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媛对自身容貌向来自信,且她素有小菩萨之美名,自然是睿王妃不二之选。 虽说太子贵为储君,但她从未有入东宫之念……只因她的一颗心,早已系于睿王。 “祖母,容玖玥之容貌,当真如长姐所言那般绝美?”洛嘉媛凝眉问道。 洛老夫人点点头,“嘉兰言更胜你三分……除东宫外,那病秧子仅在侯府寿宴上露过面。” 洛嘉媛不以为然,“即便有几分姿色又如何!乡野长大,身子孱弱,终归不足为惧!” 腊月二十,适值太子生辰,虽未阖宫大办,但平阳侯府与太傅府,定然皆会赴宴。 届时,她必让众人知晓,谁才是真正适合做睿王妃之人…… 十日后,容府揽月阁内。 容府于腊月初九闭门谢客,只因容玖玥突然病倒。 平阳侯府、东宫、睿王府,还有英国公府,甚至皇宫,皆送来厚礼,以示慰问之意。 为免病气过人,容玖玥接连十日未见任何人,包括亲兄长,只安心于自己院落休养。 祁千尧日日登门拜访,却只能与容之墨面面相觑,无缘得见佳人,唯有望院兴叹。 这一次,容玖玥并非装病,实乃病得不轻。 往年冬日,她皆于落霞山的黑石温泉将养身体,鲜少外出。 此次大雪刚停,她便冒着严寒去往开元寺后山,于寒气逼人的密林,待了大半日。 此行的后果便是,当天夜里,她骤起高热,整个人胸闷气短,甚至一度呼吸困难。 常言道,医者难自医。纵有诸多良药在手,然那先天旧疾,实在难以彻底根治。 “都怪我!”红叶懊悔不已,“若是我拦着你,不去那深山老林,你也不会受此苦楚!” “怎么能怪你呢?”容玖玥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是我太娇气,温室之花不堪严寒啊!” 自去年起,她身体已基本痊愈,虽不敢言长寿至七八十岁,但活到六十应无大碍。 只是往年寒冬,已娇养习惯,如今乍然受寒,有些受不住……其实再多锻炼几次,应会好转。 “那天晚上,真是吓死人!”红叶心有余悸,“你浑身滚烫,难以呼吸,我都差点扛不住!” 此时此刻红叶更似姐姐,正细心地喂妹妹汤药。 容玖玥接过药碗,仰头饮尽,自己配制的药,当真一点儿都不苦。 “你这十日瘦了一圈,待寒师兄与老爷子见到,定会万分心疼……”红叶心疼地唠叨。 “安啦!”容玖玥笑道,“过几日咱们天天大肘子、红烧肉、火锅,很快便可补回来。” 她缓缓起身,道:“后天是太子的生辰,我既然病愈,自当前去,免得长姐日日挂念。” 现在长姐过于谨慎,听说连宫中太医已不允请平安脉,唯恐有人暗害,再生意外。 因而,她有些担心长姐身体状况。 “咱们收拾一下,去万和堂随意溜达溜达,整日这般捂着,我已经快要长蘑菇了……”容玖玥哀叹道。 红叶看了看今日天气,午时将至,阳光暖煦,无甚寒风,尚可出门。 “行,但咱们得注意保暖。”她紧接着取来一件淡紫色貂毛披风,为容玖玥披上系好。 瘦了一圈的纤细身姿,包裹在厚实的披风中,精致蓬松的毛领,增添几分我见犹怜。 容玖玥拢了拢披风,叹道:“我这身量也不知能否再长点……现在有些不够霸气!” 不过她认真观察过,东祁国的女子以及男子,身高皆不算突出。 “您很霸气,尤其扛着大砍刀!”红叶不禁打趣,“当真是威风凛凛,让人闻风丧胆!”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容玖玥乐得笑出声来。 须臾,二人刚步出院落,一眼便见到了祁千尧与容之墨,正迎面而来。 “玖儿,你今日可有好些?似乎瘦了不少?太医在府中候着,让他们来给你瞧瞧可好?” 祁千尧大步上前,担忧与心疼之色溢于言表,此刻喋喋不休。 容之墨上下打量,“妹妹,你生病怎能不看大夫?红叶竟将太医赶出,实在过分!” 容玖玥无奈道:“久病成医,我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如今已痊愈,你们无需担心。” “玖儿,你现在是要出门吗?你想去哪儿,我送你?”祁千尧又问。 “……”容玖玥礼貌地笑了笑,“睿王殿下,我与红叶只是想出门逛逛,便不劳您费心。” 失算了!怎么睿王还未离开呢! “我们还未一起出门,不如……” “殿下!”凌风急匆匆赶来,打断了祁千尧的话语。 他将一张字条呈上,又在祁千尧耳边低语几句,只见后者脸色明显变得欣喜与激动。 祁千尧略作犹豫道:“玖儿,那你暂且出门逛逛,让护卫跟随保护,我稍后再来。” “睿王殿下,您且去忙吧。”容玖玥微微颔首。 她未曾听清暗卫所言,只似乎听见提及八姑娘…… 睿王近日的言行举止,让她愈发感到不解。堂堂王爷无事可做,整日围着两个姑娘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