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看着曲吉娜这个样子,不自觉的呢喃了一句:“她这是疯了吗?” “对啊对啊!”英婶子马上凑了过来:“说是从看守所接出来就疯里哩,啧啧啧,所以说呐,人还是莫做坏事的好啊!” 秦悦有些意外,一个敢自杀的女人,为了报复她,敢与狼共舞的女人,不过是在看守所过了个年,出来就疯了? 曲吉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啊?会不会是装的,然后又想闹什么幺蛾子啊? 对此,黎焰心里有数。 他不会主动害人,但对曲吉娜,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前不久乔汉宇就给他打电话说过了,曲吉娜进弯腰树女子监狱的第一天晚上,就被监狱里的大姐头‘格外关照’了。 本来只是想给她点教训,哪知道后来人就疯了,只能说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疯了的曲吉娜,劲儿格外大,曲老大和曲老二合力,才将人给逮了,连拖带拉往家走。 留下一众吃瓜群众直摇头,两手好牌打得稀烂,这个曲吉娜,真的是作得一手好死啊! 曲吉祥走出一段距离了,又回头看。 结果这一分神,曲吉娜差点挣脱。 气得曲吉德大吼:“吉祥你干什么呢!” 曲吉祥回了神:“我刚刚好像看到黎焰了。” “看到黎焰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家是这儿的,他婆娘这两天也回来了。” 曲吉祥重重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咱们就不贪心,不找他加彩礼钱了。” “早知道啊?有钱也难买早知道。”提起这个事,曲吉德就满肚子的肠子都悔青了。 谁能想到黎焰的爷爷那么有钱?谁能想到黎焰还是个警察啊?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他们家啊! 过了一会儿,曲吉娜不挣扎不咬人了,任由两个哥哥拖着走,还开心的唱起了歌。 看到妹妹这个样子,曲吉祥心累得很:“哥,要不……” 曲吉德知道弟弟想说什么,想起家里躺着的,差点被吉娜打得断了腰的阿妈,他不得不狠下心来:“回去就给精神病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人。” 傍晚时分,莫家正在吃晚饭,热心的英婶子又来了:“慧贞慧贞,我刚刚看到精神病医院的车到曲家,把曲吉娜接走了。” 莫慧贞筷子一顿:“真的接走了?” “嗯,真的哩!这丫头,昨天一扁担打在她亲妈身上,啧啧,人都差点给打死了,留在村里迟早是个祸害,还是拉去关上的好。” “真的疯了?治不好了?”秦悦问。 英婶子瘪瘪嘴:“治不治得好我不知道,但看样子,曲家人是没打算给她治!” 黎建忠冷哼一声:“那鬼迷日眼的丫头,活着都是浪费空气,还治什么治啊?” 来到迤沙拉这么久,关于曲家和小焰的渊源,包括后来曲吉娜引狼入室想要害悦儿的事,他都听说了,这么个丫头,疯了是活该,曲家人也算识相,知道把人丢精神病医院。 否则,他也会动用手段,让那姓曲的一家子,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待不下去。 秦悦自然是看出爷爷眼中的怒气,赶紧用公筷夹了个炸肉丸:“爷爷不生气哈,吃饭的时候生气,会消化不良的。” 对孙媳妇,黎建忠自然是和颜悦色的:“好,爷爷不生气,悦儿你记住了,以后不管在哪儿,只要有人欺负你,你就给爷爷说,小焰有公职在身,有规矩管着,不能以牙还牙,但爷爷是没得怕的,敢动我们家的人,就得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 秦悦的心,暖暖的。 年少时爸爸妈妈离她而去,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怜的小孩。 后来到了大伯家,大伯和伯娘将她当亲生女儿,对她比对哥哥姐姐还要宠爱。 现在遇上这么爱她的黎焰,这么护短的爷爷,这么疼她的婆婆。 一定是爸爸妈妈在天上指引,她才能找到这么完美的幸福吧! 吃过饭回家,天已经黑了,漫天星辰很耀眼。 秦悦将小手插进黎焰的口袋儿里取暖:“焰焰,你说曲吉娜是真疯,还是假疯啊?” “真疯!” 黎焰的语气很肯定,秦悦问:“你怎么知道?” 黎焰将曲吉娜在女子监狱的事简单给秦悦讲了一下,因为爷爷说他有公职在身,不能护着媳妇儿,这点他不服。 女子监狱那个大姐头是个同性恋,曲吉娜虽然黑了点儿,但五官还可以,是那大姐头的菜。 加之得了上面的话,要求格外关照,所以曲吉娜就得到了特别多的关照。 秦悦听完有些惊讶:“女人跟女人?怎么来?” 黎焰看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 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怕说出来恶心到媳妇儿。 秦悦明显不信:“你肯定知道的。” 黎焰无奈:“真想知道?” “有点好奇。”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秦悦瞪大眼睛,一脸菜色,这样也行。 黎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说不告诉你,偏要好奇,满意了。” “她……”好吧,这种事,天啦,怪不得曲吉娜会疯,是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吧! 两人往家走,远远看见有人等在院子里。 走近了才发现是曲吉德。 见他们回来,曲吉德一脸的笑,先是看了秦悦一眼,然后搓着手问黎焰:“兄弟,借一步说话?” 黎焰一边开门一边道:“没什么话是我媳妇儿不能听的,说吧!” 曲吉德跟着进屋:“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哈!黎焰啊,上次在医院,你答应的,等你和这位秦小姐喜结连理,就给我家封个五万的谢媒红包,这话,还算数的哦?” 曲家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事儿,将曲吉娜安顿好,他跟老二商量了一下,决定全家搬去县里住算了,省得整天被人说三道四的,对家里孩子的影响也不好。 前几天听村长说,黎焰跟这位城里秦小姐已经领证结婚了,今儿既然遇上他回来了,曲吉德也就想着上门要钱了,拿了钱好走人,以后这村子,能少回来,就少回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