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吏部左侍郎陈于廷魏忠贤平日也见过几次,整日一副憨厚笑脸的模样,但暗地里经常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对付人。 当然,魏忠贤连吏部左侍郎陈于廷都没见过几面,怎么可能知道此人品行。 魏忠贤对吏部左侍郎陈于廷的印象,多是听王绍徽说的。 王绍徽,是宣党的人,天启年前被东林党排斥出朝廷,所以对东林党一直怀恨在心。 于是现在认了魏忠贤为干爹,成为左副都御史。 这位置,前不久还是那六君子中杨涟的位置。 杨涟下狱没多久,王绍徽就上位了。 “呵呵呵,今日也算是看到韩兄弟的手段,以后你我兄弟二人联手,这朝堂还不是我们说的算。”魏忠贤奸笑道。 见此,韩熙也是笑着说道:“这朝堂可不是我们两人说了算,而是陛下说了算。” “对对对,瞧杂家这脑子,就是没兄弟你好使。”魏忠贤打了自己左脸一下。 随后韩熙和魏忠贤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时间一转,便到了六月末,虽然是夏季,但京师并没有炎热的天气。 现在京师的天气,似乎只有冬天和秋天两个季节,而且冬季的时间越来越长。 一年三百六十天,可能有一百六一天处于十几度以下的状态。 要知道,京师白天十几度,那到了夜里,温度可是要降到几度,这低气温,有些不利于农作物的生长。 粮食收成不好,粮食价格自然要上涨。 所以韩熙用五万两的价格,承包了京师外五千顷的耕地用来播种玉米,一共上万户人在管理。 采用了雇佣的模式,一户每月给二两银子,一年成本在十五万两银子。 韩熙还投入了一些科技肥料和种子。 如果亩产有三石,那五千顷能产出一百五十万石玉米。 一石玉米现在京师进货价是五钱银子,一百五十万石玉米价值七十五万两。 如果能成,一年就是五倍的利润。 四月中旬下的种子,到九月就能知道结果。 现在韩熙正带着四千新兵在挖新的河道,租借的这些田地有很多都是荒废,没人耕种的地。 所以田埂旁边的河道疏于管理,已经长满野草,有一小段被上游的人拦住,所以没有河水下来。 没了水,收成不行,所以原本耕地的农户全部逃跑。 京师周围的农户鬼精的很,只要地种不出粮食就跑,进城里打零工也不会饿死。 所以才出现了这么多的荒地。 现在小冰河时期,年平均气温低,加上每一两年就会出现一次自然灾害。 所以持有土地的大地主找不到人种地剥削,就只能让这些地荒着不管。 因此韩熙接手时,租金相当便宜,一亩一年一钱银子,差不多十几斤小麦的钱。 不过等田地弄起来后,这些地主看到韩熙赚钱了,估计会涨租子。 “都停下来,都停下来,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挖沟渠的。” 正在挖沟渠,通河道时,一群家仆模样的人带着上百人来到地头上。 对方的模样十分豪横,看样子应该是一些大户的狗腿。 正在挖沟渠的几百人,都是停下手,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来人。 不知道为什么,领头大喊的干瘦中年人被盯得有些发毛,但还是扯开嗓子喊道:“谁给你们在这里挖沟渠的?” “这里不能挖么?”拿着锄头的韩熙走上来好奇的问道。 这事情倒是新鲜,他们并不是挖新的沟渠,只是加深一下原有的沟渠,然后将沟渠连到南面的支流上。 “当然不能挖,这沟渠,破坏了我们庄子的风水。”干瘦中年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一片田地在卢沟河边上,河边上好的田地都是一个个的农庄。 小的管理上百顷,大的五六百顷的都有,这些田地多数是京师内勋贵的农田。 靠近京师的,则有可能是皇庄。 而韩熙租借下来的耕地,多数远离河道,大概属于半浇盖地,也能说是旱地。 这些地有点看天吃饭的意思,风调雨顺的时候,收成就会很好。 干旱一两个月,附近没有大的水源点,作物多半要欠收。 刚好,这几年时间,北直立时不时就会旱上一个多月。 所以,这些地小麦收成普遍很低,大概一亩六七十斤左右。 如果风调雨顺的话,倒是能收上一百多斤的小麦。 因此这些耕地荒废,人为因素占七成,天气占三成吧。 韩熙看了这些拿着木棍过来的人,看了下方向,就是断水的那户农庄。 农庄靠近河道,算是水源的上游,为了让自己浇溉水更多一点,就会堵住沟渠蓄水。 现在韩熙带着人,绕过他们农庄,将沟渠直接连通到支流上,应该没有妨碍到这些人。 “这庄子是谁的?”韩熙好奇的问道,心想如果人认识,到时派人说一声。 听到韩熙问背景,干瘦中年马上撑着腰说道:“这可是英国公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