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贾张氏的话后,易中海整个人犹如石化了一般,呆立在了当场,而后一双手犹如铁钳一般,直接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死死的瞪着对方: “你说什么!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刚才那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想到了有这么一天,所有早早的就想好了一切的措词。 此时见易中海如此激动,便知道对方这是信了一半。 当即不屑的啐了一口: “呸,你个挨千刀的死绝户,现在知道着急了,现在知道关心我们娘俩了!早干嘛去了!” 说完,便甩手想要挣脱易中海的束缚。 然而,此时的易中海,就好似魔怔了一般,双手犹如铁钳一般,岂能让贾张氏挣脱。 “回答我的问题!” 他死死的盯着贾张氏,手上不断用力,恨不能直接将对方的胳膊拧断。 感受到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贾张氏也有些害怕了。 知道不能再刺激这老绝户了,于是急忙平复了下心绪,假装镇定道: “对,你刚才听的没错,东旭就是你的儿子。” “你不记得了,当年你和我钻地窖没多久,我就有了东旭。” “你难道就没怀疑过,我和老贾这么多年,就东旭一个儿子是因为什么?”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的易中海心肝颤抖,双眼无神。 他不自觉的放开了贾张氏,脚下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嘴里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不可能,东旭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孩子。” “对,你在骗我是不是!” 易中海突然眼中爆发一抹精光,再次欺身上前,抓住贾张氏的肩膀,使劲晃动着。 贾张氏没想到易中海竟会被自己刺激的如此疯狂。 他不是应该欣喜若狂,应该对自己感恩戴德才是吗? 不过,毕竟在四合院撒泼打滚了这么多年,贾张氏的心态还是不错的,并没有被易中海的样子吓到,反倒是愈发镇定了。 她语重心长的看着易中海道: “老易,原本我是不想告诉你的,是想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的,毕竟我已经对不起老贾了,不能让他死后,断了贾家的香火。” “可现在你对我误会如此之深,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娘俩就这么被人欺负,就这么因为一点医药费,要被医院赶出去,要这么看着我们的儿子死在寒风里,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你想想,这么多年下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还有,东旭跟着你,是不是经常有人说你们长得很像,难道你就一点没有察觉吗?” 被贾张氏这么一说,易中海先是内心充满愧疚,而后又想起来,这些年,贾张氏经常哄骗自己钱财的事情。 怀疑正加深间,却又听到对方说贾东旭和自己长得像。 自己之前的确听到不少这样的话语。 只不过,那会自己只是将其当成是同事们的一种奉承。 毕竟,谁见了别人的师父带徒弟,不会上去说几句好话。 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编几句瞎话,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自己平常违心的夸赞不也经常使用这些套路吗? 之前只是单纯的将这些当成奉承,但现在想想,或许人家说的是真的也说不定。 又仔细回想了和贾张氏的第一次,发现时间太过久远,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可以确认的一点,那就是,自己和贾张氏的确是在贾东旭出生前就搞在了一起。 在脑海中盘算了好一会儿,最后,易中海得出一个结论,贾东旭是自己儿子的这件事,可信度超过了五成。 尽管可信度只有五成,但想想贾张氏对老贾的维护,以及平日里的点点滴滴,他最后还是决定相信了。 虽说现在东旭这孩子已经差不多废掉了,但不是还有秦淮茹,还有两个孩子吗,再怎么说,自己易家的香火也没断掉不是。 直到此刻,易中海也算是成功的说服了自己,相信贾东旭是自己儿子的事实。 “贾翠花,你说的这事若是真的,那你就是我易家的功臣,可你若是敢欺骗我易中海,那你应该也是知道后果的。” 易中海此话一出,贾张氏便知道对方这是相信了自己的谎言。 当即便指天发誓,自己说的一定是真的,否则就要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芸芸。 看着一向信奉鬼神的贾张氏,竟然发下如此毒誓,易中海的心中愈发笃定,对方说的是真的。 当即便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把拉住对方的短手,一脸诚挚的道: “翠花 ,你说的,我全都信。” “现在,我们赶紧进去看看我们的儿子吧。” 说完,便拉着贾张氏的手朝医院走去。 只是,才走出去没两步,就好似猛然想起什么一般,又停住了脚步,而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贾张氏道: “翠花,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否则的话,你应该是知道后果的。” 贾张氏原本就只是想要欺骗一下易中海,好让对方继续为自己当牛做马。 她恨不得全世界就只有自己两人知道,又怎么会四处宣传。 此时听到易中海的嘱咐,立马将头点的跟个啄木鸟似的: “老易,这事我知道,我也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更不想被老贾知道我对不起他,大晚上的带着他们贾家的列祖列宗爬上来找你我算账。” 听对方提及老贾,易中海就感觉四周阴风阵阵,脊背发寒。 当即就怒斥道: “胡说八道什么,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说完,急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便自顾自的,头也不回的朝医院走去。 见状,贾张氏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也没再多说什么,疾步跟了上去。 只是,两人都没发现,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秦淮茹正抱着熟睡的小当,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看到两人离开,她嘴角泛起一抹讥讽,悄悄的绕了一个大圈,从医院的另一头进入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