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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琼仙子答道:“此宝甚合我心意,虽然效用待定,但不管真假,都是郭驸马的一片好心,我便笑纳了。”
她没有给花雎殿下继续纠缠的机会,冲许尘问道:“这宝贝直接喝下就管用么?是否是血脉异态?需要悟道否?又有何副作用?”
许尘笑道:“此宝神妙,并非异态,可与【异血】并存,也无须悟道,更无副作用。仙子若有胆量,现在就可以服下,瞬息之间,便可铸成【化极神血】。”
这话有激将之嫌,不过却正合蹙琼仙子之意。她向来无所畏惧,此宝在手,必遭天下觊觎,倒不如直接喝下,断了他人念想。
她当即便打开了琉璃箱子,取出螺旋状的玻璃管,准备一饮而尽。
她身旁,聚尚大师连忙阻拦道:“仙子勿要莽撞,此物来历不清,效用不明。贸然喝下,恐生异变,还是容我多问潇洒王几句,再做定夺。”
他不待蹙琼仙子答复,便直接问道:“潇洒王,双极仙帝已经陨落数万载,你又怎知此宝有如此神效?莫非有人已经服用过?况且,我们搜集过一些郭驸马的情报,自打他飞升金源星,便从未离开,他又如何能进入双极秘境,寻得此宝?”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蹙琼仙子闻言,也觉蹊跷,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药液。满眼审视地盯着许尘看。
许尘等的就是这一问,这次献宝可不单单是为了讨好蹙琼仙子。他还要借此机会把自己的出身洗白,另外再扣几口黑锅,挖几只小老鼠。务必要一石四鸟。
他稍稍推起面具,露出棱角分明的下巴,浅笑一声。旋即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一声清脆的蝉鸣响彻整个大殿。其声入骨,余音绕梁,闻之心惊。
他又抬起左手,轻轻一挥,一袭寒意掠过众席,风冷酒寒人瑟瑟,云舒燕匿等春秋。
席间宾客修为多在【万山】以上,很清晰地察觉出许尘施展了冰、音两种极刑。
心中不免想道:“难不成他已经喝过【神品化极血清】?”
能掌握两种极刑的人,凤毛麟角,
即便是精研【双极】之法数万载的【双极宗】,门内掌握两种极刑的弟子,也不过百人。即便如此,单凭这百人撑场面,亦能让【双极宗】跻身顶级宗门之列。
如果,许尘真是凭借这【神品化极血清】修成了两种极刑。那【双极宗】就尴尬了。
数万年来,双极宗一直遵循双极仙帝的道统,修炼极刑相融之法。
走的路数,只有两种,一种是凭借特殊的异态,(例如【一品双极骨】),从而拥有两种极刑。另一种是魂体两分之法。修五行异态入体,修七象异态入魂。从而拥有两种极刑。
以此为根基,修行极刑相融之法。
若【神品化极血清】真的存在,那岂不是说,他们数万年来,走的都是一条错误的道路?
三个来自【双极宗】的宾客,有些发蒙,为首的是位仙王,此时眼中有了惊恐的神色。他很害怕许尘继续说下去,害怕他说出些颠覆【双极宗】道统的话来。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只听许尘说道:“聚尚大师说的没错,我之所以对此宝的功效如此清楚,便是因为我自己也喝过。这药剂,我们当初共得到了九瓶。”
“九……九瓶?”花雎殿下顿时心花怒放,连忙向许尘神识传音道,“你身上还有,对么?”
许尘没有用神识和他交流,很大方地公开言道:“为了验证其药效,其中三瓶,被我拿来做实验用了。不过,找了诸多炼丹师、药剂师也未能摸清其效用。我便自己喝下了一瓶,以做尝试。这才发现,这药液的功效,和【双极碑】上的描述一模一样。”
“剩下的五瓶,郭驸马和九公主各服用了一瓶。一瓶送给蹙琼仙子。还剩两瓶……就在我乾坤戒中。”
他搓了搓手上的戒指,一个一模一样的琉璃箱被他拿了出来。他直接丢给了花雎殿下,笑道:“殿下,这一瓶便交给鸿羽仙国。最后一瓶,我需要问过郭驸马和九公主,才能定夺。”
花雎殿下拿到琉璃箱,眼前一亮,暗道:“算他还懂点规矩。”
他朝着许尘摆了摆手,说道:“来这里坐,这里安全。”
许尘立刻起了身,带着周熊,搬着凳子朝着最前排而去,就坐在了花雎殿下的身边。花雎殿下的两位随从有意识地挪动了座位,将许尘护在了中间。
他方才的话,透露出大量的信息。
没人相信许尘所说他手里就只剩下一瓶。
能对外公布说有九瓶,还拿出一瓶用来送礼,那他最初得到数量,最少也得翻个倍,十八瓶。没准还更多。
他话里还提到了一个【双极碑】,听起来似乎是类似于神谕碑的存在。这就更让人浮想联翩。
许尘似乎是说到了兴头上,洋洋得意。到了最前排,愈发嚣张,无视了花雎殿下的劝阻,自顾自地起了身,继续说道:“三年前,郭驸马感知到一股天道气运,应在鲲舟商道之上,故而遣我乘坐鲲舟,一路朝木樱星而来。这【神品化极血清】便是半路之上,偶然所得。”
这话说的众人一阵迷糊,天道气运这种东西,也是常人能感知到的么?说什么胡话?
聚尚大师皱眉道:“你前面说,这宝贝是来自【双极秘境】。怎么又成路上所得了?”
许尘道:“不冲突啊,宝贝是出自【双极秘境】,却不是我带出来的,而是紫月军的人带出来的。而我,恰好在鲲舟之上,遇到了紫月军的人。阴差阳错,从他们手中得到了此宝。说起来,这全靠郭驸马能感知天道气运,才让我获此福缘……”
“紫月军?怎么又和紫月军扯上联系了?”
花雎见许尘越说越离谱,直接动了手,一阵威压凭空而生,将许尘狠狠摁在了座位上。
他冷着一张脸,训斥道:“行了,这宝贝从何而来,用不着在这里讲清楚。”
花雎起了身,朝着蹙琼仙子拱了拱手,说道:“仙子,此事牵扯甚广,我们私下里谈如何?”
蹙琼仙子也觉得此事不小,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不过又不愿驳了众宾的兴致,说道:“来历就不用说了。但至少要验明功效。”
她冲许尘问道:“既然你喝下过药剂,也就是说,你现在不受任何【极蚀】的影响,你敢让我们当场试验么?”
许尘点了点头:“有何不可?尽管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