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到了宿舍院门口。 门卫大爷认得窦逍的路虎,看见车,忙披上褂子出来迎人: “是小司回来了吧?晚晌那会儿来俩警察,说你宿舍丢了东西报案了,我没跟着去,阿姨过去给开门也没让靠近,咋回事儿啊?是你和小于谁丢啥啦?要不要紧啊?……唷,这是丢的东西挺贵是咋的啊?咋哭这样啊?” 大爷关切絮叨的间隙,司恋也已下车。 后半夜室外寒凉,她打了个冷颤,连忙抱住自己,可还是一直在抖。 颤声含糊说是挺贵的东西,她又问了问大爷,确认没惊动领导,便放心一丢丢,可还是冷,从心底往外的冷。 窦逍也跟着她下车,跟大爷打过招呼,就搂着司恋进了小楼。 窦逍也就穿一半袖polo衫,俩人有点抱团取暖的意思。 路过宿管阿姨的房间,司恋见门板一片漆黑安静,就打算过后再沟通。 虽只有两天假期,但团里好不容易放假,同事们不是回家就是外出玩儿去了,不是因为后半夜才寂静,是整个小楼都没什么人气。 尤其司恋所在的四层,平日里晚上一走一过,各屋飘出的洗发水沐浴液香气都会充斥整个楼道,今儿却尽显冷清。 不像电视剧里的案发现场之类,司恋开了宿舍门,便发现屋内没有任何外人进入过的痕迹,一点不像被警方搜查过的‘嫌疑人’住所。 嫌疑人……呵,她现在貌似还挂着这么个身份。 ‘哗~’ 窦逍进门后自然进了洗手间去洗手,随后轻轻关门,老夫老妻般随口道:“我撒泡尿,憋一下午一晚上了。” 司恋被窦逍轻松的气场感染,周身寒意被室内温度中和不少,情绪也些许抚平。 她暗怪窦逍说话直白:“就不能说上厕所嘛,再说,你上厕所干嘛先洗手?奇怪~” 话落,她搁下从警局领回的物品袋,掏出手机拿湿巾边擦边开机,又就着门后衣柜都看了一圈。 果真没见牛仔外套,俩都没有,只得丧气地又掀开医药箱抓出碘酒瓶。 咦?好像过期了。 眼睛哭的难受,有点看不清。 背后有热度环住,窦逍亲了亲她的耳朵,哼笑道:“不得扶着嘛,手脏怎么扶~” 司恋大脑缺弦,反应好几秒才明白他说的扶什么,“诶呀”一声拱开他,举着碘酒瓶懊恼道:“好像过期了,我叫外卖还是你出去买?” 窦逍视线四下晃了一圈儿,又落到司恋那钢琴花色的小床上,挑眉问:“什么意思?今晚要在这儿睡?” 司恋划了划刚开机的手机,果然是放假了,没什么重要消息,都是些群发的中秋祝福之类,就连四哥和连姐因着知晓并同意她和窦逍出游,都没像平日般假借关心查岗。 莫名涌上矫情、觉得这个世界除了窦逍都没别的人担心她,司恋微垂眸心不在焉答:“洼里太远了,要是有人找我,出来进去的实在太不方便了。” 窦逍理当:“那就在附近开房。” 开房开房,怎么他总是要去开房,这俩字儿从窦逍嘴里说出来简直跟吃饭一样随便。 司恋没力气表达不满,错身取了睡衣,没给面子:“要去你自己去,我又累又困,就想赶紧睡觉。” ‘咔嚓~’ 随着一声洗手间门锁响,外间就剩窦逍一人儿了。 他没察觉出司恋不高兴,傻乎乎地看了看她那张小床,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多说一米三宽。 可他眉头刚刚蹙起,很快又舒展开来,心想床小好啊,要么挨一起,要么叠一块儿。 稍加琢磨,窦逍掏手机给宝华打电话,交代他去药店买套给伤口消毒的家伙事儿,紧接着,又支吾道:“还有内个、内什么你也……算了,不用你了,你走吧。” 宝华的问号透过电波策马而来:“走?我自己走吗?我往哪走?” 窦逍抓过司恋的钥匙出门:“爱去哪去哪,想去哪去哪,懒得走远就附近开间房,星级酒店随便挑,给你报销!” - 真后悔把宝华支走,这个区虽然就在二环边上,可实在太老,窦逍溜达挺老远都没找着24小时营业的药店。 走着走着还下雨了,这倒霉催的。 最后他打车去的金融街商业区,顺便还给自己整了套洗漱用品。 一来一回,该买的都买了,一想到马上就能真正开荤,他所有焦灼后怕什么的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上楼时一步两阶,一路吹着口哨。 可当他再次踏入司恋的小屋时,真是要被她的安排给气笑了。 司恋洗漱后睡在了舍友那张床上,窦逍凑近看了看,发现她伤口胶布不见了,换成了普通创可贴。 又抬手摸摸她的头,发现她头发披散在枕头上,都没怎么吹干。 一看就是累极,睡的很沉。 沉到他俯头连亲她三口她都没任何反应,睫毛都没煽动一下。 再扬起脸,窦逍见司恋自己的小床也被铺成了钻被窝就能睡觉的样子,还给他留了一盏小夜灯,和一张字条——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