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逍是在冲过终点后、又过了五七八秒才确认自己重心有些栽歪的。 之前一直在烟花丛里飘着来着嘛。 他找回脑子,拱在司恋脖子里、断断续续问了句: “卧操、床、床干塌了、是么媳妇儿……” 仍在粗喘个不停。 司恋不像他、只膝盖着床。 她整张背都挨着床铺,刚床板突然一墩,她五脏六腑和脑浆子都跟着猛的自由落体。 稳了稳,司恋才判断出-身下床板并非一整个拍平在地上的,现在是倾斜的,要不是窦逍压着她,她觉得自己可能要粗溜下去。 就像……两个人在一起滑滑(木弟),还挺好玩儿嘀~ 等等!好玩儿?! 这可是宿舍!虽说后勤处并未明令禁止职工带外人留宿,且她早就听闻经常有师哥师姐、在节假日人少时带对象回来过夜。 那在宿舍做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可也没听说谁把床做塌了啊!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在单位还混不混了?! 再说上回洗手台塌的时候,宿管阿姨听到动静就怀疑是不是床塌了、立刻飞上来,自带大喇叭好顿咋呼。 这把床真塌了,阿姨岂不是要当成新闻投稿给报社! 懵过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羞耻,司恋刚还觉得好笑,这会儿真是气的不行。 她反过味儿来,就开始噼里啪啦拍窦逍肩背:“是啊哼哼!都怪你!你刚说你会轻点儿嗒!你快起来啊!快起来藏厕所去,不然待会儿宿管阿姨来了我怎么说啊哼啊……” 她一会儿捶一会儿推,可窦逍就是不起,还借着劲儿又来了两下,闭着眼轻喘哼唧: “等会儿等我缓缓,动弹不了现在、心脏受不了……嘿呷来了再说,来了我去开门,我跟她说,就说你非邀请我进来坐坐,我屁股太沉,坐下就不走了,还把床给坐塌了……哼哼~” 推不动就挠,司恋抓着他的背撒气:“就会胡说八道!阿姨要是真来了发现家具损毁、可是要上报嗒……哼呀你快起来啊,怎么这么半天还没缓过来啊?你是有心脏病嘛?” 司恋因为一直有练钢琴,为避免划键,是不留长指甲的。 窦逍之前就注意到了,她指甲总是修剪的圆圆的,挠他跟羽毛刮撩似的,一点儿不疼。 却有些痒。 他闷笑着听她低嚷不乐意,蛄蛹两下,撑起一小段空间,扫了把自己后背、将水了吧唧的手掌覆在司恋脸上,又贴在她耳边耍赖:“真有心脏病还敢上这强度?不要命啦?你瞧我这汗,啥好人运动过量不都得先歇会儿~” 司恋拽他手腕,还在声讨他说话不算数,一点都没轻。 她嘴噘的老高,都能挂鸟笼子了。 窦逍早缓过来了,可就是不想那么快跟她分开。 趁司恋闭眼没防备,他又拢着她的发丝俯头亲上去。 还低笑着含糊念叨:“都说了我馋你馋的不行,我说轻点儿你就信?我自己都不信……” 这个家伙,也太会勾人了。 司恋刚还烦躁地躲,被他追着咬了几口,酸麻的舌尖就又没羞没臊地被他勾走。 没分开,勾着抱着,立起身。 床塌了,床脚着地,倒是省去了往下迈腿的力气。 可当窦逍试图抱着司恋一起站起身时,才发现左臂手肘关节还是不敢使力。 她都这么轻了,他还是抱不动。 这不禁令他心生挫败。 没辙,这个位置不单是骨折,几乎可称之为骨碎,估摸着至少要过个两三年才能彻底恢复。 吻着退出,窦逍顶着司恋的额头,轻叹一声:“等我胳膊再养养,做完了保证不叫你再多走一步,走,先去冲个澡,再说床的事儿~” 夜里洗澡的时候,窦逍注意观察了一下、见花洒位置偏低,就摘下来抓在手里冲洗来着。 这会儿解馋到位,美大发劲儿了,他就没顾上注意细节。 刚站花洒底下的时候还知道垂头躲着点儿。 热水一冲,又有些上头,他搂上司恋偏头俯下,又开始猛亲。 结果在俩人都觉着缺氧后,他就忘了宿舍条件有限,分开唇一抬头,就把花洒喷头给撞掉了。 忙弯腰捡起要挂,却卡不住。 真是不知说什么好啊,这小宿舍真是克窦逍。 喷头卡扣让他给撞坏了,安不上了。 司恋仰着脸看他鼓捣好几下也没修好,还抢过来抻长胳膊比量。 自然无果。 可她的动作倒是便宜了窦逍。 这大馋小子本就意犹未尽,这见她挺着个小胸脯晾在他眼前。 一整个把持不住。 像是破罐破摔,窦逍关了水将喷头撇一边儿去,不顾司恋吱哇乱叫,就拥着她、又靠向那豆腐渣洗手台。 膝盖一折,他勾着司恋的腿将她搁在上头,钳着她的下颌垂眸坏笑:“再给弄塌一回正好,左右你往后也不用住宿舍了,罚多少钱,我赔……” 这新修好的洗漱台承受能力针不戳,司恋都受不了了直朝后躲,洗手台也纹丝未动,质量五星。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