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朱小广将自己灌了个烂醉,吐了两次之后,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 看他这个样子,秦悦有点担心,也有点后悔:“我们不该放任他喝这么多的,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廖宇扶着朱小广:“只是喝醉了,应该用不着去医院吧?” “知道他住哪儿吗?”黎焰问。 “宏达旅馆。”曾辉答:“但这个样子,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啊,这样吧,今天晚上把他弄我家去,不管怎么样,也得有个照应才行。” 黎焰拍朱小广的脸:“小广,小广醒醒。” 见人没反应,廖宇在旁边说:“朱小广,美团外卖接单了。” 朱小广的手无力的挥了一下:“不,今,不接了。” 看样子还没有醉得不省人事,黎焰道:“你们把他扶到门口,我去把车开过来。” “焰哥你要送我们回去啊?”廖宇急急的说:“不用不用,我们打个车就行,这家伙一会儿万一又吐了,会把你车弄脏的。” “没关系,实在弄脏洗了就是,在这儿等着!” 往停车场走,黎焰问秦悦:“不介意吧?” 秦悦笑笑:“不介意,实在弄脏洗洗就是了。” 将朱小广送回曾辉那儿,看着时间还早,黎焰准备回单位加会班:“我先送你回家?” “回去干嘛呀?不回去,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只要不耽误你工作。” 黎焰抬手捏她的鼻子:“这么粘人?” 秦悦皱眉问:“不让粘?” 黎焰笑着,一把将人揽入怀中:“让,一辈子都粘着才好呢!” 看到如今的何倩,想起曾经的曲吉娜,他才知道自己与秦悦相遇相知相爱相守,是何其幸运的事。 找错了另一半,娶错了妻子,那会有数不尽的烦恼和麻烦,当初的他,真的是把婚姻和人生想得太过简单。 到了交警队停好车,秦悦看见斜对面妇幼保健院的大厅还亮着灯:“焰焰你先去办公室,我到那边去打听一下最后怎么样了。” 黎焰无语:“这么八卦?” 但还是随她了:“那快去快回,过马路注意看车。” “放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大厅,两个年轻女孩儿坐在导诊台里,秦悦上前:“美女,你们好!” 两人站起来:“你好,要挂急诊吗?” “哦,我不看诊,下午你们这儿有个孕妇跳楼,当时我跟朋友一起帮着把她劝下来了,我想问问,她最后怎么样了?” 提起跳楼的孕妇,那是妇幼保健院今天最火爆的话题啊,群里几百条消息,都是在议论这事。 护士小姐姐一脸厌恶的道:“你说她呀……” 朱小广毫不留情面的绝情离开之后,何倩哭得肝肠寸断,一时之间,医生也不敢去打扰,生怕她又情绪崩溃,闹着要死要活。 直到她哭累了,医生才上前说带她下去,找个病房休息,让她赶紧联系家里人过来接。 何倩到了划给她休息的病房,就开始不停的打电话,到处跟人哭诉自己的惨状。 被安排过来看护她的护士,白眼儿都快翻上天了:可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颠倒黑白是非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简直不配做母亲,以免以后教出个社会渣滓出来。 许是找不到电话打了,也许是真是告状告累了,何倩终于消停了。 却提出她要免费做个详细产检的要求,护士报告给院领导,院领导只恨不得赶紧将这个瘟神送走,当即回复四个字:马上安排! 何倩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许是这坏事做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产检的时候,发现胎儿可能有问题。 听说这个,秦悦就有点着急了:“什么问题?” 前台小姐姐摇摇头:“事关别人的隐私,科主任没给咱们说了,只让她尽快去大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那她走了吗?” “快七点的时候,来了个跟她差不多的年龄的女孩儿,把她接走了。” 科主任和院长,都是等着那叫何倩的孕妇离开后,才敢下班的。 秦悦跟前台小姐姐道了谢,回去交警队那边去了。 黎焰正双手飞快敲击键盘,双眼盯着屏幕,问:“回来啦?打探到什么了?” 秦悦绕到他身后看了一下电脑:“你先忙,一会儿再给你说。” “好,那你先自己玩儿一会。” 秦悦坐在沙发上,给大姐发信息,吐槽何倩的同时,也问问姐姐,若是何倩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朱小广是不是必须负责? 然后蒙纤纤的电话打过来,她赶紧挂掉,回消息说:只能打字聊天。 聊着聊着,又有电话进来让她到门口拿外卖,秦悦一头雾水。 黎焰道:“给你点了个酒酿汤圆蛋,快去拿,趁热吃。” 哎呀呀,这个男人真的太细心了,知道她晚上没吃饱。 一直到十一点,黎焰加完班,秦悦才给他说起何倩孩子可能有问题的事。 黎焰评价道:“于情于理于事实,这个孩子都不该来,等朱小广酒醒了再去解决吧!我看他这次态度很坚决,应该是不会心软的。” “肯定不能心软啊,这种事情,哪个男人能忍啊!” 秦悦说完看黎焰,黎焰皱眉:“你想问什么?” 秦悦想问,但不敢,只得笑笑:“没什么。” 黎焰捏她的下巴:“收起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想法都不许有。” 秦悦笑着往他肩膀上靠:“我又不是傻子……” 一转眼,到了周末,原本是跟姜哲泽约好周日到他家小聚的,但黎焰临时接到通知,要去省交通厅开个会。 他打电话给黎锦:“姑姑,早上接了个通知,要去交通厅开个会,今天我不能过来了。” 黎锦已经知道,黎焰在交警队还是个领导:“没事没事,工作要紧,那悦悦呢?她可以过来啊。” 黎焰回头看了沙发上的人儿一眼:“她今天不太舒服,这样吧,等开完会,我们过来吃晚饭。” 挂掉电话,他走到沙发边蹲下,摸了摸媳妇儿冰凉凉的小手:“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