯室。 玉置太郎见到了特高课的长官,汇报了工作,申请了战机轰炸。 所有的重要工作汇报完毕之后,玉置太郎才把自己想把周长诗发展成为内线的计划,告诉了长官,长官同意了他的请示。 玉置太郎得到长官的许同之后,并没有立即去找周长诗谈话,而是派人去调查周长诗所有在烟台的行踪。 周长诗的行踪很容易调查,除了结识多个女人,风流成性之外,并没有任何抗日的迹象和言论。 在等待周长诗的调查结论时,玉置太郎又做了别的安排。 确定周长诗不是抗日分子之后,玉置太郎做的安排也妥当了,这才亲自去找周长诗谈话。 烟台特高课的调查虽然迅速,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仍然用了一天的时间。 这一天的时间,对于被软禁的周长诗来说,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