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弟想要跟着贾仁风一起出去,却直接被他骂了回去,只得悻悻作罢。 一群喽啰继续躲在溶洞内,人挤人地蹲在一起,满脸憋屈烦躁。 鲁能仍坐在溶洞最深处,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丝毫没有半点紧张感。 眼看着贾仁风久久不归,小头领马二走上前,小心翼翼道,“二当家的,大当家的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该不会……是被官兵发现,直接给他抓走了吧?” “大当家的武功高强,怎么会被轻易抓走?” 鲁能狐疑地皱了皱眉,挥挥手道,“这样,你出去找找看,看看大当家的究竟去了哪里。” “是。” 马二点了点头,立刻转身离开,从一群小喽啰的头顶迈过去,来到山洞门口。 然而,当马二掀开洞口的藤条的一刹那,瞬间整个人傻眼了。 溶洞洞口外,竟然不知何时,悄无声息来了一群官兵。 此时此刻,数百号官兵呈一字长蛇阵排布开来,全都张弓搭箭,拉满弓弦,将明晃晃的箭锋对准他们。 “官……” “官兵!” 马二吓得尖叫一声,如同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转身便跑。 赵寻直接信手一挥,朗声喝道,“放!” 士兵们瞬间乱箭齐发,直接将马二射成了筛子。 密密麻麻的凌厉箭矢,如同暴雨般从天而降。 坐在靠外侧的小喽啰,上一秒还在抱怨身旁的同伴踩到自己的脚。 下一秒便直接被利箭尽数射杀,直到咽气前,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原本所有小喽啰都在幻想着,把这伙逢场作戏的官兵熬走之后,赶紧回去继续喝酒。 结果一大群官兵,竟然直接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而且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轮乱箭扫射,射杀了他们上百号兄弟。 一时间,溶洞内的喽啰们全都大乱,纷纷不顾一切逃了出来。 然而,溶洞的洞口,被赵寻和侯庭带人团团包围,他们根本就无路可逃。 “呵,你们这群乌龟,终于肯从龟壳中出来了。” 赵寻仗刀而立,冷然笑道,“今日,便是尔等的末日!” “弟兄们,跟我一起上!” “投降者生,顽抗者死!” 这些喽啰都是临时被命令躲进溶洞中,绝大多数连武器都没有带,只能空手搏斗。 面对这群突然从天而降的官兵,他们本就一个个惶恐不已。 在赵寻身先士卒的勇猛带领下,上百号喽啰都没有反应过来,便直接被砍翻在地。 其他喽啰都被吓得肝胆俱碎,哪里还有反抗的勇气。 要么抱着头蹲在地上投降,要么趁同伴们拼命厮杀,直接脚底抹油开溜。 要么是挨了一刀后,躺在地上装死,待没人注意到自己,又偷偷站起来跑路。 当然,不论是用怎样的方法,都没有一个人能成为漏网之鱼。 因为杨云特意带了三十名弟兄,在包围圈的外围督战。 这些逃跑的人刚刚冲出重围,还不等心中窃喜,便直接被杨云下令按在地上,绝望地被拷上枷锁。 眨眼间,溶洞中的两千多号喽啰,直接兵败如山倒,死走逃亡伤。 直到前面的喽啰死的死,降的降,最里面的鲁能才终于从混乱的人群中挤出来。 看着面前军阵严明、没有一丝溃乱的官兵军阵,鲁能面如死灰般绝望,忍不住声嘶力竭怒吼道,“这特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汪德海派来演戏的吗,为何要对我们弟兄赶尽杀绝?!” “鲁二当家,你未免也太愚蠢了。” 孙鹰不紧不慢走上前,饶有兴味道,“难道你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是……是你!” 鲁能认出孙鹰,大脑陷入一阵空白宕机的状态。 努力思忖了片刻,他才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顿时目眦尽裂般愤怒。 “我明白了,你是故意骗我们打开寨门,又让我们躲进溶洞中,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狗崽子,爷爷跟你拼了!” 鲁能大吼一声,抡着手中的大斧,不顾一切冲向孙鹰,恨不得一斧将孙鹰劈成两段。 然而,在他冲上前的一刹那,赵寻直接半路杀出,挡在孙鹰面前。 仅仅一刀横扫而出,砍在斧刃之上,便直接震得鲁能双臂发麻,大斧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不等鲁能捡起兵器,赵寻紧跟着一脚踢出,正中鲁能的心窝,将他踢飞出十几米远。 鲁能嘴角溢出一抹鲜血,不等他挣扎起身,两名士兵便冲上前,长矛架成十字,叉住他的脖颈。 感受着长矛散发出的冰冷寒意,鲁能再也没有反抗的念头,面如死灰般瘫躺在地上,嘶哑道,“我……我投降……” 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仅仅不到半柱香的光景,便直接步入尾声。 诚如杨云先前预料的那样,他们六百多号士兵,将对方两千多号喽啰尽数斩杀和生擒。 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阵亡,只有三十来人稍稍受了点轻伤。 打了这么一场漂亮的大胜仗,所有士兵都满脸兴奋欣喜,感到荡气回肠。 赵寻也忍不住开怀大笑,连连拍着杨云的肩膀,“哈哈哈哈,师弟,你的计谋简直太高明了!” “你师兄我打了半辈子的仗,指挥十几万人的大战,都打过不知多少场。” “但今天这一仗,绝对是我打过最痛快的一仗!” “你这脑子,真是绝了!” 杨云谦恭笑道,“师兄谬赞了,我只是想出个主意而已。” “咱们能取得这般大胜,还是要归功于师兄身先士卒,弟兄们奋勇杀敌。” “哈哈哈,哪里哪里!” 正当赵寻和杨云欢喜地商业互吹之际,侯庭从远处走来,脸色略有些复杂。 “侯将军,怎么了?” 赵寻不解道,“咱们打了这么一场大胜仗,将野狼帮的喽啰全部擒杀,你怎么倒显得不大高兴?” “赵将军,杨公子,咱们此战确实是大胜不假……” 侯庭无奈笑道,“但是,唯独跑了最关键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