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知道你宝贝,不会忘记的。” 岐宣这才依依不舍离开。 但他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一样。 陆夭夭掐算着时辰,巳时一到,她就将晾晒在外面的畲忧草拿进去。 可撞了半天门,却没有撞开。 陆夭夭有些疑惑,反应过来之后,她发现自己走错了门。 原来这有两间房。 以前将药材储存都是岐宣去做,她未曾注意这里竟然有两间房。 “这扇门怎么关的这么紧?”陆夭夭出于好奇,将眼贴在门上,使劲想要瞧清里面有什么,然而瞧了半天也瞧不真切。 还是等岐宣回来,问岐宣吧! 陆夭夭暂时放弃自己的好奇心,走到隔壁一间房,推开了门,将畲忧草收好。 出来后,陆夭夭在院里走了走,有些无聊,又将目光转移到那紧闭的大门。 那里仿佛有迷人的魅力,吸引着她不断靠近。 陆夭夭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或许那间房里只是存放着一些不常用的物品,又或是岐宣为了防止药材受潮特意紧闭的。 但心里那股莫名的好奇和不安像是一只小手,轻轻挠着她的心尖,让她难以忽视。 被蛊惑的陆夭夭悄悄走近那扇门,将耳朵贴在冰冷的木门上,试图捕捉到一丝丝里面的动静。 她听了许久,才听出一丝人的呼吸声,里面不是放杂物的,里面有人。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院中的老槐树轻轻摇曳,几片落叶随风飘落在陆夭夭的肩头,她猛地一惊,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般,又迅速远离了。 她不能打开,里面有她不能窥探的秘密。 她坐回小院的椅子上冷静了好久,想——如果那扇门后真的藏着什么秘密,岐宣为何要对她隐瞒? 他们不是最亲近的人吗? 陆夭夭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些纷乱的思绪。 她告诉自己,或许只是自己多想了,岐宣可能有他的理由。 里面若真的有人,也一定是会对他们造成威胁的坏人。 可究竟是谁?参与过他们的过往?与她熟悉吗? 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岐宣告诉她的,倘若现在能有另外一个人让她知道关于自己以前的生活另外一些东西…… 她心中的好奇心就像被点燃的火苗,越烧越旺,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终于,她决定打开门,一探究竟。 她跟岐宣就要成亲了,彼此不该有秘密的。 上的锁并不难开,陆夭夭花了一刻钟时间就打开了。 映入眼帘是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容貌英俊的男子,床头柜还搁着一只碗,能看出他刚进食不久。 陆夭夭拿起那只碗,碗上有残留的药渣。 这个真的是岐宣的病人? 可失去记忆会的本领却不会丢失。 她再细嗅,认出男子服用的药是可以让他一直维持昏迷状态的药,这药也可以补充人的体力。 所以是岐宣想要让他持续昏迷,所以给他服用这种药? 陆夭夭搁下碗,坐在了床边,手能不听从脑子使唤般打开男子身上几处穴道,让他醒来。 看起来她很娴熟,医术很好一样。 果然,凭着本能,男子都让她给弄醒了。 睁开眼,那清凌的一眼,陆夭夭心脏一缩,莫名觉得熟悉,好像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你是谁?”她问他,疑惑,却没有害怕。 她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杀气,也好像自己不应该怕他一样。 他和岐宣一样,给自己带来一种熟悉感。 “夭夭姑娘,是那贼人对你做了什么对不对?”醒来的男人看见她就很激动,手掌激动地握住了她的肩膀。 可陆夭夭能感觉到他不会伤害自己。 “你先放开我。”她将他的手推开,轻声道:“你口中所说的贼人可是岐宣?” “什么岐宣?他叫朔风,一个骗子,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怎么会让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他异常愤怒。 陆夭夭内心隐隐不安,“我们应该认识吗?” 男人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追问,“那你还记得公子吗?谢倾尘!” “谢倾尘?”一想这个名字,陆夭夭脑海中就一阵剧痛。 她捂着脑袋,难受道:“他是谁?我不认识他。” “那个贼人果然对你做了不好的事。他在哪,我要杀了他。” 清风下床,冲到外面,看到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宛若新房的主屋,瞳孔骤缩,“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做什么?可别千万是我想的那样。” 陆夭夭追了出来,“你想的怎样?我和岐宣就要成亲了,他去市集上买东西了。你到底是谁,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清风却觉得要疯了,“不可以,你怎么可以嫁给那个骗子,你爱的是公子谢倾尘才对。不行,我要立即通知公子,你绝不能嫁给那个骗子。等他回来,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剐了他。” “不许,不许你伤害岐宣,他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不管你是谁,之前跟我们有什么恩怨,我要你现在立马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