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媪看到几位的表态,眼眸动了动,刚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整个地下室壁灯上的铃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响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久和急。 “你们马上下到第三层,从密道离开。”花媪鲜衣一甩,石桌上的灰烬全落到了一口雾白的瓷杯里。 狐狸偏头看了花媪一眼,“谁来了。” 花媪目光奕奕地看着他,没有回话。 “说。”狐狸目光冷了下去,“你想做什么?” 或许是姐弟连心的原因,狐狸觉得她今天这一番话,像是在交待……后事。 “你以为狐族能放任我掌控溺水城?”花媪冷笑,“他敢杀了步行野,坏了我的大事,我该和他摊牌了。” “你背后是狐族的人!”狐狸吃惊地问。 “你们再不走……会很麻烦。”花媪身形一转,从春离身上取下白色狐皮大衣,穿在自己身上,“抱歉,那人不好骗,借衣一用。” 几人从密道出来,城外是一片冰天雪地。 寒风吹在身上,比巴掌扇在身上还疼。 春离调动法力,才没让自己变成死相难看的一只冻鸟。 狐狸浅浅地看了她一眼,刚要解开身上的大敞,苏叶已经把自己的披在了春离身上。 抬着眸子楚楚冻人的看着狐狸。 不得已,狐狸解开飘带,苏叶迅速地钻了进去。 “你身上很热,比那天晚上还热……” 苏叶环抱着他结实地腰,脸贴着他的下巴,娇媚地问:“你这些天为何总避开我?这样哪有像想娶人家的样子?” 狐狸:“你不是说……” “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苏叶像个深闺怨妇一样哼了声,“你还记得啊?既然认可……需要我和你解释解释,炮/友是什么意思吗?” “不需要。”狐狸牙都快咬碎了。 …… 容尘踏进来时,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一身鲜艳红衣的花媪,那张小脸因饮酒泛出迷人的红晕。 她轻轻仰头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美酒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消失在领口深处。 魅惑无比。 ”你怎么提前来了?”花媪微眯双眸,玉指轻轻捻着酒杯边缘,似笑非笑地望 着容尘,“陪我喝一杯?” 容尘面无表情走到椅子边,顺手拿起放在上面的狐皮大衣看了一眼。 片刻之后,又将它轻轻放下,目光冷冽地看向花媪,“你把他剥皮了?” 花媪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真没劲!那家伙骨头也没多硬嘛,我正好缺件大衣,好看吗?” “好看,不穿更好看。”容尘走到她面前,手穿过长腿把人抱入怀里,往里间走去。 一起进来的两个手下,连忙把手中提着的各种灵石和鲜果放在石桌上,轻轻退出了大厅。 兵分两路,把三层地下室查了个底朝天,再次退回到二层大厅的门口。 和步行川站在一起,守住了入口。 房间中。 眼看容尘身躯就要紧贴过来,花媪身形一闪,像只蝴蝶一样退到了床角。 她轻启朱唇,悠悠问道:“步行野可是你杀的?” 容尘微微眯起双眸,目如深潭,反问道:“你会在乎?你连自己腹中的亲骨肉都能杀,怎会在意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东西?” “我总不能眼睁眼看着你养别人的孩子吧。”花媪眨了眨眼,有些不高兴地说:“总之步行野死了,那些妖已经来闹过一次事,我这掌柜眼看就要干不下去了。” 容尘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荒诞,却又说得那般自然。 仿佛生来便是这般无情无心。 只为自己而活。 “你不是处理得很好?” “哼,你分明就是故意想搅乱我的生活,让我不得安宁!” 容尘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不过是蝼蚁罢了,谅他们也不敢翻出什么事情来!” 花媪脸上露出一抹天真的笑,“你会帮我吧?打算怎么帮?” 容尘并未回应她。 突然伸出手,捏住那张粉嫩的小脸,毫不留情狠狠咬了上去…… 花媪吃痛地叫出了声,伸手就想去推开容尘,可对方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片刻后,容尘松口。 舌尖舔过嘴角残留的血迹,眼神中透着一丝玩味,“这就算是给你的一点教训。至于那些小妖,若敢再闹事,你随便出手。” 花媪捂着被咬的地方,眼中带着恼意,“真没意思……” 容尘挑了挑眉,“你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最好乖乖听话,别再做出让我看不懂的事。” 说完,他不容置疑的一把拉过花媪,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花媪笑眯眯望着他,眼底浮出一种看不懂的神色,凶狠地咬了上去。 床榻中,抵死交缠的两人,同时听到门外的动静。 还没等容尘反应过来,一把玄铁磨成的尖器朝他胸口直插而去。 容尘偏过身子,肩胛骨已经被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