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尽杀绝?秦悦都要被他逗笑了:“李部长,何为赶尽杀绝?你怎么不说是咎由自取呢?” 黎建忠道:“悦儿不要跟他废话了。” 然后对警察说:“警察同志,将人带走,一切以你们调查的结果为标准,黎明集团定要对李博财追责到底。” “黎董事长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公平公正公开处理。” 姜哲泽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送他们下楼去。 秦悦看向爷爷,他的脸色很是不好,惩处一个李博财很简单,但老人家心里肯定是堵得慌 的:“爷爷。” 老爷子笑笑:“爷爷是什么人呐?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这点儿小事,毛毛雨毛毛雨了,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冯勇陪我出去一趟。” 黎建忠很肯定,李博财干的这些事,他老子李德贵是不知情的,多年的交情,他还是亲自去知会一声吧! 秦悦猜到了他要去哪里:“爷爷,警方调查的结果,李博财敛来的钱财大部分都是被他两个儿子嚯嚯掉了的,由此可见,李家两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您要去见李博财的父亲,别去他们家里,将人约在咱们熟悉的地方见面,或者是医院附近的茶楼?” 冯勇也觉得:“少夫人言之有理,老爷子,要不咱们约李老先生到多福茶楼一聚?” “嗯,听孙媳妇的,不去他们家,阿勇给老李打电话,派个车去接他。” 秦悦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给黎焰汇报情况:“老公,李博财被带走了。” “嗯,我看到了,抖音里已经刷爆了,说他畏罪自杀,结果没死成。” 提起这个,秦悦一阵后怕:“焰焰你不知道当时情况多危险,李博财往外面跳,吕博文就跟着去抓,最后还是何倩语整个人吊着出去,才将两人的重量稳住,等着人到下层去帮忙。” “嗯,人没事就好,爷爷给你找的这两个保镖,很不错。”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太拼了,一会儿我得说说他们。” 黎焰在电话另一端笑了笑:“老婆!” “嗯?” 等了两秒钟他没说话,秦悦问:“焰焰你要说什么?” 只听他一声轻叹:“下班想吃什么?” “今天爷爷心情不太好,我们回家吃吧,把大哥和姜表哥也叫上,人多一点,热闹些。” “好!” 挂了电话的黎焰,靠在摩托车上沉默了。 何玖航走了过来:“阿焰,不至于无聊到发呆吧?” 两人上午临时起意,到一条刚通车的高速路口转一转,来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几辆车通行。 “不是发呆,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报考特警队的事?” 话音刚落,一辆警车从高速路上下来,直接在他们旁边停。 车窗摇下来,熟悉的脸:“阿焰,玖航,你们怎么在这儿?” 何玖航也很惊讶:“秦耀?你怎么从这儿下来?” “大清早临时接了个活儿,送位证人到德昌分局,再顺道取个文件回来,局里大家都走不开,只好我跑一趟了,这不想着这条路通车了嘛,就走了个捷径,哪知道遇上你们了,在这儿执勤?” “嗯,队里不忙,就过来看看。” 何玖航说着,抬腕看了看时间:“你急不急着回去交任务?已经饭点儿了,这附近有家土鸡店,铁锅炒鸡的味道挺不错的,要是不赶时间,咱们去试试?” “不急不急,三点半之前送回去就成。”秦耀立马赞同:“刚好,早饭都没吃,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走起。” 到了饭店,何玖航去点杀土鸡,秦耀接到同事的电话,说还真在机场拦截到李博财的大儿子李俊,一家三口正准备飞澳大利亚呢! 经调查,李俊的妻子是澳大利亚华人,他们的儿子当初是在澳大利亚出生的,这一看就是随时都做好跑路准备的。 也幸得考虑到李博财会提前通风报信,要不然若真是让他们跑了,还不得带走很大一笔赃款? 秦耀又问李博财的二儿子呢? 同事说还在找,等有消息了随时跟他说。 挂掉电话,秦耀欣慰的道:“还好我妹聪明啊……” 两人谈论了一下李博财的事,何玖航回来,就问起他们报考特警的相关事宜。 先报考,经初选,然后三个月封闭式训练,一边训练一边淘汰达不达标人员,最后还要经过考试,即使三个月训练完成了,考试不合格的,还是得刷下来。 同是警校毕业的,谁还没有个特警梦呢? 何玖航跃跃欲试:“秦耀,阿焰,今天报名最后一天了吧?你们说,我也去报一个,能不能行?” 秦耀道:“你能不能行,不是别人说了算,要你自己说了算,对于梦想,追求过,努力过,尽力过,才不会后悔。” 听了这话,何玖航决定:“一会儿吃过饭我就去报名,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不拼一把,怎么就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黎焰点点头:“你自身条件不错,三个月的训练,说不定就脱胎换骨能合格呢?” 有了二人的鼓励,何玖航信心满满,吃过饭就回家拿资料,准备直奔省厅报名了。 剩下两人,秦耀问:“阿焰想什么呢?一中午吃个饭都心不在焉的?” 在大舅子面前,黎焰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了:“我在想,报考特警究竟对不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秦耀不解:“怎么就不对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发生什么事了?” 黎焰把上午黎明集团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李博财差点在黎明集团摔成一摊泥,秦耀也是知道的。 黎焰担忧的是:“黎明集团这么大的担子,爷爷扛着,现在悦儿也需要尽快成长,长到有能够独当一面。李博财的事可能只是个开始,以后说不定还会遇上各种各样复杂的情况,我只遵循自己的本心,做自己想做的事,独留爷爷和悦儿,一老一弱面对整个黎明集团,这样的我,是不是显得有些自私?作为孙子,作为丈夫,都有些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