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了。 幸好他没那么做,否则我去到公司就再也没有脸面见杨谦牧了。 除非我重新换一个职业经理人。 想到这儿,我后悔地嘀咕道:“早知不告诉你了,反正也不一定那么凑巧,再次碰到你的朋友,横竖你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终于发现你的一个缺点了——小心眼,爱吃醋!”我转头看着他,故意咬字很清晰,故意气他。 可他不气反笑,大方地说:“我身上缺点挺多的,你以后慢慢发现吧。” “那不如你直接说出来,我好避坑。” “呵,偏不。” 我俩幼稚的斗嘴,最后连我们自己都听不下去。 “算了,送你回家吧,明天早上我们直接去看车,完了后再送你去公司。”苏盛临转移话题,同时把我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妥当。 我之前在电话里答应了,此时也没再反悔。 路上,苏盛临再次提醒我,后天就是周六。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这周末要去苏园,看望苏老太爷。 “嗯,我记着呢,老爷子身体康复一些了吗?我去会不会打扰他休养?”其实我心里依然有点抗拒,所以找寻着借口。 “好些了,不打扰,他挺喜欢跟小辈走动,也很愿意学习新事物。” 我点点头,明白过来,“老爷子这是不服老。” “对。” 我心里越发忐忑,但如今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苏盛临把我送到楼下,我没让他下车上楼。 已经十点多了,他回苏园还得一小时,太晚了。 我都已经推门下车了,他又把我重新拉进车里,凑上来亲了亲,笑着道晚安。 我娇嗔地斜睨他一眼,拍上车门小跑步地入了门禁。 走进电梯,里面就我一人。 周遭一安静,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又跟苍蝇似的围绕着我,在我脑海中驱之不散。 一想到我那个该死的亲爹又要出来,我心里的恨就滔滔不绝。 如果我没跟苏盛临在一起,我可以破罐子破摔,跟他们硬刚到底,大不了鱼死网破。 可现在我顶着苏盛临女朋友的身份,就没办法这样肆意妄为了。 我怕我身上的问题会被外界放大,又演变成舆论事件,进而连累了苏盛临。 我冥思苦想,思忖着如何对付这些苍蝇蚊子吸血鬼。 “叮”一声响,电梯抵达,轿门打开。 我走出来,一抬眸发现走廊里有个身影。 定睛一看,本就烦躁的心情越发雪上加霜。 “你又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我看着轮椅上的顾宴卿,冷眉冷眼。 他对我的态度同样不怎么好,冷嘲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来看看我的前妻,不是理所应当吗?” 他竟然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不过,既然看到他了,我也想起一件正事。 “那套别墅还没过户,你看看哪天有空,我们去政务中心处理下。” 本来跟顾语甜上法庭时,我就想着跟他讲。 结果他没陪同亲妹妹出庭。 我以为他是身体病得严重,没法前往,可他现在又能自己出现在我家门口,看来也不是病到奄奄一息。 “过户的事不急,先谈谈甜甜的事,你在法庭上退让了,说她给你道歉,你就可以接受庭外和解,还算数吗?” 我眉心皱起,盯着他—— “你病成这样子,大冷夜地跑来,就为了问这个?” “那不然?你把我的电话拉黑,换了号码也依然打不通。”他淡淡控诉,语带嘲讽,“好像接我电话就要你命似的。” 我一怔,这才想起白天确实接到过两通陌生来电,我都按静音了。 “还算数吗?”他再次问。 我微微提了口气,说实话,不想算数的。 因为当时法庭上顾语甜的态度很让我生气。 但我想着江海洋要出狱,还不知道接下来要搞什么幺蛾子。 为防止这些事赶到一起让我分身乏术,耽误我的时装周秀展,我还是决定放她一马。 “行啊,你让她当众道歉,我接受庭外和解。”我还是答应了,但又提醒,“不过我的律师说,案件到这一步,可能庭外和解作用也不大。” 顾宴卿道:“只要你这边出具谅解书,剩下的我来操作。” 噢,看来是又找到能量更大的人了。 我点点头,“行吧,那就这么说。” 话落,我转身走向门口,将要开门进去了。 可顾宴卿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把轮椅转了个方向,朝向我:“江晚,跟苏盛临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更快乐吗?” 我已经开了门锁,拉开门板,闻言又回头看向他。 “你说呢?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笑了笑,陈述事实,“他比你有钱,比你家世更好,比你更有能力,还比你温柔周到,就连身体——都比你健康强壮。” 我每说一点,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你何必问这样的问题,自取其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