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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大院。
丁守义坐在沙发上,听着丁庆丰跟他叙说天成集团发生的事情,眉头紧紧皱起。
听完之后,他直接坐起身,愤然道:“陈学文这狗东西,都是秋后的蚂蚱了,还敢这么蹦跶?”
“竟敢把咱们丁家的人全都赶出会议室,还指着咱们的人大骂?”
“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啊!”
丁庆元气急败坏道:“二叔,要不干脆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我直接带人弄死这王八蛋算了。”
“他妈的,我早就看这王八蛋不顺眼了。”
“以前有马天成在,我不能动他,现在没了马天成,他还蹦跶个鸡毛啊。”
“我直接带人把他砍成十七八段算了!”
丁庆丰直接瞪了他一眼:“老三,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陈学文已经不是以前那可以任你拿捏的小角色了。”
“他现在身边人手很多,城北三村,还有平州丰园区花园区白梁区新港区,现在都听他使唤。”
“甚至,连齐河区,也被他遥控着,再加上东梁侯胡长生全力协助,人数上,他不比咱们差多少。”
“而且,他身边现在还有吴烈李观云这样的高手。”
“你真带人去找他,死的不是他,肯定是你!”
丁庆元张了张嘴,半晌后才低声道:“那……那我就通过执法队的关系,先把他的人控制住,然后再弄死他!”
“就像上次平阳城的事情那样,让他身边没人可用!”
丁庆丰再次摆手:“这件事,你就别想了。”
“因为上次的那件事,你知道咱们在执法队的关系,折进去多少人吗?”
“上次马天成回来,把掺合这件事的人,全部给弄下来了。”
“因为这件事,咱们丁家,至少折损了三分之一的关系网。”
“你现在还想再来一次?你以为夏青荷真的吃斋念佛了?”
“马天成给她留下的人脉,不比咱们丁家差多少!”
丁庆元张了张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正在众人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丁庆泽拿着手机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笑着道:“二叔,刚接到消息。”
“陈学文那边有人报警了,说咱们的遗嘱是假的,要求执法队来调查遗嘱!”
听闻此言,丁庆元直接嗤笑一声:“操,陈学文这垃圾,咱们既然能拿的出这遗嘱,那肯定就做好准备了。”
“让执法队调查?那能查出来个屁啊!”
丁庆丰皱了皱眉头:“陈学文这是想拖延时间啊。”
“不过,他这样做,也没有意义。”
“咱们这边已经把所有的破绽都消除了,执法队也查不到什么,压根不会影响什么!”
说着,他看向丁守义:“二叔,其实要我说,咱们都没必要在公司宣读这个遗嘱。”
“反正这是马天成的资产,咱们私下处理就可以了。”
“在公司宣读,让陈学文知道这件事,他肯定要在背后使坏啊。”
这话,有几分埋怨的意思。
其实丁庆丰是想简单处理这件事,等把马天成的股份全部拿到了再说别的。
但是,丁守义要求他在公司宣读,他才不得不当着众人的面宣读遗嘱。
在他看来,这样做,反而会引来陈学文的反扑,不是什么好事情。
丁守义摆手道:“这事,你别赖我。”
“要赖,你赖你弟弟,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丁庆丰看向丁庆元,而丁庆元则是满头雾水:“我没说啊!”
后面丁庆泽轻笑:“大哥,别看了,是我要求的。”
丁庆丰看向丁庆泽,诧异道:“老四,你这是干嘛啊?”
丁庆泽淡笑:“这一招,叫引蛇出洞。”
丁庆丰疑惑:“什么意思?”
丁庆泽慢悠悠地道:“所有人都知道,咱们要吞下马天成的股份。”
“所以,宣读不宣读这份遗嘱,陈学文都会拼尽全力阻止咱们。”
“既然如此,那何不露个破绽给他,引他出来做事呢!”
屋内众人都是诧异,丁庆丰奇道:“什么破绽?”
丁庆泽轻笑:“把遗嘱宣读出来,告诉所有人,咱们是按遗嘱做事。”
“这种情况下,陈学文,就会在遗嘱上面做文章,从而拖延时间。”
丁庆丰点头:“没错,他报警了啊。”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意义啊,根本拖延不了什么!”
丁庆泽点头:“单单报警肯定是没意义,但是,如果发生点别的事情,那就不一定了。”
丁庆丰立马问道:“什么意思?”
丁庆泽笑道:“如果遗嘱的认证方面,有某些环节出了问题,那执法队在调查的时候,就难免要耽误一些时间。”
“那样,不就能够拖延时间了嘛!”
丁守义皱着眉头:“环节?环节?”
他突然眼睛一亮,看向丁庆泽:“你是说,陈学文,可能在当中的某些环节做手脚,从而拖延调查时间?”
丁庆泽笑着点头:“这很明显啊。”
“而且,我还可以断定,他能动手脚的环节,只有一个。”
他看了看屋内众人,缓缓吐出三个字:“公证人!”
屋内众人顿时都来了精神,丁庆丰:“是啊。”
“遗嘱是大律师公证的,然后经过官方鉴定。”
“要想拖延时间,要么是在公证人那边做手脚,要么就是去公证处做手脚。”
“对公证处的官方人员动手,那是活腻了,而且意义不大,因为换个人依然能鉴证。”
“可那些公证人就不一样了,只是三个大律师,搞定他们,至少能多拖延一两个星期时间呢!”
丁守义缓缓点头,看着丁庆泽:“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引蛇出洞。”
“故意宣读遗嘱,引陈学文去对那些公证人动手?”
丁庆泽淡笑点头:“没错。”
“陈学文现在已经报警了,说明,他肯定要朝那些大律师动手了。”
“否则,他的报警便是毫无意义!”
说着,他看向丁庆丰,笑道:“大哥,咱们只需要盯上那几个公证人。”
“等陈学文的人动手,就能趁势反击。”
“呵,到时候把事情闹大,说陈学文为了毁掉马天成的遗嘱,不择手段。”
“那么,陈学文就名声尽毁,人人喊打。”
“而咱们,也能顺理成章地通过官方手段摆平他,就连那什么夏青荷,也无法说什么了!”
屋内众人大喜过望,丁庆丰拍了拍丁庆泽的肩膀:“老四,你这些年在国外,可真没有浪费时间啊。”
“这谋略,真不简单!”
丁庆泽得意一笑:“这种事情,在国外发生得多了。”
“平南这小地方的小角色,哪里比得过国外那些真正的大佬。”
“陈学文,呵,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