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路禾很疑惑,非常疑惑。 岑静帧对她的关注太多了,哪怕她是他所谓的救命恩人,也太多了。 如果不是她才十一岁,都要怀疑岑静帧看上她了,但又清楚的知道不是。 路禾身体确实才十一岁,心里却不是,上辈子她是一个走过青春期懵懂已经工作许多年的上班族,不至于连谁对你有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岑静帧对她,和文先生对她并无二样。 这也是她不理解的地方,她和文先生好歹也算是师生一场,文先生对她颇为关怀也就算了,岑静帧呢? 总不能是她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白金之资吧? 岑静帧对上她疑惑好奇又带着两分戒备的目光后,觉得告诉她也没什么:“文先生是我的老师。” 路禾:“……” 啥玩意儿? 岑静帧:“你是老师定下的学生,虽然未行拜师礼,但那是早晚的事情,如此你便算我师妹,老师不在身边,不能时刻督促你,我自然要对你教导一二。” 路禾:“……” 原来不是她有白金之资,是文先生太大佬。 说起这个,路禾还真有另一件事情想问。 “岑公子可知文先生为何想要收我做学生?” 若真想收,应该收路溪才对。 两人都跟着文先生启蒙读书,论好学、论跟他的时间,都应该是路溪才对,哪怕论性别,也应该是路溪。 可文先生偏偏绕过路溪主动要收她,让她一度觉得自己莫不是什么天选之人? 当然这种中二的想法也就一晃而过。 太不靠谱。 这一问,让岑静帧竟然有些不好开口。 因为他也问过文先生,文先生也确实答了,并且是真话,只是理由…… 真要让祁京那些想要拜入文先生门下的学子听到,怕是能气哭。 见他半天没出声,路禾更疑惑:“不好说?” “倒也不是。” 岑静帧摇摇头,如实说道:“他说……你做饭好吃。” 路禾:“……” 她恍惚想起,每次去给文先生做饭或者给他送饭食的时候,文先生那眼巴巴的视线…… 不由汗颜,她其实真没给文先生做过什么特别好吃的东西,真的就是极为家常的菜! 真要说的话,也就比糊弄的稍微好点儿而已。 就连上次回家的红烧肉,都忘记给文先生送一碗了。 路禾沉默无言,岑静帧以为这实话打击了少女的自尊,要知道,无论男女,年少时都有过人的自尊心。 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和能力得到认可,他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曾有过,不多久便发现以他的身份,是注定不可能同别人公平竞争的,不管他做的好不好,头顶三皇子的名头是甩不掉的。 “你不用多想,不管什么原因拜入老师名下,对你都只有好处,只要勤奋……日后……” 眼见着在他口下,路禾马上就要能当状元了,她赶紧打断他:“我知道了,我没有多想,只是有些惭愧,回头我一定要给文先生做一桌好吃的感恩。” 知道岑静帧对她的好有出处,路禾也就安心了,她对岑静帧笑了笑,问道:“如今已经入夏,我打算更新店中品类,岑公子可要率先尝尝?” 岑静帧点头:“好。” 路禾琢磨着该买个代步工具了,否则来回往返县城和三稻村太不方便了。 坐牛车回去有时间限制,只能头天回,第二天再返回,如果自己有车,就可以早上从县城出发,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下午抽空路禾便去牛马市场逛了逛,卖牛的少,卖马的根本就没有,卖驴和骡子的倒是多。 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倔强的叫牛马市场,而是驴骡市场。 她转了转,买了两头小毛驴,一公一母,毛色黑亮,看着还挺好玩儿的。 卖驴的那人也卖配套的板车,正好一起买了,不过路禾不会赶车,若是在宽敞无人的地方,还可以练练,在县城街道上却是不行的。 只得请那人的儿子帮着赶回铺子后院。 张桂正好在院中溜达,见两头驴带着小板车出现在门口,惊愕的张了张嘴。 “小禾儿,你租驴干啥?” 驴虽然不如牛贵,但也不便宜。买一头好牛需要十几两或者二十两银子,一头驴也需要至少七八两,这可是两头,她们家又不用这个,所以没想过路禾是买的。 路禾跟着帮忙赶车回来的男人学卸车,将板车卸下放在后院门口,牵着绳子对男人道谢,等男人走后,将两头驴牵进院内,闻言对着张桂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我买的。” “买驴干啥?还买了两头?” 两头驴实则不如一头牛来得实惠。 “这样咱们回家就方便了。” “那一头也够了啊!”张桂怀疑自家闺女让人忽悠了。 路禾牵着绳子在院子里转圈圈,发现没有能拴绳的地。 “一头多孤单,一头拉车多累,我就想着买两头做个伴,一公一母,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