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必得?我看是异想天开还差不多!”黎锦一脸不屑加厌恶的说道。 官商联姻,按理说本就是强强结合,一开始,考虑到秦正义的位置,还有她打探来的消息,觉得秦悦配黎焰,还算不错。 可两人关系都定下来了,那秦院长还半点儿面子不给,丝毫没有自己家侄女儿是高攀了的自觉性。 她和大哥黎光,两次想请他在政府部门疏通疏通,稍微提供一点便利,他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样的亲家,结了还不如不结。 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秦正义跟黎焰一样,只认老爷子一个,并没有把她和黎光放在眼里。 呵,真当黎焰喜欢,老爷子认可,他秦家的女儿就一定能够当得上这黎家长媳吗? 姜哲泽自然是知道母亲的想法:“妈,你说黎焰是真的清高?还是在以退为进?” “这个暂时还看不出,当务之急,还是得让他换个女人。” 秦悦无法给黎家带来好处,也不会站在她们这边。 姜哲泽觉得这有点难度:“姜欣冉都被爷爷列入黑名单了,您不会还在想着撮合她和黎焰吧?” 黎锦看了儿子一眼:“没有姜欣冉,还有别人。你外公的想法,我大概猜到了,黎焰不肯接手家业,还可以培养他的儿子,所以……” 黎焰开完会之后,给姜哲泽回了个电话:“表哥,有事找我?” “今天中午在黎华广场遇到悦悦和她的小姐妹了,听说你现在在交警队上班?” “嗯。” “这是好事呀!阿焰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啊,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跟咱们说一声的?” “入职得比较匆忙,后来事情又很多,所以才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姜哲泽笑了笑,也不去计较他这话是真是假:“周末有没有空,请上大舅舅,我们一家人聚聚?” “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周末见!” 黎焰挂掉电话,也走到了办公室,看到自家小女人,心情都好了三分:“中午陪蒙纤相亲,结果如何?” “哎,别提了,遇到个普信男,还那么巧是在黎明商贸上班。人一辈子能遇上一个互相喜欢,真心相爱,诚心相待的另一半,实在是太难了,我真的太幸运了。” 黎焰笑问:“老婆是在对我表白?” 秦悦点头承认:“你可以这么认为。对了,刚刚跟爷爷通视频,下月初我可能得回迤沙拉一趟。” 这是黎焰早就料到的事:“只可惜,这次我不能陪你回去了。” “没关系呢!你的家就是我家,回自己家,轻车熟路呢,不用陪的。” 今天黎焰准时下班,来到曾辉定的大排档火锅店,他们三个已经到了。 “等多久了?”黎焰问。 廖宇道:“没多久呢,十多分钟。” 然后递上一个口袋:“嫂子,给你买的果茶,一个芒果味,一个牛油果味,都是热的哈。” 他们收入水平不高,朋友小聚什么的,一般也不会去高档的大饭店。 知道焰哥和嫂子都不会嫌弃,所以也没打肿脸充胖子了,只是嫂子不喝酒,普通饮料也不喜欢,但就好果茶这一口,所以他们提前就准备好了。 秦悦也不跟他们客气,接过:“谢谢啊!” 然后看向朱小广,平日里随时都神采奕奕的精神小伙儿,此刻蔫儿哒哒的,遇人不淑,真的是数不尽的心酸啊! 特意要了个小包厢,就是为了方便聊天,火锅和配菜,以及酒水都上齐之后,曾辉道:“这家伙回去,一共没说几句话,问他什么,都说晚上见了焰哥一起说。” 然后看向朱小广:“现在焰哥来了,可以说了噻?这么大的事,这么多天你都一个人扛,究竟还有没有把我们当兄弟啊?” 朱小广努力挤出一个笑:“嫂子,要让你看笑话了。” 秦悦摇摇头:“这不是什么笑话,何倩不懂珍惜,是她的损失,你能早日看清她的真面目,也是及时止损。” 朱小广点了点头,开始边喝边聊。 很老套,很狗血的剧情,偏偏就发生在了老实,上进,真诚的朱小广身上。 他跟何倩来榕城好几年了,他努力赚钱,供何倩读书。 一开始,何倩也没有辜负他,以身相许后两人顺理成章的同居了,一直是住一起的。 陪黎焰和秦悦庆祝领证的第二天,朱小广就有事要回老家一趟,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考虑少休一天假就能多赚一天钱,他决定提前一天回来。 下车后遇到卖花儿的小女孩,还买了几支鲜花,想着回去把花儿插瓶,自己先藏起来,给何倩一个惊喜。 他等了好久,等回来的却不只何倩一个人,还有个男人。 并且,两人一进门就啃在了一起,何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饭桌上的鲜花,自然是更没有注意到躲在阳台上的他。 当时,朱小广惊得人都僵住了:他深爱的女人,就在他们曾经恩爱的床上,跟另一个男人坦诚相待,做着最羞耻的事,说着最露骨的话。 那个男人甚至还说什么提前进去跟孩子打过招呼了,以后娃儿生出来怕是要认他做干爹…… 朱小广全身的血液冲上脑门,再也忍不住,什么也顾不上了,提起椅子狠狠砸在那个男人的背上,将一对连体的野鸳鸯砸开。 男人吃痛,吓得屁滚尿流,抓起裤子就跑。 回过神的何倩则是一把抱住朱小广的腰,不准他去追,还说什么不能冲动,为了这样的人坐牢不值得。 那一刻,朱小广觉得天都塌了。 野男人已经跑得没了影儿,他怕自己忍不住杀了何倩再自我了结,所以当即就离开了他们的出租屋。 这么多天一直住在旅馆,何倩的电话不停的打来。 他接了,听她哭着道歉,哭着说后悔,哭着说自己是有苦衷的,但朱小广已经麻木了。 心累的跟她说分手,两人再无可能,并且还打了一万块钱给她,让她去把孩子拿掉,从此一刀两断,恩断义绝。